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真快,浑浑噩噩间已经一月有余。
这一月和柳歌呆的久了突然发现我也满脑子都是色情,除此之外空无一物。我知道我迷茫了。
看着每天为修炼不断付出的同门,我不知道该不该阻止,如果阻止有用的话。
三岱宗的高层依旧在等,也许在等一个为宗门惨死弟子报仇的最佳机会,也许早已大事化小,到了小事也就等于没事了,对于高高在上的宗门高层他们的利益才是最重要的。
而地位低下的弟子只能成为他们高高在上的垫脚石,哪能成为他们的累赘,反正没有人知道弟子的死另有原因。
他们担忧的事太多,最后就变得胆小怕事。毕竟身居高位永享荣华才是最重要的,几个弟子而已,并不足以让他们承受有可能失去数十年努力得来的高位。
但你的隐忍并不代表敌人也会选择不发,该来的祸事还是来了。
三岱宗,山门外的高空中,潇云峰负手而立,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压迫感。狼一样的目光死死盯着三岱宗的山门,就像看一块滋滋冒油的肥肉。
一同来的当然有伍僣臣,他可是潇云峰的心腹,更是智囊军师。
两个驻守山门的弟子老远就看到飞临的两人,警惕的迎上前才发现原来是镇主大人光临,赶紧恭敬行礼。
“不知镇主大人大驾有失远迎,还请镇主恕罪!镇主请稍等,我这就去禀报宗主。”
那知伍僣臣直接暴怒。
“等,你让镇主在这里等,真是混账,一个小小的三岱宗竟然如此无理,该死。”
话必,直接一掌拍出,刚才恭敬行礼的三岱宗弟子下一秒就被拍倒在地口吐鲜血。
三岱宗是洛城第一大宗,平日里并没有人敢来此造次,因此守山门的两人不过练气期巅峰,虽然只是练气巅峰,在洛城的普通人里也算得上是高手了。
而伍僣臣却是金丹初期,足足高出两个境界,这让他们根本没有哪怕一丝还手之力。
即使这样,还是有一个没被袭击的三岱宗弟子拔出了腰间长剑,颤抖的指向潇云峰。
“镇主大人,宗门有令,无论是谁都得禀报,况且大兖城律法有云,勿言出身,无辜伤人轻则杖,重则入狱啊,城主大人不能纵容手下知法犯法。”
潇云峰呵呵一笑。
“小兄弟你怕了?”
“我没怕”
“没怕?看,你都发抖了,不过你这个小东西倒是有点胆识,你看这样好不好,跟了我吧,我镇主府正缺少你这样的有为青年,你看怎么样。”
虽然三岱宗和镇主府实力不相上下,可能在此守山门说明这个弟子在三岱宗并不受人重视,这次被镇主大人亲自看中,说不定真的可以一飞冲天飞黄腾达,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奢望,可这个弟子却拒绝了。
“谢镇主大人赏识,可我选择了三岱宗就不可能做背信弃义的人,如果镇主大人是个明主那就请稍等,让我通知宗门,宗主一定会亲自下山迎接,只有宗主迎接才符合您的身份”。
潇云峰对伍僣臣说道:
“此子日后必是大材,只是不能为我所用,可惜,真是可惜。”
话音刚落,伍僣臣心念一动,一座中等法器七层小塔就出现在手中。伍僣臣随手一挥寄出小塔口中念道:
“禁魂塔,收。”
下一秒,禁魂塔极速变大,然后从塔内飞出一具凶神恶煞的鬼魄冲向这名弟子。
如此强大的攻击这名弟子根本没有抵抗的机会,鬼魄透体而过这名弟子瞬间身死,尸体还没凉就被镇魂塔收入其中,过不了多久他的魂魄也会被炼化成又一具鬼魄”。
杀人后两人大踏步的拾级而上,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完全没有任何心理负担,也许在掌权者的眼里,弱小者的生命本就该一文不值。
阳光影影绰绰的洒落在一阶阶台阶上,照亮的地方如沐春风,照不到的地方如临深秋,人生也是如此,所以才有那么多人努力攀登,也许站的高了就会看到阳光普照。可一旦自满就会止步不前。
两人就这样一路到了主峰大殿外,除了守门弟子竟然没有人第三个人发现三岱宗来了两个外人,这是多么让人骇目惊心。
主峰大殿,落南丰神识突然一震,一种强者降临的气息充斥心头,于是猛然起身飞身来到大殿之外。
“宵小之辈竟敢闯入三岱宗,还不速速现身”
人群中的潇云峰轻狂一笑。
“怎么,落宗主连本镇主都不认识了?”
落南丰看到是潇云峰立即变了脸色。
“原来是镇主大人,怎么也不提前知会一声,我也好在山门外亲自迎接”
然后又对身旁负责宗门安保的执事一阵呵斥:
“怎么回事,镇主大人降临为什么没有人通报,你这个执事是怎么当的。”
虽是对手下的责骂,但明眼人都看得出,这是对潇云峰私自进入三岱宗的不满,谁知潇云峰直接风情云淡的说道:
“哦,忘了告诉落宗主了,是你错怪你的人了,本来驻守山门的弟子是要通报,不过我嫌太麻烦,一来一去太耽搁时间就自己进来了,可那几人太没眼力劲还要阻拦,我和落宗主是什么交情,这不是打落宗主的脸吗?所以,我就替宗主清理门户了。”
“什么?你杀了我落云宗弟子,潇镇主这样做不合规矩吧!”
“规矩?规矩都是强者定的,试问你落云宗够强吗?”
“潇云峰,看来今天你是来找茬的,我落云宗可不是软柿子,你可要想好了。”
主峰的嘈杂立即引来了大批弟子,当然还有三位峰主。
柳歌和我一直在主峰,潇云峰的话让我咬牙切齿,我不敢相信一镇之主竟然把杀人说的如此轻描淡写,难道这就是掌权者对弱小者的态度,如果真是如此那么制定律法的意义又在哪里。难道就只是为了给弱者制造一个虚假的平等。
柳歌义愤填膺,一把抽出腰间长剑就要上前拼命,被我一把拉住,虽然柳歌平日里很不正经,但却不能埋没他的无所畏惧。
落南丰也不再掩饰,怒道:
“潇云峰,虽说你是一镇之主,但大道明明,律法铮铮,你无辜杀我三岱宗弟子,你镇主府想遭受灭顶之灾吗?”
潇云峰颤颤一笑。
“找死?呵呵,活着多好,我为什么要找死,想杀我吗?你别说,你们三岱宗还真不够格,不过我今天过来并不是想打架,我是和你们讲理来的”。
师姑秦颖一阵恼怒。
“潇云峰,你就是这样讲道理的,那我去你城主府先杀上几个人再和你讲道理可以吗?”
潇云峰不屑的看着秦颖。
“你们三岱宗不是已经这样做了吗?怎么,敢做却不敢承认,怕不是大宗所为”
被这么一说秦颖立即噤若寒蝉,结巴道:
“这件两件事能一样吗?”
“不一样吗?”
两人这么一来一回却把落南丰搞得云里雾里。
“秦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颖走到落南丰跟前弱弱的讲述了刺杀潇易施的事,落南丰勃然大怒大怒。
“胡闹,简直是胡闹。”
然后对潇云峰道:
“潇镇主,这件事我确实不清楚,但这件事定是事出有因,既然潇镇主是来讲理的我们三岱宗也是懂待客之道的,请进入大殿,咱们坐下来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