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跃安在制造舆论,想要将陆乘渊弄到众矢之的去,但陆乘渊绝顶聪明,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受骗?
“只是带走本王的未婚妻罢了,何必造反?更何况,本王要造反,还有你舅舅什么事呢?”
这话就说的更厉害了,乔跃安一愣一愣的。
而群众们却欢呼起来,有人居然用力鼓掌,大家哄堂大笑。
“真是狮子舞绣球——好戏在后头,真是草怕严霜霜怕日,恶人自有恶人磨啊,如今这纨绔也遇到硬茬了。”
大家都笑起来。
大家也都想要看看两人斗起来的画面,但就在此刻,朱雀街的西北出现了一群士兵,乔跃安眼睛尖,老远就看到是自家的人,他很是不慌不忙了,不一时,长公主也到了。
长公主看陆乘渊压根没理睬自己,这才朝乔跃安嘟囔,“要你来娶亲,你和你王叔在这里闹什么呢?”
“嫂子来了,既来之,咱们就掰开揉碎说明白吧,”陆乘渊催马儿三两步就靠近颜沁雪的马车,伸手给她,“你可愿意和我走?”
“当然愿意,不说到王府去了,”颜沁雪笑容满面,“就是浪迹天涯也是心甘情愿的,咱们这就走。”
看颜沁雪准备离开,陆乘渊笑了,带了她就要走。
但长公主却丢了圣旨给自己身边的太监,“王爷就要如此堂而皇之带走我日子的未婚妻吗?如今,乾坤殿的圣旨已经来了,王爷还是听一下再走的好。”
说完,长公主丢个眼神给那太监,那太监拉起来公鸭嗓就开始高唱——“奉天承运,皇帝制曰,今……”
原来是赐婚的圣旨,但这圣旨还没听完呢,陆乘渊就靠近,一把抢夺过来丢在了那太监面上,“不必念了,今日我定要带走颜沁雪,莫要说圣旨,就是万岁亲临,本王也要带走她。”
颜沁雪见陆乘渊如此器宇轩昂,更感觉自己嫁对了人。
为了自己,他不但敢和家里对着干,甚至于就连万岁爷都不放在眼里,如今还有什么是她好担心的呢?
在这一瞬间,颜沁雪将手送到了陆乘渊手掌内,他就这么握着她的手,她只感觉那力道是温暖的熨帖的,一时间满心都暖融融。
得郎如此。
夫复何求呢?
叶珍此刻也从马车上挣扎了下来,“放开我,你们放开我。”这群士兵见陆乘渊来了,并不敢十分为难叶珍,眼睁睁看着叶珍跳了下来一瘸一拐靠近了周镜辞。
周镜辞也一把抓住了叶珍,两人的手深情款款的握着。
“抱歉,我人微言轻,哎,”说到这里,叶珍却莞尔一笑,“我家阿郎从来是天底下最厉害的,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是啊,周镜辞是多优秀的男人,叶珍能不知道吗?
周镜辞抓了叶珍的手三两步靠近陆乘渊,“殿下冲出去,麻烦带珍儿离开,这里交给我了。”叶珍看周镜辞这么说,心跳加速。
如今,他们可真是瘸子下山——这步容易下步难。
那乔跃安定睛一看,皇帝的圣旨都被丢在地上了,他大惊失色,小心翼翼将圣旨捡起来,朝上面吹口气后吓丝丝的说:“王爷好大胆,这是圣旨,你居然损毁圣旨,真是罪该万死,左右,给本将军拿下。”
一群士兵已冲了过去,陆乘渊武艺高强,指东打西,不一会儿一群人就倒在了地上,此刻叶珍看向周镜辞,发觉周镜辞捡起来一根齐眉棍就打到了远处,那速度快到让人应接不暇。
叶珍吃惊的看着自己的夫君,不说叶珍了,颜沁雪也是第一次看到周镜辞开黑,在此之前,颜沁雪是从来不知道周镜辞居然会武功的。
如今看看,不然会武功,且还厉害到无与伦比。
一群士兵看着两人,而龙虎营的士兵向来不听万岁爷的话,只唯陆乘渊马首是瞻,大家轰然靠近,呈碾压势而来,战争一触即发。
颜沁雪急忙靠近叶珍,抓住了她的手,“珍儿姐姐,真是人不可貌相,我从来不知道周大人这么厉害。”
“雪儿,不说你了。”此刻叶珍是一点都不怕,抓着颜沁雪的手欢快的摇晃,“我一直以为我阿郎是个与世无争之人,如今看来,他是如此厉害。”
周镜辞回头看向叶珍。
“小试牛刀罢了,只要不是十分过分,我总不会这样。”
众人都站在了周镜辞背后,乔跃安捡起来圣旨看看,指了指周镜辞,“想不到畸恋周大人都造反了,周大人,你可是陛下钦点的新科状元呢,你也胡作非为吗?”
“今日本大人丢了这乌纱不要也要教训一下你,说起来“胡作非为”四个字,真可谓贼喊捉贼,你才是名副其实胡作非为呢。”
叶珍看向周镜辞,对他更是爱慕,因为只有这样的男人才能真正保护他们这孤儿寡母的。
就在这时,远处的马车到了,老百姓顿时热烈讨论起来。
“哎呀,是长公主来了。”
“后头马车才是长公主的,前面是皇帝啊。”很快两辆马车全速前进,不一时就停靠在了人群里。
群人看到一个老太监,那老太监拉开了公鸭嗓,“刁民,真是罪不可逭!看到陛下还不知道下跪吗?”
老百姓一看惊动了皇帝,一个个急急忙忙下跪,顿时黑压压跪了一团,在那山呼万岁的磅礴海啸声中,今上从马车内优哉游哉走了下来。
等皇帝下来了,第二辆车里头的长公主这才走了下来,长公主态度矜持,目下无尘的样子,众人看公主来了,也陆陆续续下叩,“公主殿下万福金安,千岁千岁千千岁。”
众人全部都跪了下来。
乔跃安一看皇帝来了,哭丧了一张脸急忙狂奔过去,上来就“恶人先告状”,他将脏兮兮的圣旨交给皇帝,“舅舅,王叔他非要和我抢亲,如今居然还丢了您的圣旨,这可是圣旨啊,王叔他抗旨不尊,您要大义灭亲啊,大义灭亲。”
长公主想来就和穆连城不对付,之前每一次到皇宫,她都是不厌其烦的语重心长的提醒自己做皇帝的弟弟,“权利还是都在自己手中好,假以时日,太阿倒持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