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也不知道我们为什么不去偷听啊!”星明在胡同里崩溃了。
知道一半,和一点都不知道一样痛苦。
拉斐蕾尔觉得他说得有道理:“是啊,我们为什么不去偷听呢?不过现在也来得及。”
星明指着旅店门口糊在一起的人道:“我们进不去了啊。”
拉斐蕾尔走出胡同,眸子在旅店的墙壁上扫视一下,很快停留在一个墙壁上的裂缝。
她后退两步,蹭蹭蹭一个加速,轻松写意地跳到半空,并用短刀的刀尖插在那裂缝上。
在空中挂了一下,她紧接着蹬着墙壁,二次起跳,在空中伸出双手抓在一个房间的外窗台。
而后,灵巧至极的狼少女缓缓向上撑着身子,在窗边探出头向里面望。
哦,是个空房间。
而后她再次起跳落在隔壁,发现隔壁有很多人将耳朵贴在墙上。
见此又是一跳。
这回对了。
星明看完这一套攀墙表演,呱唧呱唧拍响了巴掌。
聚集在下面不知道发生什么的人,也为拉斐蕾尔鼓掌。
拉斐蕾尔不满地扭过头:
“嘘........”
众人放下手,闭嘴了。
片刻后。
噗咚一声,拉斐蕾尔跳回到地面,而后一个轻盈地起跳取回镶在墙上的短刀,慢悠悠地走回到星明的面前。
星明很是期待地问道:“你听到了什么?是卢克先生的夫人想要继承他的遗产,还是卢克先生夫人另寻新欢了。”
面对这些狗血的说法,拉斐蕾尔只是抿抿嘴道:“我还是不知道,他们已经聊完了,我只听到了最后一句。”
星明问:“说了什么?”
拉斐蕾尔复述了一下,情绪复杂的卢克先生的话:
“我会考虑卖掉我的牧场。”
星明闻言,更懵了:“什么意思?为什么要卖掉牧场。”
拉斐蕾尔摊摊手,学起星明的话来:
“透过现象看本质喽,卢克先生的夫人是为了让他卖掉牧场,才找了霍安去装成熊怪闹乱子。
霍安是个不擅长干这种事的家伙,所以才会留下一串怪异至极的足迹。
如此这般,之前的事情都说得通了。
现在只要想清楚他的夫人为什么要让他卖掉牧场就好了。”
听完拉斐蕾尔的话,星明的脑瓜转了起来。
他知道一些事情,沉吟一声道:
“嗯.......让我想想,我记得卢克先生在撸狗的时候跟我聊过他的家人,他的夫人住在大十字路口北边的艾尔维,也就是我们最初想去港口的城市,她在那里有一家服装店,他们的女儿好像和他夫人住在一起。”
拉斐蕾尔听完这些话,转了转眼睛,问道:
“所以说这些讯息和他夫人让他卖掉牧场有什么联系吗?”
星明的脑袋装着很多狗血的事情,随手都能掏出一件:
“有没有可能是他夫人想要把生意扩大,为此需要钱,因此想要卢克先生把牧场卖掉换成钱,来支撑她的服装生意。”
没什么思路的拉斐蕾尔认为这猜测就不错:“可能就是这样。”
就在此时,身旁传来嘈杂的脚步声。
他们歪头一看,发现是故事的主人公,卢克先生和霍安走出了旅店。
霍安显然已经安全了,轻松地摆摆手,送别道:“如果需要我帮忙的话,请尽管叫我。”
卢克先生露出一丝微笑道:“谢谢,刚刚真是抱歉,霍安。”
霍安没放在心上:“任谁知道这种事,肯定都会生气,别放在心上。”
卢克先生笑了笑:“哈哈哈,总之抱歉,我要先回去了。”
“再见。”霍安道。
依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众人已经将如饥似渴,如狼似虎的眼神放在一会儿还要继续在旅店工作的霍安头上。
想来一会儿,这家旅店应该会爆满,柠檬水应该会卖到脱销。
而星明和拉斐蕾尔考虑得就没有那么多了。
他们只需要跟着卢克先生回去就应该能知道事情的全貌。
骑上小马的卢克先生扫视一圈,落在星拉小队的标志性的吉祥物兼队长的耳朵上,招招手道:
“辛苦了小家伙们,我们回家吧。”
两人一齐抿抿嘴,而后又乘上一匹马。
拉斐蕾尔问道:“能让我来骑吗?”
星明不知道该怎么拒绝她:“当然。”
随后他死死抓住拉斐蕾尔的腰,瞪大眼睛,像是要坐过山车的样子。
拉斐蕾尔感觉腰快要被勒断了,背部能感受到星明的肚子在咕咕地响,不禁问道:“你是肚子不舒服吗?感觉你好像很痛苦。”
肚子响是因为没吃饱。
星明:“我预感到一会儿可能会很痛苦。”
拉斐蕾尔不解,想来开窜前会有一点预兆。
然而,星明的预感是错误的。
来时有多风风火火,回去的路上就有多平静。
圆滚滚的卢克大叔坐在小马上,好像出了神,一晃一晃的,像是一个马背上的不倒翁。
而跟在后面的拉斐蕾尔见此,也不能骑的太快,只能跟在后面晃。
这样的速度让她感觉很是无聊,一会一个哈欠,一会又一个。
就这样慢慢悠悠晃回牧场。
迎着猎犬拉克不解的目光,一直沉浸在思绪里的主人晃进屋子。
跟在后面的拉斐蕾尔和星明,见卢克先生坐在壁炉旁的沙发上,他们也坐过去。
不过只有一张沙发。
星明坐在上面,拉斐蕾尔坐在沙发的扶手上。
这样静默的氛围很快随着卢克先生的开口,非常自然的转变成一场谈话。
卢克先生叹息道:“我这样做应该是对的。”
星明淡定地问道:“您为什么要卖掉这座牧场呢?是因为你的夫人做生意需要钱吗?”
卢克先生也没问他为什么会知道这件事。
处在纷乱的如同他络腮胡子的思绪里,他说起话来好像就仅凭小脑,问什么说什么:
“没有那么复杂,她只是想让我离开这座牧场,去艾尔维和她,和我的女儿团聚。”
闻言,两人对视一眼,抿了抿嘴。
事情的确有隐情,但是并不狗血,只是关于亲情,和一个当父亲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