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不要脸的将孩子用不着的口粮全给吃了个干净,事后还有些意犹未尽。
“怎的就没了?”
萧宝嘉脸上还带着一抹薄红,闻言忍住羞意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我是叫你弄出来,谁叫你全给吃了!”
“不知羞!”
“你都多大了!”
这回换作齐淮和有些羞了,嘴角还残留着可疑的痕迹,傻不愣登的看向萧宝嘉。
“啊?”
“这样吗?”
“我尝着味道很是不错呢,甜滋滋。
往后两个孩子用不着,可不能浪费了,便由我来为殿下解决烦恼吧。”
萧宝嘉听了他这话更是羞恼,直接将头埋进了被子里。
尽浑说,哪里是孩子口粮味道好,分明就是尝着别的味道好。
色中饿鬼!
齐淮和见她躲进来被子里,嘴角都快要咧到耳朵根了,笑的贱兮兮。
咂巴两下嘴巴,某些念头蠢蠢欲动。
直接掀开个被角将头又钻了进去探索。
“你做什么!不许扒我衣服!”
“我觉得殿下肯定又胀得慌,这般对身体不好,还是需要经常释放才是。”
“没有了!”一滴都没有了!
“我不信,除非我亲自试试看。”
“登徒子!”
“呜——明明还有好些,殿下也尝尝。”
萧宝嘉:! ! !
还没来得及震惊,嘴就被坏心肠的人给堵住了,还渡进来狗贼抢来的口粮。
萧宝嘉都要羞死了,怎的能这般!
哪有自个儿吃自个儿……
想一脚将人踹开,可才生产完不久,身体正虚着呢。
尤其是下半身,根本不敢使大力。
便叫那坏人得了逞,被人给吻的浑身软绵绵,还时不时给她渡几口孩子口粮。
一边羞愤难当,一边又颇有感觉。
简直……简直……
真想一巴掌将人给扇飞。
可扇是舍不得扇的,只能哼哼唧唧的叫人欺负了个遍。
隔日灵泽进来收拾床铺的时候,瞧见那些个羞人的痕迹,脸红的像个大山楂。
一开始还怀疑是自家殿下不小心沾上的,可哪里能沾的到处都是啊。
尤其是驸马寝衣衣襟上最是显眼,想叫人忽视都忽视不得。
羞死个人!
——
金秋十月,正是粮食入仓的好时节。
可漠北却传来了坏消息。
威远将军府少将军江元昭因先前重伤一直未愈,撑了一年多还是殁了。
消息入京传开后,朝野震动。
若说威远将军江成风是漠北的定海神针,那么江元昭便是最为适合又最为年轻的继任者。
可如今继任者死了。
江成风虽极善领兵对抗北蛮,可终究已年近五十,他又还能在漠北撑多久呢。
没人知道,但所有人都担忧。
抗击北蛮的优秀帅才这么些年也只有江成风他江家人。
年近五十丧子,还是他江成风唯一的儿子,萧洋是真怕他扛不住。
漠北还需要人守住,至少在能够培养出另一个帅才之前守住。
萧宝宸在得知这个消息的第一时间便是担心。
她在担心江元昉。
兄长新丧,父亲年纪渐增,所有的担子都会压在她身上。
江元昉是她的伴读,故而她较旁人更为深知一点,便是江成风从未将江元昉作女儿养。
自小她便与她兄长江元昭一同学的是骑马射箭,战场厮杀的本事。
当年自己负了她之后,这人便远走漠北直接上了战场。
那夜她瞧得分明,对方不仅是手上,便是身上也有许多的疤痕,那是战场搏杀才会留下来的伤痕。
单是看见那些,便知当时是如何的凶险。
可要谋得大位,四十万漠北铁骑就必须把在自己手里,如此方有一线生机。
那般的话,江元昉便要以女子之身体顶替上她兄长的位置,成为新的威远将军府少将军。
那是要去战场搏命的。
便是江元昭当初也是凭借着真刀真枪拼出来的军功才叫漠北铁骑认可。
江元昉一个女子只会是千难万难。
为何想要简单的活着都这般不遂人意。
就在萧宝宸还在记挂着江元昉的时候,她的好皇兄已经帮她记起来江元昭是她驸马的事情。
不仅如此。
在江元昭身死消息传来京城的第二日早朝,萧宝卷就迫不及待的提出让萧宝宸为其驸马守孝三年,退出朝堂。
“父皇,依旧制,夫死,为妻者应为夫守孝三年。”
“太康驸马新丧,太康实在不宜再站在朝堂之上与我等一同论政,还是尽快处理驸马丧事后闭门守孝的好。”
“不然天下百姓怕是要笑话皇家没有规矩礼仪了。”
萧宝卷自然知道这么做会惹怒萧洋,可如今大好的机会,万不能就这般错过。
反正也不是头回惹怒对方了。
只要将萧宝嘉清出朝堂,自有大臣会向他投诚。
那时,何愁大事不成。
萧洋了冷冷的望向下首义正言辞的儿子,没接他的话,反而是问向了韩清。
“耘之,依旧制,驸马身死,公主应否要为其守孝?”
韩清听明白了萧洋问话的意思,这是叫他说不能让太康公主为驸马守孝。
朝局现有的平衡不能打破,否则蜀州那边的就要上位了。
韩清手持笏板站了上前,朝着梁帝躬了躬身。
“依旧朝制,确是如此,但在旧朝以前却是没有这般说法。”
“旧朝是因着公主地位不高,故而才有的这一规矩。”
“然,旧朝以前与本朝不同于旧朝,公主乃天子之女,与驸马本就不同于普通夫妻。”
“公主与驸马既是夫妻,亦是君臣。”
“便是公主嫁作驸马为妻,也更改不了公主于其而言是君的事实。”
“从来没有君为臣守孝的道理。”
“韩侍郎好利的一张嘴啊!”
萧宝卷很是烦他们这些个忠君派,一个个都是老顽固,偏又拉拢不成。
“父皇只问你公主应否为驸马守孝,你便自作主张的回答了这么许多。
这般为太康说话,莫不是太康许了你什么好处不成?”
“太子殿下慎言!”
韩清连个眼神都没分给太子,仍旧是面朝梁帝。
“微臣是陛下钦点的状元,乃天子门生,只效忠于陛下,效忠于北梁!”
“微臣方才所言句句属实,有史可查。”
“太子殿下若是还觉得臣那是在凭空捏造,不妨回去翻翻史书的好。”
“你!”
萧宝卷被韩清这话气得太阳穴突突直跳,叫他去翻史书?
这人分明就是在嘲笑他无甚学识,骂他是个草包。
着实可恨!
“太子!”
萧洋一见他这没出息的样子就生气,亏得是他长子,脾气秉性却是与他半分不像。
但凡他能有嘉儿一半的脾气秉性,也不至于他整日里为着北梁的将来忧心。
“当这是什么地方,注意你的举止仪态,哪还有半分皇家风姿。”
“平日里叫你读书也不知都读到哪里去了,退下!”
守孝一事终究还是在萧洋的半明示下作罢,无人再敢提及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