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现在我成天都是大门紧闭,每当看到有人朝这里来,心里就会紧张害怕。今天我看到有这么多人前来,闹哄哄的,就料想一定又是官府或者拐脚鬼的人来了。这才急忙躲到后间的草垛里,却没有想到会是你回来了。翠翠,你一定要救救你水生叔啊,他都被关了数月了,不知道他现在是否还在人间。”胖婶说完又是一阵大哭。
听了胖婶的述说,翠妃已经怔怔地发呆了,越听越是心潮起伏,愤怒从心底阵阵涌起。这个世界还是依旧和以前一样,强者当道,弱者被欺。那伍家凭借财势,竟然可以将南沙知府左右得俯首帖耳、唯命是从;竟然可以一手遮天、呼风唤雨、混淆黑白。非仅如此,那南沙知府为此还罔顾事实于不顾,做出草菅人命、肆意捕人的事来。官商一旦混在一起了,那么就会官不成官,商亦幻化成官,官也就成了商人的代言人、成了帮凶。这世道真是黑暗透顶,不将这些害群之马剪除,人民怎么可以安居乐业啊。
“银花婶,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们今天在南沙知府已经将那危害一方的伍赢和他的随从们全部抓起来了,不日就会将他们绳之以法,而且,在知府大堂,他们还承认了去年预谋杀我们、以及杀害石柱哥的蒙脸人都是他们指使人干的。”
“真的吗?翠翠,你不会是哄你胖婶的吧?”银花一把抓住翠妃的手问。她那原本圆圆的脸,也许是因为经历了家庭的变故,现在已经瘦了很多,连下巴都变得削尖了。身子更是没有了以前那种臃肿的圆滚。
“是真的,”一旁的喜儿说:“那帮人真是瞎了狗眼,抢女人竟然抢到了我们娘娘的头上,我们娘娘正好来个将计就计,把那些无赖引到了知府衙门,来了个一网打尽。现在那些地痞无赖已经等候被处决啦。”
“好、好、好。我就知道这些人总有一天会得到报应的。”胖婶一高兴,一把抱住翠妃:“翠翠,你这回可是为我们南沙老百姓除去一大害了。”
顿了顿,银花又忧郁起来:“就是不知道你水生叔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被官府给迫害死啊。”说着说着,泪水又在她的眼里打转。
“银花婶,你莫担心,我想南沙知府应该没有对水生叔下毒手,明天我们到府衙去找那个谢轩要人不就没事了。”翠妃安慰着,心里其实却没有底儿,那伍赢心狠手辣,谁也不能保证没有对敢于和他作对的水生下毒手。官府的和豪门勾结,要弄死一个平民,还不是犹如掐死一只蚊子苍蝇那么简单?
正说着,突然屋外传来一阵嘈杂的马蹄声和鼎沸的讲话声,众人都都感到奇怪,这么晚了还有谁会到这里来?
正在大家惊异间,巧儿从门外进来急匆匆地闯进来。
“娘娘,外面、外面突然来个二三十人,都、都骑着高头大马,手执火把。已经簇拥到门口了。”巧儿说的紧张,以至有些结巴了。
夜晚竟然还会有这么多人突然“光临”银花婶的家,这些人肯定不是什么好的来头,若说冲着银花来的,对付一个弱女子恐怕没有必要兴师动众来这么多人,三几个人就足可以将她搞定。那么是冲着翠妃娘娘来的?喜儿想到这里心里顿时不安起来,自己行程做的如此保密,应该没有谁会知道今天来的是翠妃娘娘。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些不速之客一定是冲着翠妃娘娘来的。
“这是怎么回事?”翠妃回头问喜儿。
“……”喜儿还正在沉思着,被娘娘一问,一时也茫然着回答不上来。
“翠翠,真的又来了很多人,他们是谁啊?”银花看着一脸惊讶的翠妃,心里也不禁犯咕噜:连你也惊讶,敢情又来坏人了?
“喜儿,出去看清楚到底是什么人。”翠妃一边安慰着银花说“没事,没事”一边吩咐喜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