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手将一个写着大字的牌子。
挂在贾张氏的脖子上。
另外一个人则是用麻绳将贾张氏牢牢地捆住。
而贾张氏却好像没有反应一样,木然地站着,任由一旁的保卫科干事操作。
旁边儿的傻柱则不然,疯狂地挣扎,嘴里也不断的大声喊着冤枉。
李阳听得烦躁,夺过张虎手中的棍子,上去照着傻柱的肩膀狠狠地来了一下。
“叫你妈呢?真尼玛烦人!”
傻柱惨叫一声,顿时收了声,没敢继续哭嚎,但看着李阳的眼神中,全是恨意。
“带走!”等到两人身上捆的差不多了,李阳一挥手,率先朝着外面走去。
而其他人则牵着麻绳,如同牵着牲畜一般,牵着贾张氏和傻柱,朝着外面走去。
离开库房的时候,正好迎头撞上急匆匆赶来的易中海。
刚才带着一大妈过来的时候,李阳已经让人去通知易中海了。
毕竟,这事儿,作为一大妈的家属,怎么也要知道。
“这......”易中海愣住,眼神惊疑不定的看着李阳,以及他身后被困的如同粽子一般的贾张氏和傻柱。
“让一下。”李阳冷漠的说道。
易中海可不敢在这厂里,对着李阳耍他在四合院时的威风,识趣儿地迅速挪开了脚步。
看着李阳等人的背影,易中海眼神中满是狐疑,但想到一大妈,最后还是转身朝着库房里走去。
而现在这个时间,刚刚好马上就要到饭点儿了。
此时厂区高高矗立的大喇叭,在此刻同时响起,向全场职工广播了今天在厂里发生的事儿。
“嘀——”
“四九城红星轧钢厂广播站,现在开始播音。”
“……”
“本次播音结束,再会。”
随着播音的结束,有线大喇叭再次响起振奋人心的文艺歌曲。
只是此时整个轧钢厂,各个车间中皆变得落针可闻,所有人听到刚才广播的消息后,满脸错愕。
“刚才广播里说的是…咱们厂有人搞破鞋?而且还被抓了?”
“你没听错,我也听见了……”
“嘿,你说说这事儿,还真是新鲜,搞破鞋敢来工厂搞,这得是多渴啊!”
“听说一会儿还要在厂区里游街,咱们赶紧收收尾,准备去看看热闹啊!”
“好!”
各种各样的声音蓦然响在每一个车间里。
而此时,刚走进库房的易中海同样听到了广播,旋即也是猛地转身,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般,不敢置信地看着李阳他们离开的方向。
这…傻柱和贾张氏,这八竿子都打不着,怎么可能这俩人乱搞男女关系?
这事儿若是把贾张氏换成秦淮茹。
易中海一定是深信不疑,可刚才广播里说的明明就是她婆婆贾张氏,这……
就在易中海失神之际,杨厂长的声音响起,“老易!跟那儿愣着干嘛,快过来。”
易中海这才收回了视线,强压住心中的悸动,转过身朝着杨厂长走去。
“老易,这保卫科的同志通知你了?”杨厂长皮笑肉不笑地问道。
易中海直到现在才反应过来。
自己来这里可不是为了看热闹的。
得抓紧先解决了一大妈这边的问题。
其他的事儿,自己还不甚清楚。
就算着急,也是白着急。
随即,易中海满脸苦涩,对着杨厂长点了点头,“杨厂长,我也是刚才接到保卫科的通知,说我爱人妨碍咱们厂保卫科的办公,这事儿你不用看我的面子,你就尽管罚,使劲罚,让她好好的长长记性!”
一大妈听到易中海这番话,眉目之间也是多了几分憔悴,深深地低下了头,一言不发。
而杨厂长听到易中海这么说,脸上的表情才算好看了些。
旋即也是对着一旁的保卫科干事挥了挥手。
保卫科干事见状,也是会意,旋即将押着一大妈的手收了回去。
“老易啊,你是咱们厂里的八级钳工,在咱们这轧钢厂里待的时间,可以说是最久的。”
“按道理说,无论是个人技术还是你个人的德行,都应该算的上咱们厂这上万人里,最拔尖的……”
“只是今天你家属这事儿闹的…唉!”
杨厂长假模假样的叹了口气。
见杨厂长这副态度,易中海脸色未变,依旧是满脸的伟光正,只是那瞳孔却剧烈伸缩不停。
“杨厂长,说来惭愧,我这些年一门心思扑在厂里的工作上,疏忽了对家里的教育,我也有错……”易中海斟酌着用词,继续开口道:“但是错就是错,我爱人既然做了错事儿,那我也理应一起受到厂里的处罚。”
“无论厂里做出什么处罚决定,我易中海绝没有意见,一定虚心接受,并且保证改正。”
杨厂长见易中海说得这么诚恳,脸上的表情彻底缓和,也终于是带了些笑意。
“老易,你看你,说的这是啥话!”
“咱们处了这么些年,你还不知道我这人吗?”
“不过刚才的广播你听到了吧?”
易中海听到杨厂长说的这番话,旋即心中也是一喜,他这么说的话,大概是出不了什么大事儿了……
“杨厂长,我刚才听到我也纳闷得紧,这何雨柱和贾张氏都是我们一个院儿的,平日里,也没见有什么端倪,这怎么好端端的就跑咱们厂里…干这种脏事儿了呢?”
杨厂长神色一凛,咬了咬后槽牙,愤恨地说道:“你可别提了,这俩不是玩意儿的东西。”
“正好赶着沪上机床厂的考察组来的时候,干出来这种恶心事儿。”
“现在好了,现在人家机床厂也不愿意跟咱们合作了,这可是关系到咱们整个厂上万人的事儿,就这么告吹了……”
“而且,我让保卫科李阳带着人去抓这女流氓的时候,你这爱人百般阻挠,这李阳实在是没办法了,才把你这爱人带回来的……”
易中海听后,心中对李阳的厌恶,又加深了几分。
但此时当务之急是要先把一大妈的事儿处理好,这样才能理清这一切的来龙去脉。
毕竟,这杨厂长正在气头上,直接问这杨厂长肯定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