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昀也没推辞：“好。”
    她走到床边坐下，周言初不客气地将头枕到她腿上。
    宋昀身体僵了僵，低下头看他，见他闭着眼，眉心微皱着。
    “可以开始了吗？”
    直到他出声提醒，她才拿出手放到他额头上，从太阳穴的位置向周围轻轻揉捏。
    那本书的内容挺有帮助的，宋昀在用力技巧上摸到了些门道，这样按起来明显更轻松。
    中途的时候，她停下来问周言初：“这个力度怎么样？”
    周言初闭着眼：“可以。”
    他的皮肤滚烫，而她的手指微凉，她柔软的指腹划过他的皮肤时，他感觉身体里似乎有一团火瞬间被点燃了。
    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白皙小巧的脸，鼻子挺翘而小巧，再往下是两片薄薄的粉色的唇瓣。
    周言初感觉唇干舌燥，而她的唇瓣似乎就是那解渴的甘泉。
    他突然伸出手扣住了她的后脑勺，重重压下来。
    一切发生得太快了，宋昀毫无防备，整个人都是懵的。
    两人的唇碰到一起，他熟练地撬开她的唇齿，侵入她口中。
    她瞪大眼望着他，手抵在他胸口，使劲想要推开。
    可他丝毫没有放开她的意思，单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吻得她几乎无法呼吸。
    大约是缺氧的缘故，宋昀脑子开始凌乱，眼眶不受控制地红了，周言初抱着她吻了许久，才心满意足地松开，宋昀得到机会大口喘息。
    还没回过神，眼前一阵天旋地转，她整个人被压在了床上。
    男人坚硬滚烫的身体覆到她身上，这感觉无比熟悉，可此刻却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
    周言初熟练地在她口中攻城略地，手一路下滑到，试图解开她胸前的纽扣。
    宋昀的声音含糊不清，眼泪无意识地顺着脸颊落下来：“放开我……”
    直到感觉到她脸上一片冰凉，周言初才被拉回了理智。
    他抬起头，探究的目光看着她：“就这么不情愿？”
    宋昀撇过脸去避开了他的目光：“你喝多了。”
    他的声音染着喑哑，再次俯身吻上了她的唇：“我没醉。”
    宋昀挣扎着别开脸，周言初看着她，心中生出一丝异样。
    这是她第二次在他面前流露出不情愿。
    相比较上一次的不小心，这一次，她根本没有试图遮掩。
    周言初深吸口气坐起来，慢条斯理整理着身上的衬衫。
    宋昀很快地抹去眼泪，手慌乱系着被扯开的扣子。
    他突然说了句：“抱歉。”
    宋昀怔怔看过去，他高高在上端然坐在那儿，和方才沉溺于欲望的他，仿佛不是同一个人。
    宋昀摇摇头，站起来：“我回去了。”
    周言初没再说话，她迈开腿往外走，走得很快，身影很快消失在门口。
    周言初收回视线，抬手捏了捏眉心，眼底是说不出的疲倦。
    他大约是疯了，刚才竟然差点对她用强。
    他一直以来引以为傲的自持和理智，在那一刻都荡然无存。
    宋昀一口气下了楼，在小区门口拦了辆出租车，刚坐上去，就接到了徐歆然的电话：“茵茵，到家了吗，给你发消息怎么也不回？”
    耳边是熟悉的关怀的声音，宋昀眼泪无声地往下淌，压住哽咽：“到了，刚才在看书，忘了看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