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堂二楼的隔间当中,李,鲁,何三人围着一张桌子,杜海川已然不知去向。
何为贵和鲁满也不动筷,只是坐在那里大眼瞪着小眼。
“诶,我说你俩也真是的...”李兮和一脸无奈地说道,“这大过年的也不让人省省心。”
“唉。”何为贵叹了声气,“我只不过是看不惯某人不分青红皂白的就对着一个小辈用上‘凤鸣’。”
“那臭小子在我门中伤我门人,我教训教训他怎么了!”鲁满梗着脖子回应道。
“这其中的缘由你了解过吗?是非对错你又分辨清楚了吗?”
“我管他那么多作甚!”
“所以人家枸杞说的有错吗?蛮不讲理恃强凌弱...”
鲁满一拍桌子,“何为贵你不要太过分了!”
“好好说话,好好说话。”李兮和只觉得自己一个头两个大,连忙安抚道,“老何啊,连大师兄都说了事情到此为止,你又何必为了一个外人在这里跟老三置气。老三你也是,半点没个做师兄的样子。”
何为贵摇头不语。
鲁满哼哼出声。
见两人暂时没有再争下去的意思,李兮和趁机转移话题,“你们说那小子到时候真的会来参加演武大会吗?”
“肯定会。”
“他敢?”
何为贵和鲁满几乎同时说道。
“呃,那就假设他真的参加了,你们觉得他有没有希望...”
“希望?”鲁满抢先一步说道,“一个五相隐沦的废物能有什么希望?难不成师兄你还真以为那臭小子是桑彪的对手?今日若不是他出手偷袭,躺在地上哭爹喊娘的指定不是别人。”
李兮和“唔”了一声不置可否。
“说的好啊,废物...”这时,只听何为贵不紧不慢地说道,“只是不知道在几个知天命,甚至是那些知万物的眼中,我等又算不算是废物?”
“何为贵你再说一遍试试!”
何为贵把粥一口喝干,“两位师兄新年快乐,告辞。”
“你!”
“行了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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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以为你会被人抬着回来。”地瓜男站在窗边头也不回地说道。
“又在凹造型呐。”枸杞也不生气,自顾找了张椅子坐下,“老地啊,你就这么不看好我?”
“你又是哪里来的自信?”地瓜男朝这边走了过来,“说说看吧,怎么回事。”
......
“我原本以为鲁满此人不过行事莽撞了些,却没想到竟是连是非曲直都分不清了。”听完枸杞的讲述,地瓜男做出以下评价,“看来一个人养尊处优久了,总是会变得面目全非起来...”
“可不是吗,这老东西不分青红皂白的,上来就是一嗓子,搞得我这会脑瓜子都还嗡嗡的...”
“凤鸣。”
“凤鸣?我看是狗叫还差不多!还有,那个杜海川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最后看我的那一眼,更是差点让我连话都说不出来...”
“凤瞳。”
“不是,离了一个‘凤’字,这群老装哔犯连名字都不会取了是吧?”
地瓜男并没有理会枸杞的吐槽,而是问道,“如此说来,你还真的打算参加栖凤阁的演武大会?”
“自然是要参加的,不然这口恶气我找谁出去?”
“所以说在出口恶气与被人打死之间,你选前者?”
“不是,老地。”枸杞一下惊了,“你不会是真的不看好我吧?”
“我是真的好奇你的信心究竟从何而来?”
“可我先前...”
“你自己也说了,呵,说得好听些你是先发制人,说得直白些便是暗箭伤人,接着再是狗仗人势,震慑住了他身旁几人...”
“喂喂喂,注意用词!”枸杞不满地提醒道。
地瓜男也不理会,继续说道,“不然就像我说的,你要被人抬着回来。”
“不过几个记名弟子而已,他们有这能耐?”枸杞是一点也不服气。
“即便这些年来栖凤阁再没出过什么像样的人物,但无论是影响力还是整体实力,栖凤阁在整个南莽仍是坐五望二的存在...”
“坐五望二?”枸杞觉得地瓜男的形容多少有些奇怪。
“有不老树在,南莽的其它门派自是难以望其项背。”
“行吧。”枸杞点了点头,“不过,你究竟想要表达什么?”
“一个有着几百年传承的名门大派,你当真觉得他们的选材眼光会差劲到尽是招揽些阿猫阿狗来滥竽充数?事实上,你口中那些不过而已的记名弟子在加入到栖凤阁之前必然是远近闻名的少年天才。而这些不过而已的记名弟子平日里所练习的入门功夫叫做星火燎原式,其最是讲究循序渐进,厚积薄发,待到对手回神之际往往已经落入到了下风。而你,你又有什么拿得出手的?”
“我...”枸杞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我不是有你改良过的军体拳嘛!”
“有道理。”地瓜男附和一句,”打一遍我看看。”
“现在?”
“对,就现在。”
“不是,老地,我从回来到现在连水都还没来得及喝上一口...”
“别废话。”
“行吧行吧。”
枸杞踏出房门,在空地上一招一式演练起来。
待他把三套改良版的军体拳完完整整地打完一遍后,便听地瓜男叹道,“确实打的威风凛凛,气势如虹。”
“是吧是吧,你也知道的,这两个月里我可是一点也没有偷懒...”
不等枸杞把话说完,地瓜男话锋一转,“不过,顶个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