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都招了,那么事情就好办多了。
依然没有收敛气势的拉斐蕾尔,冷声问道:“说吧,为什么要这么做。”
若是眼睛能瞪出火苗来,卢克先生的络腮胡早就要开始熊熊燃烧了:
“竟然真的是你做的!为什么!明明我!”
他可能是要叙叙旧。
但那些他认为温馨的片段,在此刻已经无法煽情。
卢克先生猛地上前,一把拽住他的围裙,厉声问道:“说!为什么!为什么要装成熊怪骚扰我的牧场!“
大汗淋漓的霍安两脚都快不着地了,脚都不着地,心里就更不踏实,嘴皮子都跟着哆嗦:
“我我我我,你听我解释,这件事,跟跟跟跟,跟我没有关系,我我我我,当当,当然也可能有一点关系。”
“少废话!!!说!!!既然不是你,那是谁让你这么做的!”卢克先生一声大吼,快将霍安的头发都掀飞!
那活泼开朗的圆滚滚大叔,现在活像一头大狮子。
霍安在脸前疯狂摆手道:“我我我我我,我不能说!”
事情都说到这种地步,还说不能说有什么用呢?
就算他背后的势力再大,他今天都必须说点什么。
而且由不得他。
卢克先生已经扬起了沙包大的拳头,咬牙切齿地发出了最后的警告:
“告诉我,是谁?!!”
星明也摊手道:“如果你不跟我们说,那你就要被打一顿,然后被带到骑士团,同样也是要说,不如少受点皮肉之苦怎么样?”
拉斐蕾尔还在欣赏自己的刀背。
此时这里的乱子越闹越大。
旅店已经被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起来,霍安无助地环顾着周围,很快意识到自己现在的处境没救了。
“咕咚~”
咽下口中因紧张而产生的唾液,霍安最后尝试道:
“我真的不能说,咱们能当这件事没发生过吗?请相信我没有任何恶意。”
“很显然不能。”星明将嘴巴努成拱桥形。
暴怒的卢克先生也被气笑了:“我最后问你一次,你说是不说。”
闻言,霍安如同浸润热水的面条一样软了下来,撇撇嘴道:
“我们找个没人的地方说吧,相信我,你绝对不想这件事被其他人知道。”
“昂?”卢克先生不解为什么他要找没人的地方。
难道是要跑?
难道有人能救他?
此时的星明和拉斐蕾尔也在想这样的问题。
会御剑的星明已经准备掐诀了。
你不说我就一剑给你钉上!
最终卢克先生厉声道:“就在这里说清楚,到底是谁让你这么做的?”
闻言,霍安很是无奈。
想来想去,最终,他努力将脸凑到卢克先生的耳朵边,小声耳语了一句话。
这句话让卢克先生如遭雷劈一样,猛地立正了,被劈的很是僵硬。
半天都没回过神。
这时间让众人都挠起头,都很想问,能不能说出来让我们听听。
这时间让霍安有时间站起来,拍拍自己的围裙,擦擦额头的汗。
在一段很奇怪的时光过去,懵逼的懵逼 ,立正的立正。
忽然在一个节点。
卢克先生像是另一根被煮熟的面条软了下来。
刚刚的雄狮忽然又变成圆滚滚的大叔。
两极反转。
现在轮到卢克先生擦汗了。
并且他道:“我们找个没人的地方聊聊这件事。“
霍安没有拒绝:“我们去楼上的空房间聊。”
话罢,两位当事人在众目睽睽中挤进上向上的楼梯,众多眼睛目送他们消失在楼梯的转角。
“当啷~”
吟游诗人终于是拨动了一下琴弦。
星明也懵逼了:“怎么个事?”
他歪头看看拉斐蕾尔,对方已经收起短刀,拄着下巴作思考状:
“为什么呢?”
星明也问道:“是啊,为什么呢?”
拉斐蕾尔扬起脸蛋看了星明一眼,也说了同样的话:“我们出去聊。”
“昂?”星明总觉得这世界就他不知道真相。
然而当他侧目看去,里三层懵逼的脸,看向门外,外三层懵逼的脸。
他知道懵逼的不只是他一个。
随后拉斐蕾尔拉起他的手向外走,而其他人则是仿佛被引爆般,向着楼上挤去。
卢克先生到底听到了什么?
他们要是不知道这个答案,今晚怕是要睡不着了。
逆着人流出去的星明被拉斐蕾尔带到一个小胡同里。
星明不解道:“你知道什么了?我们为什么要出来,刚刚我们若是挤到二楼应该能抢到很好的偷听位的。”
拉斐蕾尔直接说了答案:“我刚刚听到霍安说,是卢克先生的夫人让他这么做的。”
差点忘了自己的伙伴感官过于敏锐,星明蓦地张大嘴巴:
“啊????”
“不是。”
“真的假的?”
拉斐蕾尔指了指自己的耳朵:“相信我,我不可能听错。”
“啊???”
星明更懵了:“为什么,他和他夫人有仇吗?”
拉斐蕾尔无奈地摊摊手道:“我也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