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得像我?”
祝穗岁一愣,随即泛起了一阵恶心。
她可不会觉得这事情多骄傲,只会跟吃了苍蝇一样难受。
这个沈兆曦,果然就是变态。
跟这种变态,祝穗岁完全不想沾染上任何的关系。
好在明日就是拍卖会。
祝穗岁等拿到了想要的,就打算赶紧回去。
还是华夏好。
有家人在,有她的爱人,还有她的两个孩子。
想起南风和知意,祝穗岁多少有些想念。
刚出生的时候,虽然祝穗岁在坐月子,很多事情都被陆兰序给包办了,但她也是参与在其中的,看着孩子们从皱巴巴的模样,转变成白白嫩嫩,那种成就感只有做父母的才能有体会。
她以前认为,只要把孩子生下来,自己还是能继续追求自己的事业和梦想,后来发现,其实并不是的,这需要很大的支持和鼓励。
要不是有陆兰序在背后默默的支持,自己又怎么可能这么容易的做到呢。
从一开始,孩子就是自己带着,自己亲喂的话,母亲的使命感会越来越浓厚。
其实刚生出兄妹俩的时候,祝穗岁并不觉得有什么,顶多就是觉得神奇,自己竟然生了两个人,要说感情,她实话实说,还没有很大的感情。
之后开始建立亲密关系,是参与到孩子的成长中之后,一点一点的看着他们越来越可爱,然后有了当母亲的感觉。
想到这。
祝穗岁越发的想家了。
她去给陆兰序报了个平安。
听到解决了之后,陆兰序松了口气,安抚着祝穗岁,“等拿到了药,就赶紧回来吧,如今港岛并不安全,沈兆曦现在是消停了,但只是让他消停一时,等沈家人反应过来,是我们做的,一定会反过头来报复你,我虽然有把握解决,但我不想你的安危置身其中。”
祝穗岁自然也很惜命,“我知道,等明日之后,我就赶紧回来,寿爷爷的情况如何,他还撑得住么?”
“有萧冠玉在,能撑到你回来。”陆兰序道。
有这话,祝穗岁就放心了。
不过祝穗岁想着这段时间发生的,只能和陆兰序倾诉,“我觉得这些事情都太巧合了,先是海宸琰出事,要不是表姐夫及时赶到,怕是后果不堪设想,后又是寿爷爷出事,我们太被动了,一直都是受制于人,却连我们的对手是谁都不知道。”
想到拍卖会要拍卖的药引,祝穗岁更是有种不太好的预感,“拍卖会也很凑巧,就好像一切都有一根线顺势发展,我不知道明日能不能顺利拿到药,也不知道幕后之人,能不能浮出水面,一直如此,我们就算防备的再好,也是无济于事,总是会有办法渗透进来的。”
为什么对付海宸琰,只能说海宸琰知道了是谁,如今他还昏迷不醒,什么时候苏醒都不晓得。
为什么对付寿老头,跟当年真相绝对有关,那如今寿爷爷的家人在何处呢,她们若是活着,又为什么这么多年都不回来,寿爷爷一直追寻的真相,查找的家人,到底值不值得。
这一切,都让祝穗岁觉得危险重重。
这件事情本和祝穗岁无关,可如今要是她也置之不理的话,怕是当年的一切就真的石沉大海了。
越是接近真相,伤害则是越大。
陆兰序当然很自私,涉及到祝穗岁的生命安全的事情,他甚至想要劝祝穗岁放弃。
可他同样也知道,寿老头在祝穗岁心里的位置。
他的劝解没有用,他能做的,只是帮助祝穗岁。
见祝穗岁说的这些,陆兰序道:“这些事情我们一件一件的解决,若是明日的拍卖会,也是有人刻意为之,不是也是一条线索么,或许我们顺着这条线索,能够直接查到幕后之人。”
他对于寿老头家中的事情,知道的并不多。
等知道的时候,就是在m国的时候了。
很多细节,他并不是很清楚。
自然也没办法帮到祝穗岁。
时隔多年,很多事情都没有办法去查,如今的被动,也是无可奈何。
不过陆兰序又道:“穗穗,你要是信任我,就和我从头到尾说一说,关于当年的事情,还有你觉得跟当年的事情有关的事情和人。”
祝穗岁有片刻的犹豫。
她卷入其中,是自己的选择,可要是让陆兰序也卷入其中的话,会不会不太合适。
可随后她又想。
自己已经在漩涡中心了,她和陆兰序又是夫妻,就算不告诉陆兰序,他也不可能一点都不受影响。
想到这。
祝穗岁索性将事情,从头到尾的说了一遍。
等说到m国这个线索的时候,陆兰序不由出了声,“你说是有一名m国商人,到了国内,拍卖了当年消失的明成化鸡缸杯?”
祝穗岁应了一声。
随后她也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陆兰序道:“m国的物价我们众所周知,当年的明成化鸡缸杯,在m国贩卖,和在国内贩卖的可能性,你觉得哪个更大呢。”
华夏刚开放没两年,其实古玩市场还很不景气,要说能拍出高价来,完全不可能。
陆兰序继续道:“而原先的藏宝轩主人,来历不明,听谢温纶说的,那就是和他小叔有关系,我要是没记错,谢文柏曾经并不在港岛生活,是后来谢老爷子将人从m国带回的港岛。”
这一条线,似乎就串上了。
藏宝轩突然在古玩不景气的时间,邀请了众多的大家参与拍卖会,后拿出鸡缸杯,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难道这所谓的m国商人,在某种程度上,跟藏宝轩那姓段的主人有关?
还是说。
这压根就是同一个人。
祝穗岁不由陷入了沉思。
“要真是同一个人,所以我们的一举一动,从谢温纶去查询的时候,怕是已经在别人的掌控之中了。”
陆兰序颔首,“这是一种可能性,也有一种可能,那m国商人确有其人,他无意中得到了这一件物品,所以想办法卖出去了,也给我们带来了线索。”
祝穗岁却是越想越觉得,陆兰序说的第一种可能性更大,“若是藏宝轩的主人,便是幕后之人,那很多事情就说得通了,海宸琰当时也出现了,所以他发现了海宸琰也在查找,因此这一次他在m国才遭受了这般,而寿爷爷这边,m国的手不至于伸的这么长,只有一种可能,他一直都用两种身份往返。”
这些年下来。
姓段的对四九城了如指掌,也有关系和人脉,跟一定的社会地位,以至于寿爷爷的情况,很容易的被他查出来了。
不过年纪似乎对不上。
要是跟当年有关的话,姓段的怎么也该跟寿爷爷差不多年纪,最少也得四十几岁。
这是祝穗岁想不明白的。
她虽然没有见过其人,但却听严子卿说起过,这人年纪不过二三十岁的样子。
这么年轻,来历却空白。
听祝穗岁这么说起,陆兰序想了想道:“他既然来了华夏,必然不可能一点线索都不留下,在四九城,陆家想要调查不会太难,等我调查一下这个人的来路,我再安排几个人过去,守着寿爷爷,以防出事。”
祝穗岁想着这样更为保险,自然认同陆兰序的方案。
她有种预感。
很快或许他们就会见面,或许当年的事情,就会爆发出来。
无论是好还是坏,这件事情总该有个了断。
祝穗岁道:“你也可以问一问严子卿,他们家在这方面也有关系人脉,不然贸贸然的查看,就怕打草惊蛇。”
“好,我心中有数。”陆兰序温声回道。
虽然说他对严子卿,还是有些介怀,但是他知道,像严子卿这样的人,绝对不会做什么小动作,跟其他情敌完全不同。
陆兰序又问,“藏宝轩那人叫什么?”
祝穗岁想了想,才勉强想起来严子卿和自己说的,“段沥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