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颂连连凑近了她,嘴角带着笑,伸手抚摸着她的脖子,突然她凑到文南星的耳边。
“今日给你带了酒,就不想尝尝?这可是醉花楼的酒,人人称赞的,想不想尝尝?”
文南星现在懒得理他,捂住了自己的耳朵,不听他任何言语。
“不喝!侯爷自己喝吧。”
秦颂知道她酒量不行,喝一点就醉了,他就是知道她这般,才会想着带酒来。
所以他今日带了酒来,就是为了助助兴,可她却不肯理自己。
小翠将桌上的东西都摆好了,就等两人过来吃,可看着文南星已经躺下了,丝毫没有想过来吃饭的意思。
秦颂看过来开门,目光看小翠。
“既然夫人不想吃,你们几个丫鬟拿下去分了吧,把那壶酒留下。”
小翠看着满桌子的好吃的,心想这下子可有福了,让丫鬟来拿出去将这些东西分了。
这些都是樊楼里的东西,去那吃上一顿酒都要好几两银子呢,是她们几个月月例银子呢。
秦颂转过身来看着文南星,看着已经闭上了眼,秦颂的笑意还是没能消下去。
他寝衣还未换,一脚跨到里侧,将熟睡的团哥儿抱到最里侧,挤着身子就往文南星的被窝里钻。
床榻很宽,就是再睡上两个团哥儿都没事。
开始文南星还拽着被子不让他进来,可阻止不了他的攻势,他几下便挤了进来,将人抱进了怀里,
“星儿若是不喜大可跟本侯说,星儿若是开口不让本侯去,只要说一声,本侯便不再去。”
秦颂将话挑明了,文南星却还不愿意承认自己是因为他出去鬼混的事情生气,将头躲在被子里不肯出声。
“我可不敢管侯爷,去会红颜知己,况且我说了难道侯爷肯听?”
文南星没忘记秦颂那天身上的脂粉味道,不知道他在哪沾上的,可这脂粉容易闻到,却不易沾染,除非两人接触亲密,才会沾染上。
秦颂一开始没意识到文南星的话中的意思。
“只要星儿肯管,自然是听的。”
忽然间,他发现了什么,她难道是在吃醋?以为他是在外边有了别的女人?
意识到这一点,他心里雀跃着,急切地将藏起来的人翻出来。
拉开遮挡的被子,让文南星看着他。
“星儿这是怕本侯到外边去偷吃?”
他急着求证,却不想文南星当真是生了他的气,不愿意理他,他真怕她是误会了,急着解释:
“还有本侯红颜知己不是在怀里,哪里需要去外边找,光是伺候星儿都伺候不过来,哪有力气去外边找?”
文南星听着他这调笑的话,瞬间气不打一处来,将使劲往前凑的人推开,自己坐直的身子,怒道:
“妾身可不敢自当侯爷的红颜知己,侯爷怕是要高看人了。”
瞧着她这模样,想来她真是以为自己在外边有人了,就怕她再误会下去。
“难不成在星儿眼里,本侯就是会在外边拈花惹草的不成?瞧瞧这府里上下,不是只有星儿一人,哪有旁人。”
文南星轻哼一声道:
“现在是,那以后可不见得,侯爷身上的脂粉味不就是证明吗?”
“哪有何脂粉味?”
文南星没说话,横了他一眼,有没有他自己清楚。
秦颂看着她这较真的模样,都开始怀疑自己了,起身闻了闻自己的衣衫。
可哪里有什么脂粉味,身上只有酒味,况且他又不喜与外边那些庸脂俗粉交集,怎么会沾染上。
刚想说些什么,脑子里就突然回想起那日的事情,他好端端地喝着酒,一个衣衫轻薄的女子就直直地跌入她怀里,他嫌恶地将人扶了上去,怕是那日就粘上的。
“天可怜见的,那日不过是个意外,谁能想着那些女人走着走着也能平地摔跤的,恰好就摔在本侯身上,或许是那时粘上的脂粉味,星儿误会了,本侯当时便推开了她,这么说起来还真不是本侯的错,就怪那些女人不好好走路,非要往人身上撞。”
文南星向他幽幽看过去,这些还成了那些女子的错了,若他不去那些地方,任凭那些人使尽了手段,还能沾染他半分?
“就算是她们走路不当心,那她们也有的人摔呀,她们怎么不到侯府来摔?她们又为何不摔在其他人身上?”
秦颂这是有十张嘴都说不清,如此越说越乱,这真真是冤枉了他,可有苦无处诉,只能生生吃下这哑巴亏。
文南星瞧着他这模样,懒得理他,拉开被子重新躺了回去。
秦颂看着她这样耍小性子,别说心里有多高兴了。
他也一探身,钻进了被窝里,不顾她的阻挠,将人牢牢抱在怀里。
“别闹了,以后本侯不去就是了,或者带着星儿去,瞧瞧本侯在外边到底有没有红颜知己,这般总可证明清白了吧。”
文南星没理会他这不合逻辑的话,要是她去了,秦颂还不把人藏起来,轮得到她看?
秦颂说着,手就往她内衣里钻,手脚又开始不老实了,还凑到她耳边说些荤话。
“有了星儿相陪,旁人的身子本侯哪里还会惦记,不过是些庸脂俗粉,本侯都懒得看一眼,与星儿每次恩爱,本侯都感觉都快要快活得晕过去了,哪里还会惦记其他的。”
说着他伸手就要扯文南星的衣衫,一只手顺着腰线往下探,她挣扎了一番,拉着他放肆的手。
“侯爷浑身酒味,不去洗洗?”
文南星有些嫌弃地推开了,不让他碰自己,也不知道他这双手碰过多少东西。
“星儿也想一起洗?若是想要一起洗,后山有个温泉,下次可以在那里试试。”
文南星意识到他在说什么,羞红了脸,同时也有些恼怒,狠狠推了秦颂一把。
“侯爷要洗自己去洗,今后身上若是再有脂粉味和酒味,以后就别想上这榻。”
秦颂看着她这炸毛的模样,觉得甚是可爱,不过看她是真恼怒了,识相的不再与她开玩笑,渐渐收起了笑意,起身去了隔壁房间的浴室。
之后的几日秦颂便再没出去外边,下了朝就来陪着文南星。
秦柏与兵部侍郎家小女儿的婚事定在九月,如今也提上了日程,由文南星亲准备这门婚事,尤嬷嬷在一边跟指导。
先是三书早已经交接完毕,六礼也只剩下迎亲这一步,每日忙得不可开交,将红颜知己这件事浑然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