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情必须要从被动化为主动。
其实陆兰序有些不悦。
当年的事情,和他没什么关系,他这个人看似清风霁月,事实上除了陆家的事情,他并不会多管闲事。
后来则是多了祝家的事情。
寿爷爷和许慧认了干亲,那就是祝家的人。
现在幕后之人,是耍猴子似的耍弄祝家人,要真是跟姓段的有关。
那就说明了一点,这个人在几年前就已经布局了。
而无论是祝穗岁还是谁,全都是他手中的棋子。
如此想来。
或许当年谢文柏和谢温纶的仇恨,都是姓段的利用的一点。
心机城府这么深。
就算不是他,那也跟姓段的脱不了干系。
这件事情要尽快查看。
陆兰序也不想一直都这么被动,现在幸好是祝穗岁没什么事情,但凡她出什么事情,这笔账他全都会算在幕后之人上面!
他找来了小潘,交代了一番事情,便打算回去后,动用手中关系调查段沥青。
小潘看陆兰序如此,倒是不免提起了另一件事情,“陆zw,您就快去军校了,有些事情不如还是等您从军校里出来再说。”
他也是为了陆兰序好。
现在算是陆兰序的风口期,他顺利培训过后,就会往上调了。
这种时候,陆兰序就要更为谨慎一些。
对于小潘的话,陆兰序道:“我心中有数。”
见陆兰序这么说,小潘自然不方便再说什么。
他总不至于比陆兰序还聪明。
要真是如此,坐在这个位置的人,那就是自己了。
而另一边。
拍卖会如期而至。
这一场拍卖会,并不是大型的。
可越是小型的,就越是难拿邀请函。
谢温纶拿这个邀请函,都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原先以为挺容易的,后来才发现是他把事情想简单了,不止是资产的问题,还有其他方面的。
用谢温纶的话说起来,其实他拿的也是很莫名其妙。
下午就要过去了。
谢温纶开车来接,祝穗岁上了车后,一路而去。
路上。
谢温纶道:“那拍卖会神秘,听说各界名流都有,能拿到邀请函的,那都是证明实力的。”
他这话,其实是故意说给祝穗岁听的,想着让祝穗岁夸一句。
不过祝穗岁看他这样,却是忍不住道:“这么难拿,你怎么拿到的。”
谢家虽然也算是大家族了,但是在这种上面比起来,那就是大老粗,跟暴发户没区别。
谢老爷子当年是靠着不太正当的方式赚钱的,后来为了挤进上流社会,学起了人联姻,让谢温纶的父亲和母亲结婚,这才让谢家在外面听起来没那么难听。
毕竟当年,八喜珠宝行还是在前列的珠宝。
不过饶是如此,底蕴文化也不够,一般这种有点文化程度的项目,都是不会找到谢家人的。
谢温纶现在说起来,祝穗岁自然是疑惑为什么。
总觉得他好像还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似的。
谢温纶本来还想要嘴硬几句,可看祝穗岁问的这么认真,他难免心虚,不由含含糊糊的,“也没什么,反正有办法拿到了,你去了之后也别太着急,特别是钱这方面,我这里不差钱。”
祝穗岁就越发觉得奇怪了。
她试探的问了句,“你说你不差钱,那我能问你借多少?”
谢温纶脱口而出,“上不封顶。”
闻言。
祝穗岁就知道,谢温纶肯定有问题了。
之前没怎么觉得,只以为是谢温纶好心,所以才说借钱给自己,她也没怎么多想。
毕竟这是人家的一番好意。
可谢温纶太过于错漏百出了,每句话都是漏洞,她之前心系寿老头,压根没有去关注外界的情况,现在和陆兰序复盘了一遍,就觉得自己好像一直都在被人牵着鼻子走。
若是对方是故意给寿老头下药,那肯定是不想让他活命,想让他悄无声息的离开。
那为什么又要让自己到拍卖会上呢。
这拍卖会的邀请函这么难拿,谢温纶却一早就提醒自己,有这么一个拍卖会,都说是小型的了,他哪里来的消息。
这种种都是漏洞。
祝穗岁这么想,便这么问了。
她说的句句有理,谢温纶被问的直接哑口无言。
半晌后,才道:“我真不能说,答应了人家的。”
一听。
果然如此。
祝穗岁直接打开车门,就要下去。
看她这动作,谢温纶就急了,“哎哎哎,你这是干什么,怎么还说走就走,正开着车呢,你也不怕危险?!”
他一把拉住了祝穗岁。
祝穗岁回头,看向谢温纶,神色冰冷,“谢温纶,我拿你当朋友,所以我才信任你,可你却对我诸多隐瞒,你明知道这件事情对我来说有多重要,现在你还在这撒谎,我怎么敢跟你去拍卖会,万一有什么天罗地网,我岂不是就死在拍卖会上了。”
这话说的不好听,眼神更是让谢温纶难受。
谢温纶张了张口,气急败坏的,“你就这么看我的?你以为我是要害你不成?”
祝穗岁不为所动,“你有事情瞒着我,难不成还是为了我好?”
这人脾气还真是倔。
谢温纶要气死了,他又是生气又是委屈的。
自己也是没办法,可没想到祝穗岁这么聪明就发现了,现在还误会了他。
谢温纶能怎么办,他为难道:“好好好,你先把车门关上,我都告诉你成了吧。”
这太危险了。
哪里来的小辣椒,脾气这么呛。
谢温纶感觉自己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看祝穗岁不动弹,谢温纶就差跪下来了,“姑奶奶,我的小姑奶奶,我求你了,把车门关上成不,你都是当妈的人了,能不能别这么冲动,我发誓我绝对没有害你,你这么想我,我很难过的。”
一开始对祝穗岁,谢温纶只是欣赏,后面就有点好感,再到后面是佩服,更多了几分崇拜。
现在嘛。
谢温纶只想高喊一声姑奶奶万岁。
见谢温纶这样,祝穗岁才神色平静的将车门关上,呼啸的风声戛然而止。
她当然不会跳车。
只是吓唬一下谢温纶。
就算真的跳,老秦他们也会护着自己的。
祝穗岁是有了万全之策,才敢这么干。
她比谁都惜命。
不过这也是一种试探,对谢温纶,她还是不敢完全性的信任。
这要是严子卿,她根本不会问什么。
谢温纶看车门关上了,这才松了口气,他真的是被祝穗岁拿捏的死死的。
他无奈道:“其实在早前,就有人来告知我,说是有一场拍卖会,让我邀请你一起,我起初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也觉得这人有病,没事情找我干什么,我对拍卖会又没有什么兴趣,不过想着你可能感兴趣,我就还是问你了,你那时候刚生产完,估摸着也过不来,所以我也没当回事。”
“后来你突然找我,我就想到了这场拍卖会,一调查发现真有你要的东西,我就觉得挺奇怪的,那人是怎么知道的,我也怀疑过,是不是什么套,但我仔细查了查,发现确实没什么问题,那时候你都已经来港岛了,我也不好说什么。”
这也是为什么,谢温纶觉得祝穗岁来太快的原因。
他也担心有什么问题。
祝穗岁看了他一眼,“然后呢,那人还找你说了什么吗?”
看来这一场拍卖会,确实是有人故意引导自己来的。
意欲何为,祝穗岁不清楚。
谢温纶继续道:“之后还找过我一次,说是你可能钱不够,让我想办法帮你,至于钱的事情,对方说都是对方出,我其实也问过,对方到底是什么来路,可人不愿意说,还给了我一点好处,所以我就……”
祝穗岁面无表情的补充,“你就把我卖了。”
谢温纶有些破防,委屈巴巴道:“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怎么就叫我把你卖了,是我想着你也确实需要这个东西,有人愿意出钱,干什么不行,咱们都互惠互利对不对,而且要是不答应,咱们连邀请函都拿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