“订婚?”林慧冷下脸,目光扫过他身后的两人,松开手,淡声道,“进来说吧。”
宋静深道谢一声,跟着林慧进入客厅。
客厅依旧是熟悉的布置,宋静深跟着林慧到了客厅,她坐到沙发上,看着宋静深身后的人将手上的礼盒一一放置到茶几上,眉头不禁跳动一瞬。
等人放好东西后,林慧缓缓开口:“说说吧。”
苍迈眼珠转向宋静深,看着眼前容色出众的青年,林慧问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
余歌揉了揉眉心,费劲甩开方池的手,喝酒后的大脑有些昏沉不适,拧眉问道:
“为什么要拉我到你的卧室里?”
方池又贴上来,握住余歌的肩膀推向里侧:“没有别的意思,带你看看我的新画作。”
余歌有些困顿,又觉着这样的状态在卧室,有些诡异的危险,强打起精神看向那几幅画,敷衍地随口点评几句。
还没看多少幅画,身后的人蓦然停下脚步,俯身凑到余歌的耳畔,轻声道:
“你不想看我的画吗?”
余歌晃了晃头:“不是,只是我有点累了。”
“那我们坐下来,歇一歇吧,你坐着看我跳芭蕾,怎么样?”
想到舞蹈室的空旷明亮的环境,无论如何也不会暧昧危险过私人卧室,余歌于是点头应下。
看到余歌难得迷糊的模样,方池唇边轻弯,站直身,抬手抓住余歌的手,放到自己的大衣系带上。
“帮我解开。”他的嗓音有些沙哑,诱哄道。
余歌下意识抽回手:“解开干嘛?”
“给你跳芭蕾。”
余歌愣住了,大脑清醒一瞬,连退一步拉开距离:“不去舞蹈室吗?”
“不用。”方池笑了,也不在乎余歌的退让,抬手自己解开松散的系带。
他解开系带,脱下大衣,露出里面极其轻薄的光滑丝绸长袖长裤,身上的肌肉纹理隐约透出。
腰腹纤细柔韧,在凹凸的肌肉上,另有一条链子似的东西环在腰上,隐隐约约看不清楚。
“不用去舞蹈室,我在床上跳给你看。”
说着,白皙大手松开,昂贵的黑色羊绒大衣掉落地上。
衣服一角沾染上地上细小的灰尘,宋静深却浑然不在意,只认真地望着林慧温声道。
“和您介绍一下,我叫宋静深,家父是宋还明,我现在任职于日冕大厦委员室,和小鱼从半年前开始交往。”
“我们在五个月前开始同居,最近我们准备定下关系,对外公开,所以我先来拜访您,向之前对您有所隐瞒而致歉。”
说完,宋静深起身,恭敬地深深鞠躬,而后坐下。
才坐下,他就听到林慧问道:“是小鱼让你瞒着吧?”
“不,一切是我的问题,是我没有准备好不敢贸然和您见面……”
“不用说那么多。”
林慧淡声打断他,咀嚼着这三个字:“宋还明……”
她垂眼一瞬,点开通讯器,给余歌发送了一条讯息,而后抬眼扫向宋静深和桌上高雅昂贵的礼盒,笑了:
“宋还明是现在的那个执政官?你是下一任?”
宋静深敏锐察觉林慧的态度变化,目光迅速扫过桌上的礼盒和自身的穿着。
礼盒简雅大方,衣服也得体正式。
是哪里有问题?
宋静深缓缓应声:“是的。”
“你是来提亲是吧。”林慧站起身,拽过礼盒,直接打开。
“不,只是拜访您,向您致歉,同时表明我和小鱼进一步确定关系的计划”
宋静深心中越发觉得古怪诡异,但仍然没有制止林慧过于失礼不当的行为,边应和着她的问话,边迅速回忆起此前种种,思索着。
“烟、酒,这些很贵吧?”林慧漫不经心问道。
“价钱是其次,您能看到我的诚意才是最重要的。”
是哪里有问题?
宋静深眼睛紧锁林慧,耐心分解着她的面部语言和肢体动作。
解开礼盒时粗鲁大力的动作,好似带着一丝的怨气和愤怒。
皱起的眉心又弯折的唇角,这是不满吗?
不满礼盒不够贵重,还是……
宋静深耐心仔细地扒开回忆。
每当他提出要见面拜访时,余歌多番的阻拦和借口,以及上一次出院时,林慧对待叶清友和纪宴等人截然不同的态度。
一瞬间,他想明白了,放在膝盖上的大手猛然攥紧。
“这串珍珠项链——”一道沉沉嗓音打破室内的寂静,宋静深抬眼正对上一双晦暗阴沉的眼眸。
林慧拿着那串粉色珍珠项链,定定地看着他问道:“这样的粉色和亮度,这串珍珠产自罗泊利亚州。”
“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