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他是君,她是臣
作者:粘豆包不加糖   帝王宠虐,红颜劫心最新章节     
    楚倾歌躺在柔软的床榻上,却心烦意乱的睡不着。
    她翻了个身,紫檀木床架发出轻微的吱呀声,寝宫内燃烧的熏香散发着淡淡的安神香气,却丝毫没有缓解她心中的烦躁。
    楚倾歌静静的看着睡在自己旁边的萧景煜,他睡得很沉,俊美的脸上没有了白日的冷酷和霸道,只剩下疲惫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脆弱。
    楚倾歌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目光复杂难言。
    她多想伸出手,抚平他眉宇间的疲惫,感受他真实存在的温度。
    可是,她的手悬在半空中,最终还是无力地收了回去。
    曾经,她以为自己心里只有傅逸川,那个温润如玉的少年曾是她心底最美好的憧憬。
    可偏偏命运弄人,在一次次的相遇、一次次的接触中,萧景煜的霸道、温柔、甚至偶尔流露出的脆弱,都如同一把把刻刀,在她心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
    楚倾歌不是不矛盾,不是没有挣扎过。
    多少个夜晚,她都在告诫自己要清醒,要保持理智,伴君如伴虎,更何况是她这样身处后宫的女子,更不应该轻易交付真心。
    可是,感情的事,从来就不是理智能够控制的。
    最终还是泥足深陷,爱他爱得如此彻底,如此绝望。
    她想起皇城被攻破的那一日,听到萧景煜遇刺的消息,她的心像是被无数根针狠狠扎着一般,疼得她几乎无法呼吸。
    那一刻,她才明白,自己早已对他动了真情,即使自己明明知道他是个风流的帝王,明明知道他身边佳丽无数,可她的心却不受控制地为他悸动,无法抑制地为他担心。
    那日,当她看到他强撑着疲惫的身体,来到锦华宫,将她紧紧拥入怀中,冰冷的体温,刺骨的寒意,让她忍不住瑟瑟发抖。
    那一刻,除了恐惧,她心中更多的是心疼,他的孤寂、他的冰冷,仿佛也一并传给了自己。
    他的痛苦,他的脆弱,她感同身受,只因她在乎,只因她动了心。
    她怕他,怕他无上的权力,怕他多变的心性,怕最终成为他后宫中无数个可怜女子中的一员;
    可她也爱他,爱他的霸道,爱他的温柔,更爱他隐藏在冰冷面具下那颗火热的心。
    理智告诉她,他是君,她是臣,爱上他无异于飞蛾扑火,自取灭亡。
    他的爱,如同荆棘丛一般,美丽却危险,稍有不慎便会伤痕累累。
    可是,感性却让她沉溺在他的温柔和霸道中,无法自拔。
    她拒绝不了他的每一次示好,拒绝不了他霸道却又深情的爱意。
    最终,她还是无可救药地沦陷了,心甘情愿地成为了他的俘虏。
    萧景煜啊萧景煜,你可知道,我有多爱你?
    你可知道,在那冰冷的面具之下,藏着一颗怎样炽热的心?
    他的眼神,他的温柔,他的霸道,早已深深烙印在她的骨子里,再也无法抹去。
    可是,就是这个口口声声说爱她的人,却亲手杀死了最爱她的人。
    那一刻,楚倾歌感觉自己的心仿佛被生生撕裂,绝望和痛苦将她紧紧包围。
    他不相信她的解释,不相信她的真心,宁可相信别人的谗言,也不愿意给她一个解释的机会。
    傅逸川,那个曾经在她心中占据重要位置的男子,为了救她,不惜冒着违抗皇命的危险,甚至不惜付出生命的代价。
    如果没有他,或许她早已香消玉殒。
    庆功宴上,她忍不住将目光投向了他,可如今的她已是皇上的妃子,那些曾经的悸动,那些年少时的幻想,都只能深深地埋藏在心底,再也不敢奢求其他。
    她以为,只要一心一意地对待萧景煜,这冰冷的深宫也许会多一丝温暖,哪怕她只是他众多妃嫔中的一个,哪怕他只是偶尔想起她,她也心甘情愿。
    可是,她错了,错在爱得太毫无保留,错在将自己的真心毫无防备地交付。
    他宁可相信别人的谗言,那些恶毒的、毫无根据的指控,在他眼里都变成了铁证如山的事实。
    而她声泪俱下的哀求,一遍一遍的解释,在他看来却像拙劣的谎言。
    他只相信自己的判断,那个高高在上、自以为是的判断,却将她推向了绝望的深渊。
    他甚至不愿给她一个辩解的机会,不愿意相信她苦苦的哀求,那哀求里包含着多少委屈和绝望,他全然视而不见。
    他的一句话,就将她打入了万丈深渊,将她所有的希望和爱意都碾碎成灰。
    她爱他,但她更害怕他,这份爱太沉重,沉重到她感觉自己一辈子也背负不起。
    曾经她觉得这深宫处处设防,森严壁垒,像是一把冰冷的枷锁,将她牢牢禁锢,让她喘不过气。
    萧景煜的无情,萧景煜的狠绝,萧景煜的独断专行,都像是一把把利刃,狠狠地刺在她心上,鲜血淋漓,痛不欲生。
    她恨,恨他轻易听信谗言,恨他对自己不存半分信任,更恨他那么不留余地地赐死了傅逸川,那个温润如玉的男子,那个曾经像光一样照亮她生命的人。
    死亡,成了她脑海中挥之不去的念头,她多想一了百了,逃离这令人窒息的深宫,逃离萧景煜带给她的痛苦。
    可是,她不能。
    萧景煜用家族的安危威胁她,让她苟延残喘地活着。
    为了家族,她不得不妥协,像个提线木偶般,麻木地活在这冰冷的宫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