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你怎么凭空污人清白
作者:元又一   王爷一心求死,医妃抬手一巴掌最新章节     
    “不不,不可以!”
    “爹!祖宗,住——”
    话未说完,一道阴影袭来,脑袋重重亲上砚台底部。
    神智瞬间来到了一处迷幻森林。
    飘飘欲仙,不知道今夕是何夕。
    下一秒,右手传来的剧痛又生生把他拖回现实。
    “咔嚓!”
    “啊!”
    苏长远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悲鸣,捂着软趴趴的右手缩成一团。
    豆大的冷汗颗颗冒出,快要晕厥。
    “咚!”
    苏隐月将砚台放回原位,这是待会儿苏长远写名单的工具,不能乱扔。
    可铁鞋子他已经有了抵抗力,刚才打了那么多下,硬是没松口。
    需得换个武器。
    不经意间,她瞧见柜子上立着一把纸扇。
    扇面画了什么写了什么不重要,扇柄的长度让她很满意。
    合上刚好能当戒尺。
    “啪!”
    一扇子甩在苏长远脸上,“别装死,赶紧起来!”
    苏长远溃散的瞳孔在扇子的召唤下逐渐有了焦距。
    无力地动了动腿,哼哼唧唧,“我上辈子欠了你吗?你为什么逮着我一个人嚯嚯?”
    “你杀了我吧,我不活了……”
    苏隐月早已看穿他的伪装,将扇子插入腰带,取下墙上的剑。
    “想死?”
    “成全你!”
    “铮!”
    利剑出鞘,慑人心魂的白芒当场闪瞎了苏长远的狗眼。
    “钉!”
    剑到临头,苏长远就地一滚,躲了过去。
    双腿使劲蹬在地上,疯狂后退。
    苏隐月举着剑步步紧逼,一下下往他身上戳。
    生死关头,多年练武磨炼出的经验让苏长远堪堪两次死里逃生。
    第三剑钉在裤裆上。
    往后一扯,撕拉一声,长裤当场变短裤。
    差点变成苏公公的威胁让他汗毛倒竖。
    熟悉的白芒再次亮起。
    “别杀我!”
    “爹,别杀我!”
    苏长远绷不住了,脱去伪装,接受了真实的自己,“爹、祖宗,我错了,我不死了!”
    听见他服软,苏隐月换了方向,重重一剑砍在书架上。
    “又不死了?”
    苏长远发出一声小狗似的悲鸣,狠狠点头。
    剑刃嵌入书架太深,试了下,没拔出来。
    苏隐月直接扔开,从腰间取下扇子,一下打在他头顶。
    “不想死了,就赶紧去写我要的东西。”
    “三百个人名,少一个,我就给你一扇子!”
    苏长远忍气吞声想讨价还价,扇坠无意中落入眼帘。
    表情一凝,发出一声亢长的鸡叫,“这把扇子你从那儿拿的?”
    苏隐月疑惑地展开扇子,平平无奇。
    眼皮一掀,“柜子上。”
    闻声看去,原本立在哪里的扇子空空如也。
    苏长远脸色涨红,张开血盆大口,“那是我爹留我的扇子!”
    这把扇子是老永宁侯在苏长远继承侯府那日送给他的。
    意义非凡。
    一直被他妥善保管,任何人都不能碰。
    “谁准你用你的脏手碰它了?”
    “还给我!”
    “啪!”
    合上扇子,苏隐月一扇子打在他手上,“你爹不就是我,我的东西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放屁!”
    苏长远气得一口老血喷出,歇斯底里,“那是我爹的东西,你只是一个小畜生!”
    再次伸长手臂想抢回来,“把我爹的扇子还给我!”
    苏隐月冷笑,又一扇子打在他眼睛上。
    “好好好,背着我认爹是吧?”
    “老东西,说!除了我,你在外面还认了几个爹?”
    “有我疼你,你还不满足吗?”
    苏长远眼睛受创,眼泪喷涌而出,“你、你……”
    “少说这些有的没的,赶紧写千湖州名单。”
    拎起他衣襟,苏隐月把他怼进椅子里。
    然后一扇子打在他断掉的右手上,“赶紧写!”
    “啊,痛痛痛!”
    扇子拿在她手里,这一刻,苏隐月和老永宁侯合为一体。
    让苏长远有了种年幼之时,在亲爹眼皮子底下看书写字的感觉。
    每当这个时候,亲爹的眼睛就是他最害怕的东西。
    右手使不上力,左手又写不惯。
    苏长远只得用左手手指沾了墨,一笔一划在纸上写下一个个人名。
    怀恩、小轩子……
    苏隐月皱眉,再次让他体验了一回亲爹再世的感受。
    “我要找得是八皇子生父,太监不用写。”
    说到这里,她突然想起一件事。
    苏长远也跟随明德帝去过千湖州,他也有嫌疑啊。
    用扇子戳了戳他的手,“苏长远,八皇子的生父不会是你吧?”
    苏长远的脸涨成了猪肝色,“你怎么凭空污人清白?”
    “你否认没用,我会自己去查。”
    说完,上手扯落他一把头发,放进兜里。
    等她拿到八皇子的头发,做个亲子鉴定就知道了。
    苏长远敢怒不敢言,“……”
    抓耳挠腮,绞尽脑汁写满三百个名字。
    他狠狠松了口气,“好了……”
    终于能送走这个瘟神了。
    他的手也能看大夫了。
    苏隐月拿起一看,一开口就戳他肺管子。
    “这不写得挺好吗?这会儿不对皇上忠心耿耿了?”
    “你!”
    苏长远气急,愤愤将头扭到一边,“我是被你逼迫的,非我本心。”
    为了给皇上尽忠,他的手都被打断了一只。
    皇上知道了,他就哭着卖惨。
    “拿了东西就赶紧滚,侯府不欢迎你。”
    苏隐月将纸拿在一边晾干,“不着急,我还有事要麻烦你。”
    “上回我让苏延风带口信,让你给我做一个身份文书。过了这么长时间了,身份文书你做好了吗?”
    见他胸口气得急促起伏,苏隐月善良地给他顺气。
    “做好了我今天就一起带回去,难道你还想我再次上门?”
    苏长远狠狠磨牙,妥协道:“待会儿我会派人送去王府。”
    苏隐月嘴角微翘,愉悦道:“这么说,你做好了?”
    糟糕,说漏嘴了。
    不等他找补,苏隐月已经蹦蹦跳跳在书桌附近翻找起来。
    一连拉开两个抽屉,一枚木牌和压在下面的纸引起了她的注意。
    木牌上寥寥几笔刻了一个和她有三分像的人像。
    “找到了。”
    拿起木牌,苏隐月拍了下苏长远手臂,夸奖道:“不愧是皇上的心腹重臣,事情办得又快又好。”
    目光落在木牌姓名那栏时,脸上笑容顷刻凝固。
    上面赫然刻着她的新名字。
    甄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