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花儿中弥漫出阵阵粉雾。
粉雾与团雾交织成一片,雾气中又有声色惑人,声声令人沦陷。
若换成寻常女子,恐怕早已经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可惜,经过艳鬼桑祸那一遭,这些玩意儿对苏典典再没有任何效果。
她冷眼看着卢修斯,“你想做什么?”
卢修斯解下腰间围布,显露出最原始的模样。
然后他一言不发直接就抱上来了。
幸好两人之间还隔着一大束红花。
“卢修斯,你有病是吧?”苏典典一跺脚,将卢修斯震飞出去。
卢修斯擦着唇角的血爬起来,“苏典,我们是夫妻,有何不可?”
“照你这么说,我还和阿舍尔是夫妻呢。”苏典典想也不想就回怼了一句。
卢修斯愣了愣,眼底显出了悟神色,“原来你喜欢我们两个一起,那我……这就去喊阿舍尔。”
人无语的时候真的会笑出声。
这家伙黑暗的脑子里到底装了些什么东西?
“不好意思啊,你们俩,我一个也不感兴趣。”苏典典将红花朝他身上一丢,转身就走。
团雾似迷阵一般,让人看不清前方的路。
她刚走出不远,就被人从后面抱住。
“苏典,为我诞下神之子吧。”卢修斯狂妄至极,“我们的结合是天命。”
“我天你……”苏典典发现不对,身后的卢修斯气息不对。
背后这人,外貌虽然和卢修斯一模一样,气息却……
是那天藏在云层里的黑暗之神?
她一个肘击,重重砸在对方胸膛上,迅速转身后退。
“你到底是谁?我跟你,应该不熟吧?”苏典典此刻简直郁闷至极。
顶着卢修斯样貌的黑暗之神欺身上来,一把扣住她手腕,“今天,我们必须完成结合。”
“满脑子不良想法的混蛋,你给我去嘎!”苏典典一脚朝着对方关键部位踹出。
奈何对方刚强如铁,一脚下去竟然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好啊,武力不行,那就开大。
总之,谁也别想搞强迫!
“铁子,给我敲碎他!”苏典典一声轻喝,铁铲应声而动,对准位置直接猛削过去。
凌厉的攻势终于让“卢修斯”脸色一变,他后退数步,厉声质问:“你可真敢下手,就不怕以后想用用不了?”
苏典典抬手一招,铁铲直接扛在肩上:“报意思,姐想用的话,那就多了去了。”
“卢修斯”唇角一勾,“算你狠,你别后悔。”
撂下这句后,黑暗之神离开了卢修斯的身体。
卢修斯重新获得身体主动权,“苏典,我已经传讯给阿舍尔,他很快就来,我们三个,可以一起。”
“一起你大爷!”苏典典抡铲照着他脑门儿猛拍下去。
脑子不清醒,那就重新把脑浆子抽出来洗洗再灌回去!
竟然还想玩三人行!
卢修斯趴下了,可周围的团雾并没有散去。
得到传讯的阿舍尔很快闯进雾中,苏典典刚走出几步就和他撞上。
爹的,竟然还没穿衣服!
苏典典闪身和对方保持距离,“卢修斯被我敲晕了,你看看他去吧,顺便,裹紧一点。”
这俩要是再敢随便往她面前露,她就直接给这阉了!
思及此,她提铲朝前一拍。
团雾瞬间散尽。
阿舍尔看着她这番动作,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他的爱是真的,她的厌恶似乎也是真的。
折磨。
阿舍尔垂眸轻语,“抱歉苏,不会再有下次。”
“最好是。”苏典典收起铁铲沿着巨大的床边开始往来时的路走。
楚星泽还在原处休息。
但是不对,他身上的围布似乎扯下来当成了被子。
经过那兄弟俩的有病行为,苏典典此时对男人那是一点儿想法都没有,她停在原地不敢上前。
要命要命,趁机开溜为妙。
她悄悄顺着床边往下跳,轻盈落地后才拍着胸脯偷感十足地往外走。
巨人的房屋是真大啊,光用她两条腿,这得走好几里地才能走出去。
可现下又不敢用灵力,万一被楚星泽发现可就不妙了。
他绝对绝对会拉着自己搞什么洞房花烛夜。
试想一下,一张大床上,三个男人。
虽然床很大,大家都隔得很远,但真的……好尴尬啊。
万一真洞房起来,床上另外两人听到动静也要参与,那岂不是帽子叔叔打严现场?
遵纪守法才是好孩子,咱要远离黄赌毒。
苏典典在心里边默念边往外走。
终于踏出大门见到阳光后,她才长舒一口气。
但是真奇怪啊……
算算时间,从她到灵界开始,至少已经过去十几个小时。
为什么太阳仍然高悬在空中?
苏典典想找个巨人问个明白,巨人却都忙着手上的事情,谁也注意到她。
聚居地道路两旁,被巨人们移栽了许多开满鲜花的大树。
各处房屋上悬挂满红绸布。
这架势……
倒像是庆祝,庆祝孟澈的再次回归。
看来巨人之国和普通人也没有太大区别。
甚至可以说,有点子落后。
算了,懒得管这些,找个安生地方休息休息吧。
苏典典随便寻了间屋子爬上去,藏身在巨大石板做成的瓦片下。
瓦片前有红绸做阻挡,保管谁也看不到她。
安全感十足。
坐定后,苏典典躺下放松着身体,享受着难得的独处时光。
人一旦安静下来,脑子里就会不自觉浮现出往事。
爸爸妈妈和哥哥姐姐……
他们还好吗?
一想到家人,苏典典心中就生出一股委屈感,眼泪不自觉就顺着眼角淌下来了。
从前,她也是家里的小公主呀,是家人们宠爱的小老三。
现在,却每日都生活在打打杀杀中。
好在……她还有目标,只要一直朝着目标前进,总有一天……
总有一天会回家。
对了!
苏典典想起从野人岛屿那尊泥像上取来的帆布包。
她坐起来从储物袋中小心翼翼掏出帆布包。
经过这么多年,帆布包竟然还没风化,简直令人匪夷所思。
她从包里取出笔袋拉开,将放在卡砖照片拿出来看。
真怀念啊…
照片是和姐姐一起去拍的……
姐姐……
苏典典抱着帆布包嘤嘤啜泣,“姐姐,妈妈……我好想你们啊。”
她哭着哭着,手忽然摸到帆布包里有个硬邦邦的东西。
这形状这大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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