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我已到达军营，平日所见，镇国公屡受刁难，幸得一姓南将领从旁协助，取信于军中将士。”
    “郡主，近日与璃国几战，双方各有胜负，两方都未能讨得便宜，镇国公冲锋在前，负伤，仍奔赴一线，不肯休息。”
    “郡主，先前所提南姓将领似与京中互有通信，不知是敌是友。其身份无甚疑点，但不知是否是郡主旧友，特附画像，以备查验。”
    ……
    自楠楠离开，姜云曦全盘接手了京中的暗线。
    她展开了楠楠信中所提的画像，一眼就认出了画像上的人——她曾经见过的、也救过的华戎。
    想到华戎与赵长瑜的私下联系，姜云曦想，或许华戎是专门被安排在姜佑采的身边，监视姜佑采，时时向赵长瑜汇报姜佑采情况的人。
    姜云曦提笔给楠楠回信，“画像之人乃华家遗孤，华戎。虽与杨家案有牵扯，但其与帝关系密切。若有私下行事，切切避开此人。”
    京中三月草长莺飞，众多赶考学子奔赴京城。
    这是赵长瑜即位之后的第一场科举，赵长瑜颁布了一系列措施，便于学子在京中行事。
    看得出赵长瑜是想从中选拔专属于他的能臣。
    姜佑斐也在参考之列。
    姜云曦本想直接让姜佑斐进入御史台，但姜佑斐却决意证明自己，必要参加科考。
    姜云曦自也不会拦着他。
    她知道，慕康被赵长瑜点为此次科考的主考官之一，定然会是对姜佑斐多加照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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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长瑜看着进入殿试的名单，却没有见到姜佑斐的名字。
    他看过姜佑斐的文章，觉得他的文章或许并不比这几个进入殿试的考生差。
    “慕卿，你的门生，姜氏，为何不在名单上？”
    慕康行了一个礼，“此事，还先请陛下恕罪，臣才敢言。”
    “说吧。”慕康这么一说，赵长瑜倒是感兴趣了。
    “他并非不在殿试名单上，只不过改名换姓了。名单上的斐佑，就是他。”慕康诚实答道。
    “他倒是硬气，摒弃了姜家的族姓，非要靠自己的本事行事。”赵长瑜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心想，“难怪姜云曦只想让姜佑采承袭国公的位置。”
    “是，臣斗胆向陛下请，此人之后依然来御史台行事。”慕康客气道。
    “都随你吧。”赵长瑜摆了摆手，“袁家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慕康便将手中的折子呈上，让赵长瑜看。
    赵长瑜阖上折子，点了点头，“继续查吧。行事隐秘些。”
    慕康抱拳，“臣，还有一事。”
    慕康的语气突然肃穆，赵长瑜便抬头来听。
    “郡主惯是个自由散漫的性子，拘禁她如同凌迟，若陛下真恨郡主，请赐她一死；若否，请放她出宫。”慕康知道，赵长瑜既这么久没有杀姜云曦，是不想杀她的。
    他才敢这么说话。
    冯够听到了他这句话，略显讶异，偷偷望向赵长瑜。
    赵长瑜的脸色果然变得不是很好看，“既是已经断了前缘，又何故惦记旧人？云曦既已将退婚书奉上，慕卿就不必继续纠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