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深,乡间的灯火在微风中摇曳。
白绵绵坐在灶台前,一边翻炒着锅里的菜肴,一边倾听着姜云译和姜云博兄弟俩在院子里嬉笑打闹的声音。
她心里清楚,乡试的日子一天天临近,两个孩子的学习压力也越来越大。
晚饭过后,姜云译和姜云博帮忙收拾碗筷,白绵绵则坐在一旁,关切地问道:“姜云译,姜云博,你们的学业最近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不懂的地方?”
“在学堂里有没有交到几个好朋友啊?”
姜云译抬起头,脸上带着一丝疲倦但依旧露出温暖的笑容:“娘,您放心吧,我和姜云博都努力着呢,韩夫子也夸我们进步快。”
“至于朋友嘛,自然是有的,我们同窗之间相处得都很融洽。”
姜云博也插嘴道:“是啊,娘,我和哥哥都很用功,您就别担心了。”
“那就好,你们在学堂有什么不懂的需要帮助的都跟韩夫子说,如果你们实在不好意思开口就回来跟娘说。”白绵绵点了点头,心中稍安。
白绵绵起身走到两个孩子身边,想帮他们把放书的布包拿进屋里洗,她的手不经意间碰到了布包,感觉到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硬邦邦的。
她心中一紧,小心翼翼地打开布包,只见里面竟然放着十两银子!
白绵绵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内心有些不可置信,她颤抖着手中的银子,声音也变得尖锐起来:“这钱……这钱是从哪里来的?!姜云译,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坏事?你怎么能偷别人的钱呢?!”
姜云译被白绵绵突如其来的质问吓了一跳,他连忙放下手中的碗筷,解释道:“娘,您别误会!这钱……这钱不是偷来的!”
“不是偷来的?那你倒是说说看,这钱是从哪里来的?”白绵绵的眼眶已经泛起了红晕,她无法想象自己的儿子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姜云博也慌了神,他拉住白绵绵的手,试图安抚她的情绪:“娘,您听我们说,这钱……其实是……”
姜云译深吸了一口气,脸色有些难看:“娘,是学堂里一个同学家里的人给我的。”
“银子?”白绵绵的声音有些颤抖,“你怎么能收别人的钱呢?”
姜云译连忙摆手:“娘,您听我说,我本来是拒绝的,但不知为何这些钱又出现在了我的包里面。我怀疑可能是他们趁我不注意偷偷塞进去的。”
姜云博也连忙替姜云译作证:“娘,是真的,大哥的成绩在学堂里一直很好,有些富家子弟因为报名了乡试又担心自己考不好,就想让大哥替他们去参加考试。”
“他们想用钱来贿赂我们,但我和大哥都明确拒绝了。”
白绵绵听后,脸色稍缓:“你们做得对,不能为了一时的利益而做出违背良心的事情。”她看着姜云译,眼中满是赞许,“姜云译,你一直以来都是娘的骄傲,是娘错怪你们了。”
姜云译微微点头,脸上露出坚定的神色:“娘,您放心,我知道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我不会为了钱而做出违背自己良心的事情。”
姜云博也附和道:“娘,我们会继续努力学习的,争取在乡试中取得好成绩,为您争光。”
白绵绵将银子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转身对姜云译和姜云博说道:“好孩子,我相信你们,这银子我暂时收起来,明天一早我们就去归还给那些给你们钱的人。”
姜云译和姜云博对视一眼,眼中都闪过一丝感激。
“谢谢娘,我们一定会记住这次的教训。”姜云译郑重地说道。
姜云博也点头附和:“娘,我们会继续努力学习的,不会让您失望。”
白绵绵微笑着摸了摸两个孩子的头,眼中满是温柔:“好了,时候不早了,你们去休息吧,明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姜云译和姜云博乖巧地点点头,各自回房休息去了。
次日清晨,阳光洒满大地,白绵绵送着姜云译和姜云博前往学堂。
她已然下定决心,不会因任何诱惑而动摇,况且这是违背原则的事情。
学堂门前,白绵绵遇到了宋建和赵氏,两人衣着不凡,正站在那里窃窃私语,神情中透露出几分期待。
姜云译和姜云博见状,偷偷告诉白绵绵他们就是昨日贿赂自己的人的父母,白绵绵了然于心,深吸一口气,主动走向他们。
“宋姥爷、赵夫人,早上好。”白绵绵微笑着打招呼,声音中透露出一种鄙夷,但是单纯听语气还有点儿听不出来。
赵氏见到白绵绵如此年轻,不禁有些惊讶,但随即也露出了友善的笑容,“夫人早,请问您是?”
宋建则是一脸严肃,显然是带着目的而来。
“我是姜云译和姜云博的娘亲,我姓白,早就听孩子们提过您了。”白绵绵微微一笑。
“白夫人,久仰大名。”宋建客套地说道,“听闻您的两个孩子品学兼优,真是难得的人才啊。”
白绵绵心知肚明他们的来意,但仍旧保持着礼貌的微笑:“多谢夸奖,孩子们还需努力。”
宋建见白绵绵如此直接,也不再拐弯抹角,直接说明了来意:“白夫人,我们夫妇二人今日前来,是想与您商量一件事。”
“我们希望您的孩子能代替我们的孩子参加乡试,当然,我们会给予您丰厚的报酬。”
白绵绵闻言,心中不禁冷笑。她早就料到会有这样的请求,但她的回答却没有任何犹豫:“宋先生、赵夫人,我明白你们的意思,但请允许我明确地告诉你们,我的孩子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情。”
她说着,从兜里掏出昨日收下的银子,递到宋建面前:“这是你们昨日给的钱,现在物归原主。”
“我希望你们能明白,无论给多少钱,我们都不会违背自己的原则,这是作弊。”
宋建和赵氏见状,脸上露出尴尬之色,他们本以为自己的钱已经足够多,没想到白绵绵会如此坚决地拒绝。
赵氏试图挽回:“白夫人,我们可以再加价,只要你说多少都可以……”
白绵绵送姜云译和姜云博进入学堂,面对宋建和赵氏夫妻俩的纠缠,她依旧不为所动。
她嘱咐两个孩子:“无论别人说什么,做什么,你们都不要动摇,只要你们自己努力,就一定能够取得好成绩。”
“娘相信你们。”
姜云译和姜云博乖巧地点点头,他们明白白绵绵的用意,也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
宋建和赵氏夫妻俩并没有就此放弃,他们以为十两银子可能真的不够打动白绵绵,于是宋建私底下找到了自己的孩子宋天望。
宋建告诉宋天望:“你一定要想办法让白家的两个孩子之一代替你去参加乡试,这样我们就能够稳操胜券了,以后你的仕途就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