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开宝寺狮子会(二)
作者:阿董   汴京定容律最新章节     
    吃完午饭,阿爹从厨房拿出一个背篓,背篓里装着摆放整齐的食盒,阿爹背上背篓,向我们作揖说:“我去给茶行会的朋友送粉面蒸糕了,你们陪陪郭郎。”
    娘说:“沈郎,你有个茶行会的朋友,是住在朱家桥吧?以前给清容编过头发的那个罗大娘,住在青晖桥,我和清容做了粉面蒸糕,麻烦你顺路一起给她老人家带回去。”
    “行。”阿爹爽快地说,娘进了厨房,从厨房里拿出一个褐色的食盒,递给阿爹,阿爹接过食盒,走出大门,我们向他作揖道别。
    娘问道:“清容,召南今天去不去开宝寺看舞狮表演呢?”
    我说道:“她说她不去。”
    临风问:“清容,你是要去开宝寺看舞狮表演吗?”
    我回道:“是的。”
    临风问:“我可以跟你一起去吗?”
    我回道:“好。”
    娘说道:“郭郎,晚上你也在我们家里吃吧。”
    临风说:“姜大娘,晚上我要去马成和马未家里吃饭,就不在这儿吃了。”
    娘说:“清容,你等下是要去开宝寺,给落星送粉面蒸糕吧?”
    我回道:“对。”
    娘说:“秋云今天想去看舞狮表演,她爹娘都在忙生意,一会儿你路过他们家的时候,把秋云一起带上。”
    我回道:“好。”
    娘说道:“清容,你在这儿陪陪郭郎,我去看看厨房看看粉面蒸糕做好没有。”
    我回道:“好。”
    我说道:“临风,言律介意我和别的男子并肩而行,我们要单独走路,不然言律会不开心的。”
    临风说道:“好,我会保持一定的距离,跟在你身后。”
    不一会儿,娘从厨房里拿出两个黑色食盒,递给我和临风。娘说道:“郭郎,这是我们回赠你的粉面蒸糕。”
    临风说道:“谢谢姜大娘。”
    娘说道:“别客气。”我们把食盒放在桌上,和娘互相作揖,我们提上食盒,走出大门。
    路过“许福家”,老旧的门上挂着桃符。秋云坐在靠近大门的椅子上,她梳着“双丫髻”,用粉色发带装饰头发,脖子上戴一串桂花,额头,脸颊旁边贴上一片淡黄色菊花花瓣,身穿淡黄色印花圆领衫,淡粉色印花裙子,腰上挂着荷包,椅子旁边,放着一个包好的荷叶,我们放下食盒,互相作揖。临风拿起食盒。
    秋云把荷叶双手递给我说:“清容姐姐,这是我自己做的桂花项链,送给你。”
    “谢谢。”我双手接过荷叶说道,我打开荷叶,拿出一串气味香甜的桂花花串,戴在脖子上。我把荷叶放到草地上,随即拿起食盒。
    秋云笑着说:“不客气。”
    秋云从荷包里拿出钥匙,说:“清容姐姐,你可以帮我锁下门吗?我不会锁门。”
    “好。”我接过钥匙,锁好门,我把钥匙还给秋云,秋云把钥匙装进荷包。
    我们走向开宝寺,秋云和我走在前面,临风走在后面,秋云小声问:“清容姐姐,郭哥哥是不是逃学了?”
    我笑着说:“不是,他是请假了。”
    秋云说:“清容姐姐,我昨天看到郑学逃学了。”
    我急忙问:“秋云,你是不是看错人了呢?”郑学特别喜欢读书,每次我去他家的时候,都会看到他拿着书本,在书房门口看书或者背书,我听阿爹说,他以前去郑跃哥家里下象棋的时候,看到过郑学的考卷,郑学的考卷得过很多甲等。这样一个爱读书的小郎君,我觉得他是不会逃学的。
    秋云说:“没看错,昨天早上,我和娘出门去相国寺买菜,碰到郑学对他爹娘说,他去读书了,我和娘回到家,还没到午时,阿爹让我跟他一起去开宝寺给食客送水果,我看到郑学在开宝寺的树下读书。”
    临风问:“秋云,你说的郑学,平时的学习成绩怎么样?”
    秋云回道:“我爹说郑学的考卷,经常得甲等。”
    临风接着问:“郑学的爹娘,平时会辱骂,体罚他吗?”
    秋云说:“不会,郑学就住在我隔壁,我没有听到过他们辱骂郑学。”
    我说:“我以前听召南说过,郑学的爹娘都是信佛的人,他们不会那样对待他的。”
    临风说:“看来郑学逃学的原因,和学堂有关,也许是他的夫子辱骂,体罚过他,让他产生了厌学情绪。”
    临风问:“清容,你知道郑学在哪里读书吗?”
    我回道:“相国寺小学。”
    我们走到开宝寺大门口,寺内传来敲锣打鼓,欢呼鼓掌的声音,看来舞狮表演,已经开始了。听娘说,每逢重阳节,开宝寺和仁王寺的禅师,都会坐在狮子座上讲佛法,这种法会,叫做狮子会。重阳节前一天,开宝寺有免费的舞狮和歌舞表演,一些游人误传这是狮子会,引来很多游客围观。
    我们走进开宝寺,头戴五颜六色的幅巾,身穿不同衣裳的小贩在寺内摆摊叫卖物品,八角十三层琉璃塔矗立在蓝天下。空地上,两位头戴黑色交脚幞头,耳边戴金黄色菊花,身穿蓝色圆领长衫的敲鼓人和敲锣人,有节奏地敲锣打鼓,五只“红狮子”和五只“黄狮子”在地上翻滚,跳跃,看客们站在四周,不一会儿,“红狮子”和“黄狮子”直立身子,舞狮的人们发出狮子的吼叫,紧接着,“红狮子”和“黄狮子”在空地上奔跑,玩闹……
    人群中,我看见顾落星,她束发,头戴荷花,耳边戴金黄色菊花,穿着白色交领上襦,淡黄色半臂,褐色裙子,手上提着竹篮,她放下竹篮,向我们作揖,我和临风也放下食盒,我和秋云行了“万福礼”,临风回了“叉手礼”。
    “落星,这是我自己做的粉面蒸糕。”我说道。我和顾落星互相交换物品,竹篮里装着两个包好的荷叶。
    “清容,这是我用蔬菜做的粉面蒸糕。”顾落星说。
    临风突然问:“顾娘子,你有恋人吗?”
    顾落星摇摇头,临风接着说:“我有个朋友叫马成,是武学院的学生,我感觉你们挺合适的,你可以跟他认识下吗?”
    “可以。”顾落星说。
    “你要是有空的话,明天下午你在开宝寺这里等候,我带他来见你。”临风说。
    “好。”顾落星说。
    “你们可以在开宝寺听禅师讲佛法。”临风建议说。
    “郭哥哥,你是让落星姐姐明天和马成哥哥去约会吗?”秋云笑嘻嘻地问。
    “是的。”临风说。
    “为什么你要让他们去听佛法啊?好无聊啊。”秋云说。
    “我听说顾娘子在开宝寺的斋院做饭,马成经常去开宝寺听佛法,我就想到了这个。”临风说。
    “落星,你喜欢听禅师讲佛法吗?”我问。
    “我不太喜欢听佛法,我听过一次,听着听着,就快睡着了。”顾落星笑着说。
    “临风,明天召南和贺兄,我和言律,要去汴京郊外的园林赏菊花,明天辰时,他们在我家汇合,你们可以跟我们一起过去。”我说。
    临风点头说:“行。”
    顾落星放下食盒,说:“我还要去斋院备菜,我先告辞了。”
    “顾姐姐慢走。”秋云挥手说。
    “落星,明天见。”我说。
    “明天见。”落星笑着说。
    顾落星和我们互相作揖道别,我拿起竹篮,临风拿起食盒。
    “捉小偷,捉小偷!”我们身后有人大声喊道。
    “那个假禅师,偷了我们寺庙的罐子和‘舍利子’,请大家帮忙捉小偷。”两位头戴僧帽,脖子上挂着短佛珠,穿着僧袍的僧人拼命追赶一位头戴僧帽,体型跟相扑员一样,穿着僧袍的僧人,他们间隔的距离,大概有十多里路,那人抱着一个宽口白色琉璃罐子,里面装着五彩的舍利子气喘吁吁地小跑。
    临风说:“清容,帮我拿下食盒。”我接过食盒,临风和其他男子往假僧人的方向跑去,我和秋云快步朝假僧人走去。红狮子”和“黄狮子”向假僧人的方向跑去,敲锣人和打鼓人也向假僧人的方向快步走去。
    一位束发,头戴黑色逍遥巾,身穿灰色长衫的男子背对我们,风驰电掣地向假僧人跑去。
    “那跑在最前面的男子是谁啊?我感觉他跑得比骏马还快。”我们身后有游人问。
    “不知道,可能是武学院的学子吧。”我们身后有有人说。
    身穿灰色长衫的男子,临风和其他男子把假僧人团团围住,假僧人把罐子放下,脸上汗如雨下,男子坐在地上喘气。身穿灰色长衫的男子拿过罐子,奔逸绝尘地像两位真僧人跑去,我认清他是麻虫。
    一位古铜色皮肤,头戴黑色双卷脚幞头,身穿绿色官服,束着腰带,腰上挂着木牌,脸颊上刺“骁勇第一指挥”的黑字的禁军大声对假僧人说:“你姓甚名谁?为什么要偷开宝寺的罐子和‘舍利子’?如实招来。”
    男子缓缓站起身,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我叫李诺,我身上没钱,我没想偷罐子,我只想偷点宝石来卖钱,我不知道那是‘舍利子’。”
    我们身后有人说:“我听说‘舍利子’是每个寺庙的珍宝,这些珍宝,怎么随意地装在白色琉璃罐子里?”
    其人游人说:“我听禅师说,每个寺庙装‘舍利子’的罐子,都是官家御赐的水晶罐子,这种水晶,十分罕见,做成罐子,工艺更是复杂。‘舍利子’是珍宝,水晶罐子,也是珍宝。”
    禁军摘取李诺的僧帽,李诺头顶秃发,耳朵两边留着一缕辫子。
    “你是西夏人?”临风放下食盒,和李诺互相作揖,上前一步问道。
    “契丹归明人。”男子回道。
    “狡辩,我看过西夏谍者被抓的场面,他们就是留着这种样式的头发。”一位束发,戴小冠,身穿白色交领长衫,衣袖很长的庄宅牙人说。
    李诺嘟囔着:“我头发还没长出来呢。”
    禁军厉声说:“李诺,你把上衣脱了,我怀疑你是西夏在逃谍者‘乌密达’。”李诺脱光了上衣,地上掉出一张折叠的纸张,禁军立刻把纸张捡起来,展开查看,不一会儿,李诺赤裸上身,手臂上没有任何刺青。
    禁军把纸张折叠好,归还给李诺说:“我看过你的归明契约,上面的印章都是真的,你把衣裳穿好吧,方才多有得罪。”李诺穿好衣裳,李诺向禁军作揖问:“官人,你可以帮我找个营生吗?我之前想去酒楼当传菜小厮,没有掌柜的愿意接受我,我才出此下策,假扮僧人。我心里十分后悔,我想自己赚钱养活自己。”
    禁军作揖回礼,大声问:“哪家掌柜的需要招人?这里有人要谋个营生。”没有人回应。禁军接着说:“契丹归明人就是我大宋人,你们无需担心他的身份。”
    我们身后有人说:“这李诺看起来挺能吃的,谁敢招他啊?他怕是要把酒楼吃垮。”
    我们身后其他人说:“之前看他的身型,我还想邀请他来我们瓦舍,当相扑员,谁知道他脱了上衣,上半身都是赘肉,看来他不太合适。”
    一位头戴僧帽,眉毛花白,脖子上挂着长佛珠,身穿僧袍的僧人向李诺行“合掌礼”,李诺作揖回礼,僧人说:“缘主要是不嫌弃的话,就帮我们开宝寺的禅师,把讲出来的佛法,传话成契丹语吧,在禅院,我们包住宿,斋饭你可以免费吃。”
    李诺说道:“我愿意为禅师传话。”
    秋云向僧人作揖说:“禅师伯伯,那位哥哥,刚才打算偷‘舍利子’,您怎么还要为他谋个营生呢?”
    僧人回了“合掌礼”说:“缘主归还了‘舍利子’,有心忏悔,所以我愿意给他谋个营生。”僧人对李诺说:“缘主,明天我要在‘藏经楼禅院’讲佛法,不如你现在随我去准备一些佛教书籍可好?”
    李诺说:“行。”僧人行“合掌礼”,李诺向大家作揖道别,他们往藏经楼的方向走去……
    舞狮子表演扔在继续,麻虫在附近的走廊下向我们挥手,他身旁站着两位束发,头戴银灰色逍遥巾,身穿黑色长衫,个子比他矮一点的男子。我放下竹篮,临风放下食盒,我们互相作揖,麻虫问:“沈娘子,这两位是?”
    我说:“这位画院学子,是我朋友,他叫郭临风,这位小娘子,叫许秋云,是我邻居。”
    麻虫说:“我叫麻虫,这两位郎君是我刚才认识的,他们说要当我的小弟,站在我左边的,叫荆大郎,站在我右边的,叫车二郎。”车二郎和荆大郎主动向我们作揖,我们作揖回礼。
    我问道:“麻虫,你今天不训练吗?”
    麻虫得意地说:“高官人给我们放了三天假,今天,明天,后天,他让我们好好休息一下。”
    临风问:“麻虫,你跑步跑得特别快,你爹是武将吗?”
    麻虫说:“我不知道我爹是谁,我好像从小就比别人跑得快些。”
    秋云问道:“麻虫哥哥,你是在武学院读书吗?”
    麻虫皱眉说:“读书?我是黑户,不能读书,我从小靠乞讨生活。”
    车二郎问道:“大哥,你识字吗?”
    麻虫说:“我认识的字很少,十岁那年,我娘去世,就没有人教过我识字了。”
    我说道:“麻虫,你知道福田院吗?福田院免费收留老弱病残和无依无靠的人,人们可以在福田院免费吃住,识字,看病。”
    麻虫说:“我以前听卖菜人提起过福田院,我去的时候,福田院收留的人名额满了,我只得继续乞讨。”
    荆大郎问道:“大哥,你从小在哪里乞讨呢?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
    麻虫回道:“我一直在汴京乞讨,蓬头垢面的,即便我们以前见过,估计你也认不出我。”
    车二郎说道:“大哥,你看你现在,穿得干干净净的,是不是在汴京投靠了什么亲戚?”
    麻虫回道:“不是,我今年在高巡检那里报名当兵,他给我买了一件衣裳。”
    荆大郎问道:“大哥,你平时是住在高巡检家里吗?”
    “高巡检家里养了狗,我怕狗,我在孟都水家里借住。”麻虫回道。
    荆大郎问道:“大哥,这孟都水,住在哪里?”
    麻虫说:“他住在景龙门大街。”
    荆大郎说道:“大哥,不如我们去各大酒楼逛逛,晚饭你想吃什么?小弟请客。”
    麻虫笑着说:“我想吃肉。”
    车二郎说:“我们先告辞了。”
    荆大郎,麻虫,车二郎和我们互相作揖道别。我提上竹篮,临风提起食盒。远处,敲锣人大声说:“‘千手观音舞蹈’节目即将开始,舞蹈场地在宝殿附近的空地。”我们走到其他地方,看舞蹈表演。
    梳着简单的发髻,头戴粉色莲花冠,画了“三白妆”,脖子后面安放一把比头还大的圆形的淡黄色的扇子,身穿月白色半袖圆领衫,淡红色印花裙子,手腕上带着铃铛手链的齐仲文站在最前面,身上背着一把木制伞架,伞架上一共雕刻着十二双对称的,手拿不同法器的手臂,其他八位男子面朝东西南北,站在齐仲文身后,两人一行,身高打扮和齐仲文相同,他们每变化一个动作,铃铛就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
    秋云踮起脚,激动地说:“那是齐哥哥,他跳舞好好看!”
    我说道:“这个舞蹈节目很精彩。”
    临风说:“我听高大郎说,之前仲文在相国寺跳舞,被他爹娘发现了,他就和其他朋友排练了一个舞蹈,在开宝寺跳舞。”
    秋云问道:“齐哥哥为什么脖子后面要戴一个大圆扇子呢?”
    我回道:“他们应该是在模仿‘佛光’的样子。”
    秋云问道:“清容姐姐,什么叫‘佛光’呢?”
    我回道:“‘佛光’就是佛头顶上的光圈。”
    一位梳着简单的发髻,头插发梳,耳边戴金黄色菊花,画了“酒晕妆”,身穿紫色上襦,橘色半臂,淡青色裙子,身高不足五尺,样貌普通,古铜色皮肤的小娘子向临风作揖说:“临风哥哥,我喜欢你,你喜不喜欢我?”
    临风放下食盒,向她作揖说:“迟娘子,不好意思,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迟娘子拉着临风的衣袖说:“临风,你是不是在说反话,故意气我?明天就是重阳节了,我们可以去约会一天。”
    临风急忙阻止说:“迟娘子,我真的不喜欢你,我喜欢皮肤白,长相不俗,性格温柔的小娘子。”
    迟娘子双手叉腰说:“我不信,前天你来我家画像,你老是看我,定是喜欢我。”
    临风无奈地说:“迟娘子,你让我去你家为你画像,我不看你,我看你爹娘?”
    秋云捂嘴偷笑,我抿嘴笑,迟娘子嘟着嘴,头也不回地走了,临风提起食盒。
    一位头戴纶巾,身穿灰蓝色长衫,一只手拄着拐杖,两鬓斑白,眉毛花白的老翁说:“这些小娘子,赤裸胳膊,有失礼仪,有伤风化啊。”
    一位身姿丰腴,束发,头戴山口冠,画了淡妆,身穿暗紫色抹胸,褐色短褙子,驼色裙子的圆脸妇人向老翁作揖,骄傲地说:“老翁,他们都是男子,我儿子就在舞蹈队伍里跳舞呢,怎么样,他们跳得好吧?”
    老翁说:“跳得好啊,舞蹈节目让人震撼。”人群中,头戴黑色垂脚幞头,身穿绿色官服,束着腰带,腰上挂着平安符的言律向我们作揖,我和临风放下手上的物品,向他作揖回礼,秋云回了“叉手礼”。
    临风提上食盒,言律顺手提上我的竹篮说:“清容,明天重阳节,我放假一天,你想去哪儿玩?”
    我说:“召南约我明天去汴京郊外赏菊花,她和贺兄明天辰时来我家找我,临风明天要介绍落星给马成认识,我让他们明天跟我们一起去郊外园林游玩。”
    言律说:“我过来的时候,碰到麻虫了,麻虫说他在汴京没有亲戚,明天我们去哪里玩,他也想跟过来。”
    我说:“好啊,人多热闹。”
    临风笑着说:“看来我和麻虫明天要抱团取暖了。”
    言律问:“临风,你也认识麻虫吗?”
    临风说:“今天刚认识的。”
    看完舞蹈,临风放下食盒,和我们互相作揖道别:“时辰不早了,我要去找马成和马未他们了。”说完,临风提上食盒离开了,我们在开宝寺逛了一圈,买了一些画着狮子的纸面具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