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姚大彪到后山送饭,见古小辰二人躺在地下呼呼大睡,这才将二人叫起,尤凯因有事先返回地门。
与尤凯分别后,古小辰似觉宿醉未醒,便又倒头睡去,姚大彪见古小辰如此,便独自返回饭堂。
古小辰这一觉直睡到晌午,起来去一旁用溪水洗了把脸,这才精神许多。拿过姚大彪送来的饭菜,简单吃了一口。吃完便一边哼着小曲一边拿起天阳大侠玩弄。
“嗯?”古小辰现在已修炼出真气,所以对一些真气波动较之前相对敏锐,此刻觉得周边好像有轻微的真气存在。
可抻着脖子环顾西周,古小辰却没发现有什么人的存在,“难不成是这后山动物修炼成精了?”古小辰心中暗道。
察觉到的真气十分微弱,又找不到来源,古小辰也不再理会,心中觉得或许是醉酒未醒的错觉吧。
又过了片刻,古小辰猛然抬头,他再次感觉到真气流动,这次感觉异常清晰,心中十分肯定绝对不是错觉!
可四周确实无人,连个动物都不曾见到,古小辰表情一怔,“难不成是……”,古小辰缓缓低头看向手里的竹笼,“难不成是天阳大侠成精了?”
举起竹笼,仔细观察,看了半天古小辰心中确定,并不是蛐蛐成精。可他却是实实在在的感受到真气流动的存在,距离自己非常之近,可身边确实什么都没有啊?“看来以后酒要少喝啊!”心里非常不安,古小辰甚至有种危险的感觉。
此时古小辰觉得或许暗中有双眼睛正在盯着自己,镇定下来,装作若无其事,嘴里又哼起小曲,一会儿捡个树枝挥舞两下,一会儿又摘朵花闻一闻,但仔细看他双脚却是向门中的方向迈去。
回头一看,大概已经离最开始的地方有十几米开外,古小辰收起天阳大侠,正准备撒腿狂奔,可在将装蛐蛐的竹笼揣在怀里之时,他突然发现自己的怀中有一道微弱的亮光。
“嗯?”此时古小辰怀中只有一本匹夫决再无他物,小心翼翼的将匹夫决取出,果不其然!此刻泛着微光的匹夫决之内有一道轻微的真气存在!
一把将匹夫决扔了出去!“难道这本破书成精了?”看着躺在不远处地面上的匹夫决,古朴微弱的光芒似隐似现。
看了半天,除了微弱的光亮和真气以外,匹夫决并未有其他变化,还是那般安静的躺在地上。古小辰冷静下来,大脑飞速旋转,“不对,书不会成精,而且这道真气很是微弱,甚至时有时无,对我并无威胁。”想到此处,古小辰便迈步向匹夫决处走去。
虽想的明白,但这短短不到十米距离古小辰还是走了十数个呼吸。小心翼翼的将匹夫决拿起,刚要翻开,却只见微弱的光芒瞬间瞬间放大,甚至有些刺眼!“娘的!上当了!”心中暗道不好,古小辰扔下匹夫决转身就跑,可接下来的一幕却是让他惊掉了下巴。
只见刚才明明被古小辰扔在地上的匹夫决竟然自己飘了起来,犹如有生命一般,竟然挡在了要逃跑的古小辰面前!
古小辰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大……大哥,小弟承认平时对你照顾不周,但你念在小弟这么多年都把你带在身上,出恭没纸宁可用树叶都没把你用了的份上就饶了小弟吧!”古小辰求饶道。
“聒噪!”只听得匹夫决中传出一道充满沧桑的声音,声音浑厚但却略显疲倦。
听到书竟然开口说话了,古小辰更是吓得魂飞魄散!“扑腾”一声跪在了地上,“望书神前辈不要动怒,小弟我日后定然早晚三柱香,将您当我亲爹般供着!”
“呼……”匹夫决中传出一声长长叹息,宛若沉寂数百年后重生一般。
“我看前辈有些倦了,那晚辈这就告退,不打扰前辈休息!”古小辰此刻已如坐针毡,找机会就想溜走。
“慢着!”书中声音再次想起。
古小辰咽了口唾沫,谨慎道:“前辈还有何事?”
“此处是哪里?你又是何人?”此刻书中的声音听起来好似不再那般疲倦了。
“这里是天阳门后山,我是天阳门弟子。”古小辰恭敬的回答道。
“你叫什么名字?”书中声音再次问道。
“晚辈姚大彪。”古小辰想都没想就说了出来。
“呵呵……”书中传出低低的笑声,古小辰也听不出这笑声是何情绪,“我怎么听昨晚同你喝酒之人称你为古小辰?”
古小辰心里一紧,“这老匹夫昨晚就在?知道老子叫什么还问!”
“是……是这样前辈,我本名古小辰,后来娘亲改嫁,继父本家姓姚,就给我新起个名字叫姚大彪,前辈喜欢哪个便称呼哪个,若都不满意,前辈可以再给我起个名字。”为了保命,此刻古小辰已是满嘴胡说。
“你这小子……”书中声音此刻略见平缓,经过这会儿交谈,古小辰觉得书中声音听起来对自己应该没有敌意。
“你不必惊慌,我此前遭人暗害,借所练真气之特性,方才携带一缕灵魂逃出,不至魂飞魄散,后附于此书之上,因受创严重故沉睡至今,方才苏醒。我此刻仅为一道无形之真气,对你并无任何威胁。”书中声音缓缓道来。
“呼……”,古小辰长出一口气,一屁股坐在地上说道:“你早说啊,吓死老子了,我就说嘛,一本破书就成了精也挡不住我的浮鱼剑法!”
书中发出不屑的笑声:“天阳十二式这般低劣的招式都能拿出来吹嘘了吗?”
“大爷,咱别吹牛行吗?你都被人打成书了,嘴还这么硬!”古小辰白了一眼匹夫决说道,听对方说对自己没有威胁,此时古小辰有恃无恐。
听到古小辰的话,书中再次传来笑声:“哈哈哈……,你这小子倒是有趣,我当年是被人暗害,若我全盛时期,凭当年的天阳掌门十二式齐出也可被我挥手间破去!”
古小辰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大爷,您要是想在我这晚辈面前找找存在感呢,我替您找个傻点的好吧,我一会把真姚大彪给你找来,你和他吹,你说你是他爹转世他都能信!”
刚被吓得差点尿了裤子,这会儿又和自己吹牛,古小辰是越想越气,“还真气能带着灵魂逃跑,人都死了还能有什么灵魂,真拿我当姚大彪了!”
“当然能,突破尊境便能!”书中人说道。
“哎呀大爷,你是睡得时间太久,把做的梦当真了吧,还尊境强者,你怎么不说你是玉皇大帝?”古小辰站起身来拍了拍屁股,走到悬空而立的匹夫决面前,“不知玉皇大帝怎么称呼啊?”古小辰戏谑道。
“武杭西!”
‘武杭西’三字一出,古小辰心中犹如炸雷一般,险些没又坐到地上,“你……你是……武杭西?”
书中声音有些惊讶:“没想到现在还有人记得我。”
古小辰心中暗道:“我他娘当然记得,昨晚刚有人和我说过!”突然想起什么,“不对,你昨晚就醒了,你知道我的名字,也能听到尤凯和我提起杭西城!你别想骗我啊,我很聪明的!”
“信不信由你,既然你我二人有缘,你今后再将我带在身旁吧,我送你件礼物。”武杭西说道。
“那我可是要好好考虑考虑,先说说什么礼物吧?”古小辰虽难相信此刻面对的真是尊境高手武杭西,不过此时这般景象也确实无法解释。
“你可听过降龙诀?”武杭西问道。
“好像听过……”昨晚醉酒,尤凯简略提及关于武杭西之事古小辰就是随耳一听,此刻印象有些模糊。“是功法吗?那我可不要,老子连天阳决都不爱练呢!”
“天阳决算什么东西!也配和我降龙诀同日而语!”武杭西有些不屑。
“又来了,行行行,降龙诀天下第一行了吧,不过降龙也好,伏虎也罢,对我来说都没甚鸟用,我现在修习你天天在里面睡觉的这本——匹夫决。”古小辰对武杭西说道。
听到匹夫决三字之后,武杭西不再作声,仿佛陷入了回忆之中,沉默了片刻,武杭西再次说道:“我当年便是为了争夺这本匹夫决而被人暗害,险些陨落……其实这本匹夫决并不是一本真气修炼功法!”
武杭西的话再次让古小辰陷入疑惑中,将武杭西的话在脑海中过了一遍,古小辰有些怀疑道:“首先,匹夫决这本连我这不求上进之人都有些嫌弃的功法,你这种高手会去抢?家里茅房纸不够了吗?其次,你说匹夫决不是功法,那又是什么?虽修习效果缓慢,但我却练出了一点真气,这又怎么解释?”
“什么!?你将匹夫决练出真气?”听到古小辰说将匹夫决练出真气,武杭西发出十分震惊的声音。
吓了古小辰一跳,“你别总一惊一乍的行不行?是啊,之前练了有一个月也没感觉,这两天刚刚发现有了真气。”说罢,古小辰向不远处的树干随手一挥,透明真气匹链脱手而出,随即只听“砰”的一声树干表面被真气炸出一个浅坑。
“怎么样?没骗你吧?”古小辰有些显摆的挥了挥手,对武杭西说道。
能感知到匹夫决中的武杭西很是震惊,只听他声音有些颤抖的说道:“你这小子倒是运气好!”
“也不能这么说,主要还是人聪明。”古小辰一撇嘴说道,“不过这玩意威力有点弱啊,是我练得时间太短吗?”
沉吟片刻,武杭西的声音再次响起:“并不是,我说过,匹夫决并不是一本真气修炼的功法,它其实是一套可改变修炼者经脉的秘术!”
“秘术?……可我确实修炼出了真气啊?”古小辰不解道。
“莫急,你且听我慢慢道来。”翻开尘封的回忆,武杭西缓缓讲述出关于匹夫决的辛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