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驶出锦绣乡后,车速明显的加快。
坐在副驾上的李南征,莫名其妙的也不敢多说话,只是用眼角余光看宫宫。
宫宫神色冷漠,目视前方。
“我就纳闷了,我明明是两世为人,加起来足足七八十岁了,怎么会怕一个现年才23岁的死太监?”
“关键,她还是个女孩子。”
“只能说她凶名太盛,不但在战场上杀人,手上粘满了鲜血。即便我这个妖孽怕她,好像也没什么奇怪的。”
“毕竟男人的年龄大,经验丰富阅历足,只代表着吃了太多的饭。却并不代表着,自身有让人仰视的能力。”
李南征宽慰自己到这儿时,宫宫忽然问:“你心目中的媳妇,是个什么样子?”
“啊?”
李南征猝不及防下,脱口回答:“我心目中的媳妇啊?也许什么样子的都行,但就不能是你这样的。”
吱嘎!
疾驰的车子,忽然一个急刹车。
车头猛地一顿,车窗外竟然有青烟冒起。
那是车子轮胎和路面急促摩擦后,瞬间产生的热量,差点让车胎着火。
幸亏这年头的路上,实在没有几辆车。
要不然肯定会出现追尾事故,搞出人命来。
车内的气压,也迅速的下降。
李南征心慌——
纯粹是本能,就要开门跳车逃命时,车子又启动了。
“别怕。”
宫宫就像没事人那样,看着前方:“我这人吧,向来是以德服人。只要你不是故意羞辱我,我绝不会无缘无故的,送你进宫。”
以德服人?
你个欠男人管教的死太监!
你怎么有脸,说出这句话的?
李南征心中暗骂——
表面上却讨好的笑着,用力点头以表示:“伟大的秦副局,您确实就是以德服人的典范啊。”
宫宫再次问:“你心目中的媳妇,是个什么样子呢?”
“咳。那个啥,我能说真话?”
李南征干咳了声,小心翼翼的问。
人在死太监的杀伤范围内,伏低做小没亏吃!
“当然可以,我都说了,我向来是以德服人的。”
宫宫点了点头,特场面的样子。
“我仔细想想,我心目中的媳妇,是什么样子。”
确定宫宫没有翻脸的迹象后,李南征扭头看向了车窗外。
心中盘算——
“瑶婊倒是御姐范儿十足,可惜脑汁不够用,太蠢还爱偏激(特指爱了不敢说,反倒是用曹逸凡来刺激李南征的事)。”
“画皮那只霸王豹,谁娶了她谁倒霉。起码,每天的腮帮子都得受罪。不过,她倒是特适合当一个,可以站起来蹬的情人。”
“小柔儿?倒是温温柔柔的小模样,却有着黏人牛皮糖的征兆。属于那种不会管你去做什么,但只会用幽怨的眼神告诉你,最好是留在家里陪着她。她会成为束缚男人外出浪的枷锁,如果无视她就会心中愧疚。”
“死太监?还是算了吧!傻子才会愿意和一头小暴龙,同床共枕。”
想到这儿后,李南征说话了:“我心目中的媳妇,通情达理是基本,对我温柔娇笑撒娇娇是日常,却有自己的底线和原则。柔中带刚,婉约温柔大气。当然身材好,皮肤白,脸蛋美。能上得厅堂,下的厨房。在外是贤妻,在家是荡妇。”
他开始做梦——
就他心目中的好媳妇,许愿池里的王八,即便活到三百岁,都不一定看到一个。
可是不知道咋回事。
随着他的梦呓,宫宫的脑海中,却冉冉浮上了一个人影。
江璎珞!
李南征梦呓的好媳妇,几乎完全是按照江璎珞的特点,来细细描述的。
滴。
宫宫按了下喇叭,打断了李南征的美梦。
问:“难道你心目中的好媳妇,不会动刀子杀人吗?”
李南征——
回头看着宫宫,满脸的诧异:“女人为什么要学会,动刀子打架?和人动刀子啊,保家卫国,这种流血牺牲的事,我们男人来做就好。反正,我不喜欢我的媳妇太强势。就像老祖宗说的那样,牝鸡司晨是毁灭之道。一个家庭中,母强则儿娘、女泼。父强则儿刚、女柔。”
母强,儿娘,女泼。
意思是母亲强势的家庭,儿子因父亲长年的处于弱势,潜移默化下就会因自己是男人而自卑;女儿则相反,就会学母亲的行为方式,并加以发扬光大,最终可能会变成个泼妇。
父强则儿刚、女柔。
以父亲为主的家庭,儿子会以父亲为榜样,即便性格内向也会阳刚;女儿则会像母亲那样的温柔,通情达理。
当然。
上述的这些并不绝对,但大部分的家庭都适合。
“嗯,我知道了。”
宫宫点了点头。
心想:“为了我未来的儿子,能够成为一个真正的男子汉,我也得学会温柔。只是温柔这玩意,好学吗?”
宫宫在苦恼——
颜子画则在被夸!
“哇,子画姐。”
看着踩着小皮鞋,咔咔走进办公室内的颜子画,季如愣了下后。
脱口叫道:“这个周末,您去做什么了啊?怎么好像变了个人那样?皮肤看上去,要比以往细腻了好几倍。关键是,是什么呢?魅力!对,就是女性魅力!您的女性魅力,简直是爆棚了啊。还有。”
还有什么?
季如盯着颜子画的腰肢,喃喃地说:“子画姐,你现在走起路的样子。腰肢和屁股扭的,好有风情哦。”
颜子画——
只感觉心儿砰然大跳。
昨天早上她强忍着各种酸痛,回到家后倒头就睡。
一直睡到今天早上七点半,才感觉整个人,重新活了过来。
长达几十个小时的疯狂放纵,受损的不仅仅是男人,还有女人。
不过女人的康复速度,要远超男人罢了。
如果再有下次——
即便是三天三夜,颜子画也能在睡足最多七个小时后,状态就能彻底康复。
第一次的高强度,更是超长时间的疯狂,终究还是她无法承受的。
颜子画急吼吼的来上班之前,压根没仔细观察镜中人。
现在——
“死丫头,说什么呢?我就是在这个周末,玩的开心吃得饱,心情好罢了。”
颜子画的脸一红,却故作淡定的样子,放下小包后走进了洗手间内。
她看着镜子里的女人,眸光痴痴。
抬手轻抚着那张如画娇颜,轻声说:“颜子画,你变成真正的娘们了。”
颜子画变成了真正的娘们——
宫宫,则随着拿到手的结婚证,变成了法律意义上的人之妻!
呼。
看着满脸好奇,观察结婚证的李南征,宫宫轻轻松了口气。
暗中却无法控制的娇笑:“哈,哈哈,我终于把自己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