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定情
作者:阿董   汴京定容律最新章节     
    我看着扇子,上面画着我之前卖给郭忠维的那幅山水。
    召南继续说:“之前你把那幅山水刺绣卖给临风,现在这扇子上画的就是当时的山水。”
    郭忠维对召南说:“召南,端午安康,我不知道你在清容家,劳烦你在此地等候,我去买团扇赠你。”
    召南说:“临风,端午安康,这附近卖团扇的店铺比较远,你就别去买了,过节,大家互相祝福,这就是最好的端午赠礼了。”
    阿爹看着扇子夸赞说:“郭郎的山水画,颇有你夫子的意境啊。”
    郭忠维谦虚地说:“不是晚生画得好,是夫子教得好。”
    阿爹问郭忠维:“郭郎,我听说你们有时候会在相国寺画画,你们今天在哪里画画呢?
    郭忠维说:“逢节假日,我们画院会放假的,晚生今天休息。”
    阿爹说:“郭郎,你在这里坐着,我卖完茶叶再和你聊聊你们夫子的画。”
    “唯。”郭忠维说。说完,阿爹向我们作揖道别,走出家门。
    言律从大木箱里拿出一把扇子和粽子拿给郭忠维,郭忠维摆摆手。
    “郭哥哥,你不喜欢我哥哥送给你扇子和粽子吗?”
    “喜欢,但是我没有东西回赠你哥哥。”郭忠维尴尬地说。
    “忠维,你拿着就是了,不用回赠给我。”言律说。
    郭忠维接过物品,他把粽子放在椅子上,扇子放进竹筒,说:“谢谢。”
    “不客气。”言律说。
    娘听到说话声,从厨房里走出来,郭忠维和娘互相作揖,娘问:“郭郎,上次你买走清容的刺绣,我们还没来得及谢谢你,要是你不介意的话,中午就在我们这儿吃饭吧。”
    郭忠维说:“好,谢谢姜大娘。”
    “别客气。”娘笑着说。
    敏敏问召南:“召南姐姐,你们说的是什么山水刺绣?”
    召南说:“是你清容姐姐绣的一幅一尺宽,三尺长的山水刺绣。”
    敏敏点点头,然后问我:“清容姐姐,你绣的山水是什么样的呢?”
    我说:“我绣的是春天的高山,绿色的高山连绵不断,有的山上开了鲜艳的花,山前有碧如蓝的江水,春山倒映在水中。”
    敏敏从衣袖里掏出荷包,从荷包里拿出平安符,说:“清容姐姐,你为什么要把自己的刺绣卖掉呀?你送我的平安符,我都舍不得扔掉。”
    我说:“我给自己攒零花钱呢。”
    敏敏问召南:“召南姐姐,清容姐姐那幅刺绣,要卖多少钱?”
    召南说:“二两白银。”
    敏敏低头,数着荷包里的钱,说:“我以后要攒钱买清容姐姐的刺绣。”
    我笑着说:“敏敏想要什么刺绣,我绣给你就是了,我不收你的钱。”
    敏敏高兴地说:“谢谢清容姐姐。”
    “不客气。”我说。
    “我想要猫熊的刺绣。”敏敏说道。
    “好。”我回道。
    “你们有谁还没有戴五彩索吗?我这里有多的五彩索。”娘从房间里拿出四条五彩索说。
    “我和哥哥还没戴。”敏敏说。娘拿了两条五彩索给我说:“清容,你帮言律和敏敏戴上吧。”
    “好。”我接过绳子,蹲下来问敏敏:“敏敏,你想把五彩索戴在哪只手上呢?”敏敏伸出右手说:“我想戴在右手上。”我把五彩索系在敏敏右手手腕上,敏敏对我说:“谢谢清容姐姐。”我说:“别客气。”
    敏敏看着五彩索,十分高兴。敏敏挽起左手的衣袖,晃了晃左手,然后放下衣袖,说:“清容姐姐,我现在跟着我娘学医把脉,手链戴在右手不方便,所以我就戴在左手手腕了。”
    “敏敏现在是个小大夫了,真厉害。”我说。敏敏捂着嘴,害羞地笑。
    我站起身子,走到言律面前,问:“言律,你准备把五彩索戴在哪只手上?”
    “左手。”言律伸出左手,他的衣袖已经挽好了,我低着头,专心地把五彩索给他系上,我感觉他也低着头,我把五彩索系好后,他对我说:“谢谢。”言律和我对视了一眼,我有点不好意思,急忙把目光移开。
    “不客气。”我说。
    “召南和郭郎呢?你们戴了五彩索吗?”娘问。
    “姜大娘,我的五彩索已经戴好了。”召南笑着说。
    “没有。”郭忠维说。娘拿了一条五彩索给我,说:“清容,你顺便帮郭郎戴上吧。”
    “好。”我说。
    我问道:“忠维,五彩索你打算戴在哪只手腕呢?”
    郭忠维笑着说:“清容,你帮我把五彩索戴到左手上吧。”我点点头,他挽起衣袖,我把五彩索给他戴在左手上,他放下衣袖。娘从房间里拿出一把扇子,坐在椅子上刺绣。
    “谢谢颜如玉。”郭忠维笑着说。
    “不客气。”我被他逗笑了。
    “清容姐姐姓沈,郭哥哥为何叫她颜如玉呢?”敏敏转头看着我们问。
    “他夸清容姐姐长得漂亮呢。”召南笑着说。敏敏点点头。
    阿爹拿着茶瓶进门,娘说:“沈郎,今天的茶叶都卖完了吗?”
    阿爹笑着说:“都卖完了,今天过端午,来买茶叶的人很多。”娘点点头。
    言律从大木箱里拿出一个竹篮,里面装着四个银罐和六个酒囊,说:“沈大丈,端午安康,这是阿爹让我带来的茶叶和我们扬州的好酒‘琼花露’。”
    阿爹双手接过竹篮,说:“多谢。”“不客气。”言律说。
    有人敲门,我去开门,言律也跟过来,我们见到了背着背篓的上官思甜和公孙皓。上官思甜用银钗挽着头发,头戴艾花,额上点雄黄,身穿红色抹胸,淡绿色短褙子,杏色绣花裙子,腰间佩着“合欢带”,腰上挂着红色同心结和“道理袋”。公孙皓束发,头戴玉冠,身穿白色圆领织锦袍,束着腰带,腰上挂着“道理袋”。
    我们互相作揖,说着“端午安康”。
    上官思甜转过身子,对我们说:“你们想要哪把团扇,自己随便拿就是了。”我和言律拿了纸做的团扇,公孙皓转过身子,说:“背篓里的粽子你们随便拿。”
    “谢谢。”我随便拿了一提小粽子。我走进房间,拿出扇子和粽子回赠给他们。
    “子定,你怎么又来汴京了?你什么时候到的?”公孙皓问。
    “早上刚到的,我的任期提前结束了,我被调任到汴京做都水使者。”言律说,我心里特别高兴。
    “子定,这次你的任期是多久?”公孙皓问。
    “一年。”言律说。
    公孙皓和上官思甜走进厅堂,他们和其他人互相作揖,互相说着“端午安康”,我和言律也走进厅堂,我给他们倒上茶水,拿着扇子和粽子的召南对上官思甜说:“思甜,我回家拿团扇和香糖果子回赠你。”
    “多谢。”上官思甜说。
    “不客气。”召南再次向我们作揖,不一会儿,她拿着两把画着艾虎的团扇和一个食盒回赠给公孙兄他们。
    之前言律在公孙皓他们那儿拿了两把扇子和两提粽子,他把一把扇子和一提粽子递给郭忠维说:“忠维,你拿着吧,我帮你回赠给公孙兄,公孙兄是我的朋友。”
    郭忠维把扇子放进竹筒,粽子放在椅子上,说:“多谢。”
    “不客气。”言律说。为了缓解郭忠维没有东西回赠的窘迫,我正准备进房间,拿东西回赠给公孙皓他们,言律从大木箱里拿出两把扇子和两提粽子,回赠给公孙皓他们。召南拿着粽子和团扇进门,回赠给公孙皓他们。
    阿爹高兴地问:“公孙郎,你可是找到‘凌三郎私人书坊’的地址了?”
    公孙皓尴尬地说:“沈大丈,不好意思,今天晚生只是来赠送团扇和粽子的。”
    阿爹有点失落,郭忠维问:“沈大丈,你是在找‘凌三郎私人书坊’吗?晚生明天通知我们画院的同窗帮您留意留意。”
    阿爹说:“麻烦郭郎了。”
    “不客气。”郭忠维说。
    我对阿爹说:“阿爹,前些日子我和娘在相国寺卖刺绣,碰到一位街道司的官员,那位官员说一共有五百人在街道司任职,他们主要是负责管理道路的占道,清洁,维修,绿化之类的,我们也可以让他们帮我们留意下那家书坊。”
    阿爹点头说:“好主意。”
    娘问:“公孙郎,你和你娘子今天有什么安排吗?要是没有安排的话,中午你们就留下来吃饭吧。”
    公孙皓说:“谢谢姜大娘邀请,晚生和娘子今天还要去拜访其他朋友。”
    召南说:“姜大娘,我打算回家看话本,我先告辞了。”
    说完,他们和我们互相作揖道别。
    有位身材魁梧的僧人,手上转动经轮路过报时:“巳时到。”
    娘拿着鱼盆进了厨房,阿爹把书房里的山水画卷轴拿出来,阿爹打开卷轴,挂在走廊的墙上,我们都过去围观。
    阿爹对郭忠维说:“郭郎,这幅画是我在相国寺买的,是别人转卖的,虽然上面有郭熙的印章,但是我听说汴京有人擅长临摹郭熙的画,你帮我看看这幅画是真迹还是临摹的呢?”
    郭忠维端详着画,说:“沈大丈,你们看,这幅画落款了年月,画的是春天的嵩山。每座大山都有不同的最高点,山与山相连,曲折连绵的高山从四面八方延伸出来,山有气势。夫子曾说,‘山水,大物也。人之看者,须远而观之,方见得一障山川之形势气象。’嵩山多好溪,山下有河水。夫子说过,‘山以水为血脉,以草木为毛发,以烟云为神采,故山得水而活,得草木而华,得烟云而秀媚。’此画符合条件,晚生可以确定,这是夫子所画。”
    阿爹满意地说:“我很喜欢这幅画,看来我要好好珍藏啊。郭郎,你家夫子平时喜欢喝酒喝茶吗?”
    郭忠维说:“夫子平时喜欢喝茶,不喜饮酒。”
    阿爹说:“你以后若是有空,可否帮我带些茶叶,赠予你夫子?”
    郭忠维说:“唯。”阿爹说完,收好卷轴,放进书房,然后进厨房给娘当帮手。
    郭忠维问:“清容,你家里还有多的白色团扇吗?我想买两把扇子。”
    我说:“有的。今天端午,我把团扇送你便是。”我进房间拿了扇子,郭忠维又问:“清容,我可以借点笔墨纸砚吗?”
    “好。”我从书房拿出笔墨纸砚,木制笔搁,郭忠维在扇子上作画。
    郭忠维说道:“子定,这两把扇子是我回赠给你的,你平时有没有什么喜欢的花草,我可以在上面作画。”
    “忠维,我喜欢竹子。”言律说。
    郭忠维在两把扇子上画了竹子,回赠言律。言律接过扇子,放进木箱。
    我问敏敏:“敏敏,你这次要在汴京待多久呢?”
    敏敏欢喜地说:“清容姐姐,我要在汴京待十一天。”
    门外有人念着童谣:“稻李袋子挂腰上,解了粽叶比短长。”门外响起敲门声,我见到了秋云。
    秋云扎着头发,提着竹篮,竹篮里装着粽子,银色的拨浪鼓和团扇。额头上写“王”,穿着杏色上襦,淡绿色短衫,淡紫色印花裤子,笼鞋,腰上挂着艾虎香囊和“道理袋”。秋云放下竹篮,我们互相“万福礼”,秋云迫不及待地问:“清容姐姐,敏敏什么时候回来呀?我好想她。”
    “敏敏今天回来了。”我笑着说。敏敏跑过来,她们互相行“万福礼”。
    “敏敏,端午安康。”秋云笑眯眯地说。
    “秋云,端午安康。”敏敏高兴地说。
    “我教你念一首童谣,这是清容姐姐写的,童谣里说了一些习俗物品,你看看你有没有什么忘记戴在身上的东西。”秋云说。
    “秋云,你念吧。”敏敏说。
    “五月初五是端阳,草药熏香香满堂。儿童额上写个王,五彩丝线绑手上。稻李袋子挂腰上,解了粽叶比短长。”秋云念着。
    “我身上佩戴的东西都齐了,你呢?”敏敏问道。
    “我身上戴的物品也齐了。”秋云说道。
    秋云把竹篮递给敏敏,敏敏从大木箱里拿出粽子和团扇,毽子。秋云对敏敏说:“敏敏,你明天还会在清容姐姐家吗?”
    “在。我要待到召南姐姐成婚,我再回去。”敏敏说。
    “好,我马上要回去吃饭了,下午我还要随我爹娘去拜访亲戚,我明天再来找你。”秋云说。
    “好。”敏敏说。秋云看了看敏敏,她指着牙齿,笑着说:“我们的下牙都缺了。”
    敏敏笑着说:“那我们就是缺牙朋友了。”秋云和我们互相行“万福礼”道别。
    敏敏说:“清容姐姐,你好厉害,还会写童谣,听着都很顺口。”
    我笑着说:“谢谢敏敏。”
    娘在院子里找了一些野草,我们玩了一会儿斗草,谁的草先断谁就是输家。阿爹和娘斗草,娘赢了。我和敏敏斗草,我故意输给敏敏。言律和郭忠维斗草,郭忠维输了。
    门外有僧人报时:“午时到。”阿爹从房间里拿出一碗浆糊说:“娘子,我去门外贴‘午时符’了。”“午时符”是道观的道士,免费赠予大宋百姓的黄色符纸,上面用朱砂书写咒语。每逢端午节的午时,把“午时符”贴在大门上,可以防疫辟邪。
    娘说道:“沈郎,你贴完‘午时符’,进厨房帮我端菜。”
    阿爹说道:“好。”
    没多久,阿爹端着浆糊碗回来,他把浆糊放到他房间,进厨房帮娘搭把手。我把信封和我今天收到的所有团扇放进房间,进厨房帮爹娘端菜。
    今天娘做了六菜一汤,有一道菜是“清蒸淮白鱼”,其他的菜,大部分是敏敏爱吃的。阿爹拿出酒囊和一坛前几天泡的菖蒲酒,问:“临风,你会喝什么酒?”
    “米酒。”郭忠维说。
    “言律,临风,你们可以尝试着喝下白酒,你们现在还年轻,以后的交际应酬,少不了白酒。”说完,阿爹从厨房拿了两个酒杯,他倒了一半的白酒在酒杯里。阿爹把酒杯推到他们面前,说道:“喝吧。”
    言律和郭忠维拿起酒杯一饮而尽。阿爹笑着说:“端午饮适量的菖蒲酒,对身体有益,可以驱邪防疫。”
    阿爹准备继续倒酒,我说:“阿爹,我们晚辈都喜欢喝熟水,你就别再给他们倒酒了。”
    娘说:“他们都喝了一杯了,你可别把他们灌醉了。”
    阿爹目光看着自己的碗,不紧不慢地说:“我给我自己倒酒呢,你们娘俩紧张什么。”娘从厨房里端出四杯米酒,放到我们面前。
    有一道菜是粽子,我们解开粽叶,比粽叶的长短,谁输了谁就喝一杯米酒。娘煮的是小孩子拳头大小的小粽子,这提粽子是言律送的。粽子只有一片粽叶,我们解了粽叶,娘的粽叶是最长的,阿爹喝菖蒲酒,我们其他人喝了米酒。
    没多久,我们就吃完了午饭。郭忠维起身,向我们作揖道别,我们作揖回礼。
    阿爹问:“郭郎,你晚上有安排吗?没有安排的话,你过来吃晚饭吧。”
    郭忠维说:“多谢沈大丈邀请,晚生家里有亲戚来访,暂时不能过来。”
    娘从厨房里拿出一个竹篮,竹篮里装着粽子和茶叶,说:“郭郎,这些你带回家吃吧。”
    “好,谢谢姜大娘。”郭忠维把今天收到的所有物品也一起放进竹篮。
    “别客气。”娘说。
    郭忠维出门后,敏敏在厅堂内玩着拨浪鼓,阿爹挑着担子,娘手提竹篮,竹篮里装着粽子和团扇,娘对我们说:“清容,你在家接两桶午时水,我和你爹去王大娘家里打午时水,你别关门啊。”
    “好。”我说。
    我找了个大木桶,在院子里用压水井压水。言律说:“清容,我来帮你吧。”
    “没事,你和敏敏先去休息吧。”我说。
    “我力气比你大,这样你接的午时水就更多。”言律说。
    “好,谢谢。”我说。
    “不客气。”言律说。
    “清容,我听召南说,你有喜欢的人了?”言律突然有点着急的问我。
    难道召南把我的心思都告诉言律了?我悄悄看了他一眼,笑着点点头。
    “是忠维吧?他是个玉树临风的人,人不错,他会画画也会赏画,你爹好像对他很满意。你们已经在一起了吧?你今天回赠他蓝色芍药团扇,我和敏敏的团扇都是粉色的,吃饭的时候,你跟他对视了好几次。”言律闷闷不乐地问。
    我不敢当面告诉他我的心意,正在想怎么回话,言律又向我挤出笑容,说:“祝你们幸福。”
    我急忙说:“我们没有在一起,我喜欢的人也不是他。”
    “那你喜欢的人是我吗?”言律小心翼翼地问我。
    我红着脸点头。言律笑逐颜开,摸了下我的头,然后继续打水,敏敏摇着拨浪鼓走过来。
    “清容,你之前怎么从来不跟我对视,我一看你,你就躲开,我当时以为你不喜欢我。”言律说。
    “喜欢你才不敢看你。”我小声地说。
    “看来公孙兄的话,说得不错。”言律说。
    “公孙兄说了什么?”我问。
    “他说男子摸女子头发,女子不躲闪的话,说明女子不讨厌男子。”言律得意地说。
    “除了你爹和我,以后你不能给其他男子系五彩索。”言律幽幽地说。
    “好。”我笑着说。
    “为什么你回赠我和忠维的扇子,颜色不一样?”言律问。
    “你们离开的那天,你簪着粉色芍药花,所以我回赠你粉色团扇。回赠忠维的扇子是我随便拿的。”我说。言律一直看着我,一直对我笑,我也对他笑。
    敏敏好奇地问:“哥哥,清容姐姐,你们在笑什么啊?”
    言律换了水桶打水说:“敏敏,清容姐姐就是我的意中人。”敏敏比言律更开心,她拿着拨浪鼓,围着我们转了好几圈。
    “清容姐姐,我哥哥有次写信告诉我,他想他的意中人想得睡不着觉,我当时不知道他的意中人是谁,我就让他别想了。”敏敏不好意思地说。
    我们被敏敏的话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