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那个翠妃敢来这里,胆子不小啊。”金蚕婆说话时嘴巴已经尖得像老鹰的喙,她看着薄妃,似乎有些幸灾乐祸。
“叫她滚回去,本宫不用她看,这个媚惑君心的狐狸精。”薄妃朝桂桂愤怒地叫着,仿佛桂桂就是翠妃似的。
“慢,”就在桂桂欲转身离开之际,金蚕婆连忙一摆手制止桂桂,而后对薄妃说:“娘娘,我老太婆斗胆进言一句,既然翠妃娘娘敢前来看您,何不让她进来?也好让我这个老太婆见识见识这个能够迷倒皇上父子俩的女人到底是怎么样的人?”其实金蚕婆是想看看这个翠妃为何能够抵挡住蛊毒,难道她有什么护身符咒不成?竟然连我的金蚕蛊毒也毫不起作用?
“她没事吔。”薄妃象泄了气的皮球,看着金蚕婆说:“哀家这无辜的人倒是遭殃了。”她语气中分明有了对金蚕婆的抱怨之情。
“就是因为她没事,我才要娘娘引她进来,好让我老太婆见了她之后,来个‘对症下药’。不然怎么会知道我那法术不灵验?”金蚕婆显然看出了薄妃的心思,知道她有些怪自己没能够毒中翠妃。想想也是,一向百蛊百中的我金蚕蛊,怎么会在翠妃娘娘身上失灵?这个问题不弄清楚,我这个金蚕婆以后会没脸见人了,特别是对不起薄妃娘娘对自己寄予的期望。
“哦。”薄妃听了金蚕婆的一席话,顿时幡然醒悟,是啊,都说金蚕婆的蛊毒所向披靡,没有她蛊不到的人,现在翠妃竟然平安无事,其中必有蹊跷,于是她抬了抬头,对桂桂说:“既然金蚕婆要见翠妃,桂桂,你就引翠妃娘娘进来吧。”说完,拉上锦绒被,蒙头盖上,好歹也不能让这个狐狸精看到我薄妃的囧相。
“薄妃,请恕我这老太婆对嘴,翠妃进来你怎么可以蒙头大睡?那不是说明你心里有鬼,不敢正视她吗?”金蚕婆故意激将起薄妃来。
“谁说我不敢正视她?一个狐狸精本宫会怕她?想本宫15岁就进了宫,那时她还在吃奶呢。”薄妃“呼”地掀开被子,坐了起来,可是,她话刚刚说完,突然又捂着肚子,大叫着“哎哟,哎呦,疼死我了,疼死我了”,疼得她又在香榻上打滚起来。
“金、金蚕婆,等会,她进来,你、你可要想办法好好地惩治这个狐、狐、狐狸精。要不是她,本、本宫怎么会有今天”薄妃心里的那个恨,恨不能将翠妃碎尸万段。
“娘娘请放心,待会亲眼见了翠妃娘娘,我老太婆自然知道该怎么做的。”金蚕婆的眼睛像要放电一般。看到这个眼神,薄妃慌忙移开视线。
“莺莺怎么还没有将草药取回来?这个死丫头,难道,难道想看着本宫疼、疼死才高兴吗?”薄妃疼的咬着牙,自言自语着。
“娘娘先忍忍吧,出宫去找草药,哪有这么快呐,没有一两个时辰是回不来的。只要那草药一取回来,煎好了,娘娘服下,会很快没事的。”金蚕婆看着薄妃那急切的样子,极力安慰着。
“哎呦,哎呦,金蚕婆,再这样疼下去,本宫、本宫可能要受、受不了了。”薄妃哀嚎着:“可能,等不来、莺莺的草药,本宫就去见阎王老爷了。”
“娘娘,再忍忍吧,再疼也没有我们女人生孩子疼。待会翠妃娘娘就要进来了,最好不要让她知道你得的是什么病。就说是感染了风寒就行了。”不要说得的是什么病?金蚕婆话刚说完,就懊悔了,这不到等于在告诉薄妃她中的就是蛊毒了吗?哎呦,这张破嘴,怎么到老还不会说话?承认薄妃中的是蛊毒,不是等于承认这蛊毒就是我金蚕婆施放的吗?
说话间,翠妃娘娘在喜儿的陪同下,由桂桂带领着,款款步入了薄妃的寝室。
“薄妃娘娘,翠妃这里给您行礼了。”翠妃对着香榻上侧身朝里的薄妃深深地行礼。
薄妃动了动身体,没有转过身来,只是“嗯”地一声,既象是回应翠妃的话,又象是腹疼发出的呻吟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