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大夫过来,这贾张氏就悠悠醒转。
睁开眼第一件事儿,就是狗叫加破口大骂。
“李阳你这个王八羔子,疼死老娘了,你等着我要去告你!我要让你去吃牢饭!”
正骂着,贾张氏突然眼睛一亮,认出了杨厂长,旋即也是迅速地从地上爬起,整个人极其敏捷地朝着杨厂长扑去。
虽说当时的杨厂长并未看清是谁和傻柱搞破鞋,然后又袭击了自己。
是的,杨厂长三令五申,那只是单纯的袭击。
可现如今看到贾张氏的脸庞,反胃的感觉瞬间涌现。
没等杨厂长开口,几位保卫科的干事已经挡在了杨厂长的面前。
贾张氏眼神稍有迟疑,但几名满脸肃然的保卫科干事挡在前面,她也不敢再往前冲去。
“杨厂长,我要举报,保卫科的李阳踹碎了我家的大门,还殴打了我,你看!”说着,贾张氏将头侧过去,露出伤口和血迹给杨厂长看。
杨厂长厌恶地睨了一眼,旋即摆了摆手,“你是贾张氏是吗?你这事儿先不说,咱们说点儿别的……”
别的?
什么别的?
贾张氏满心问号,但依旧不停嘴,“杨厂长,你可不能袒护李阳那该死的东西啊!”
“我家老贾,还有我家儿子贾东旭,可都是在红星轧钢厂里出的事儿!”
说到这儿,杨厂长才恍然大悟。
这些年虽说出事儿的工人也有几例。
但贾家父子可谓是最让他印象深刻。
毕竟,没有几个倒霉人,会像贾家这样。
父子上一个死一个,简直是奇了!
杨厂长脸色铁青,脸上的肉颤抖,肉眼可见的愤怒,“怪不得,我说贾张氏这个名字听起来这么熟悉……”
“但是,就算你们贾家爷俩儿都是在厂里出的事儿,那你也不能在厂里和傻柱搞破鞋啊!”
“你知道这事儿影响有多恶劣吗?甚至厂里因为你们的脏事儿,丢了一笔合作,这可关系到全厂职工,你告诉我,这责任该不该找你!”
这番话出口,贾张氏耳朵嗡嗡作响。
是自己疯了,还是这杨厂长疯了!
这都是说的什么,都哪儿到哪儿啊!
见贾张氏愣神不说话,杨厂长冷哼一声,“贾张氏,这次你惹的事儿太大,你和傻柱一个都跑不了,也好不了了!”
缓了好久,贾张氏才缓过这股劲儿来,旋即大哭道:“杨厂长诶,你这说的都是什么啊,老婆子我自从男人死了,辛辛苦苦将孩子拉扯长大!”
“然后等到孙儿出生,又开始拉扯孙子,我从来可都没干过出轨的事儿来!”
“更别说什么搞破鞋了!杨厂长诶,你可不能听信那些没屁眼子的人说的话啊……”
这番话一出口,以王强为首,还有其他几个当时在场的保卫科干事,脸色刷地一下黑了下来。
这死老婆子,骂的不就是自己个吗!
这个时候,傻柱也开口尖叫,“杨厂长,我的好厂长,我可真是受害者,当时就是这贾张氏,一言不合就给我摁在地上,使劲地撕我衣服……”
说着,傻柱也嚎哭了起来。
一时间,这库房中遍布哭嚎,十分刺耳。
杨厂长有些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大声呵斥,“你们两个给我闭嘴!我告诉你们,当时看到你们两个搞破鞋的,可不止一个人,你们别狡辩了!”
“还有你,贾张氏!”杨厂长伸出手臂指着贾张氏,“你这女流氓,搞完破鞋之后,还袭击了本厂长,这事儿你们怎么哭,怎么求情也没用!”
越说越气,杨厂长直接将身上披着的那件李阳的衣服,丢在了贾张氏的面前。
贾张氏不经意地看到了那衣领上用笔写着的李阳二字,瞬间双目瞪得赤红,死死的瞪着杨厂长。
嘴唇都快咬烂了,尖锐狠厉的声音响起,“杨厂长,是不是那个李阳跟你说了些什么,你可别信他,他跟我家有大仇……”
杨厂长根本顾不得听这贾张氏解释什么。
当时四合院发生的那些事情,他倒是也有所耳闻。
但听说派出所的警察都去了,自己也就没有去关心太多,毕竟,这一天天厂里的事儿都多到忙不清。
“证据确凿,你们也甭废话了,李阳,你带着保卫科的人,拉着这两个去游街!完事儿了,直接送去派出所!”
说罢,杨厂长扭过头去,看都不愿看贾张氏和傻柱一眼。
贾张氏和傻柱对视一眼,旋即大哭了起来,他们知道,这事儿如果真的被定死了,自己两个人很有可能就会去吃花生米了……
而这个时候,俩人身前一黑,旋即抬头望去,只见李阳满脸严肃地站在身前,挡住了些许的光亮。
旁边两个粗壮的小伙子,更是满脸的不屑,甚至还往地上吐了口唾沫。
贾张氏这个时候吓得浑身颤抖,说话都结结巴巴的,但还是眼角不停淌着泪,为自己辩解。
“李阳,你也算是大妈从小看着长大的,你知道的,大妈从来不会干这种出格的事儿……”
“而且你可以问问其他人,今天…不,这两天我都没出过家门……”
听着贾张氏絮絮叨叨,李阳淡漠的声音响起,“你这个人什么样,整个四合院没人不知道,然后,你说你没出过家门?那谁能给你作证?”
贾张氏听到这儿,脑袋涨得生疼,这才反过味儿来。
自己这两天的确没出过门,可同样,也没有人能给自己作证,自己当时是在家还是在哪儿……
贾张氏现在脑海中莫名浮现出当时,曾经带着刚学会走路的棒梗,一大一小两个人去北海公园玩的时候。
湖畔处有两个老头正在执子对弈。
其中一个老头喜笑颜开,另外一个老头则是低眉顺眼,不停地摇着头,嘴中更是自语不断。
当时的棒梗颤颤巍巍地迈着小短腿,走到老头的身旁。
当时的棒梗,纯洁如一张白纸。
还没有从贾张氏和秦淮茹身上学到这么多的陋习。
听到那个垂头丧气的老头嘴里嘟囔着,天真烂漫地学着舌,转过身龇着牙对着贾张氏大喊:“死局!死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