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就崩了。”芬格尔安慰道:“多大个事情。不管怎么说,你确实勇敢了许多,只不过用在我们所预设的方向上。”
“芬格尔,你希望我们帮你什么?”楚天骄问。
“这一趟的事情,只有我们知道,不存在任务记录。怎么汇报,取决于我们自己,别人无法插手。”芬格尔舔舔嘴唇,“你和楚子航跟我一起回学院,把一些隐秘调查出来。”
“你指的是藏在秘党的叛徒?”楚天骄皱眉,“你有眉目了?”
“大叔你知道的事情真多。”芬格尔点点头:“有一些眉目,算是确定了目标。”
芬格尔把利维坦所说的那些话讲了出来,以及庞贝就是“太子”的身份。
“加图索……”饶是楚天骄听到这三字也要沉默犹豫。
传承不知多久的混血种家族,在秘党里贡献颇大,尤其是在秘党进入学院时代后,加图索一直都是学院的最大支持者,不论是经济上还是武器上。
楚天骄知道秘党里有叛徒,藏在暗处,他怀疑过挺多家族的,但还从没有往加图索那里想。
“庞贝是‘太子’,也不代表他是幕后者,或者叛徒。”楚子航说:“‘太子’这个身份所做的事情,并非站在学院的对立面。”
“对,所以我没说庞贝是叛徒,大概率他也是被利用的那位。也许加图索没有问题,但有问题的家伙藏在加图索里面。康斯坦丁的龙骨十字被偷走了,在学院交接给加图索保管的过程中。”芬格尔说:“校董弗罗斯特死在了保护龙骨十字的战斗里。加图索的贡献无可否认,但加图索的疑点也存在着。”
“比如?”楚天骄强调:“芬格尔,你得想清楚你面对的是什么。你说了,庞贝就当初的事情向你道了歉,也承认了‘太子’的身份。于情于理,他有错但谈不上罪。你企图让学院去调查加图索,针对加图索,不说结局如何,连开始都困难。”
“如果你抱着这样的目的回学院,大概率是送死。”苏茜直言。
“我知道我一个人肯定不行,所以我需要帮手。”芬格尔想得很明白,“路明非肯定不能回去。他拒绝命运就意味着成为潜在的风险,当不了工具,那就只能毁去。夏弥更不用说,回去就是找死。大叔,你和楚子航还有苏茜问题并不大,只要不提这一趟的事情,怎么都跟龙类扯不上关系。副校长和贝奥武夫肯定会保你们,很安全。陈润熙更不用说,你安全的很,没有污点。”
“我们几个,查清楚秘党叛徒的事情……”陈润熙越听越觉得异想天开,“老大,我们几个加起来是要钱没钱,要人没人,要权力没权力。”
“这位小兄弟说得很对。”楚天骄说:“查混血种的事情比追查龙类踪迹还要困难,跟人斗比跟龙类厮杀要复杂。”
“额……大叔,你和芬格尔不都是校长的亲兵吗?靠山还是有的吧?”路明非说。
“校长还没醒呢。”芬格尔抓着头发,有些烦躁,“就算他醒了,也未必对我们的话全部相信,他有他自己的判断。副校长跟贝奥武夫其实压根就震不住秘党,挺多家族都有自己的小心思,甚至于开始各自抱团,做好了秘党解散的准备。”
“我去,有那么离谱?”路明非一直都在外面当街溜子,很久没回学院,对学院的情况一点都不了解。
苏茜也惊讶,她也不知道这些情况。
“很离谱,濒临分崩离析的边缘,尤其是在黑天鹅港针对你们的那一战后。”芬格尔说:“虽然我也没回去,但我对这些情况还是了解的。”
有他的女孩帮他,秘党高层的会议对于芬格尔不算是秘密。
比权限的话,也只有昂热校长对诺玛的权限高于他了。
“都是因为我?”路明非有些萎靡不振。
楚天骄摇头,帮芬格尔回答道:“你不是原因,你是解决这些麻烦的办法。不论有没有你,秘党迟早要面临这一天。这是注定的,战争是复杂的。”
“你有详细的计划吗?”楚子航问芬格尔。
“暂时拿不出来,我们得先回去,根据眼下的状况去制定。”芬格尔回答:“待在外面,什么都做不了。”
“我比较好奇的是,你为什么突然对这件事情如此在意?”苏茜不理解。
“你们确定想听吗?”芬格尔问。
众人点头。
“格陵兰海的事情还没完,如果真的存在一个幕后者在让学院和龙类互殴,而他坐享渔翁之利,我不会放过他。这是第一点,至于第二点……只是我的猜测,那就是有人在利用龙类和混血种的仇恨。”芬格尔说。
“利用仇恨?”楚天骄沉吟这四个字。
芬格尔:“是,利用仇恨。康斯坦丁的龙骨十字丢失,外加上我从利维坦那里知道的一些事情,综合出这样的判断。”
“芬格尔,我知道利维坦的事情对你带来了很大的刺激,但我希望你保持冷静。”楚天骄认为芬格尔有些被利维坦和韩秋带偏了。
一直未开口的夏弥突然说道:“你猜得很对,芬格尔。你可以从秘党的起源查起,如果太过久远不清晰,那就从学院时代的起源开始查,梅涅克·卡塞尔的那次事故。”
全体目光落在夏弥身上。
聊得太入神,都忘了还有这么一位君王本王。
“夏弥,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芬格尔投来求助式的目光,“靠,怎么忘了你,韩秋没跟我说明白,我也不敢问。要不你说明白点?”
“我也不能跟你说透,这是他的行事风格,我答应他不能说清楚。”夏弥爱莫能助。
“韩秋真tm有点精神病,事情总不说明白。”路明非骂道。
“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们,秘党的存在本质就是一场阴谋。”夏弥语出惊人。
一句话直接把秘党存在多年的基石给动摇了。
芬格尔忽然明白韩秋为什么不说明白了,这说明白了,谁敢听?
谁敢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