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天望自负地答应了父亲的要求。
宋天望开始在学堂里对姜云译和姜云博表现得异常殷勤,他主动给姜云译姜云博倒水,甚至帮忙整理书本。
这样的变化让不少同窗都感到惊讶,觉得这个纨绔子弟宋天望好像变了个人一样。
“姜云译,你去哪里?”宋天望看到姜云译起身也跟着起身连忙问道,生怕姜云译跑了。
姜云译满脸的怨气,语气不快的解释:“我去如厕,你难道也要跟着一起?”
“呃……”宋天望没话说了。
姜云译和姜云博对宋天望的殷勤并不感冒,他们觉得这样的行为很虚伪,也很讨厌。
“姜云博,你还渴不渴了?我在帮你接一些水。”说着宋天望就要拿起姜云博的杯子。
眼疾手快姜云博直接把杯子抢过来,明确的告诉宋天望:“我不会帮你的,你不需要这么做,我讨厌别人动我的东西!”
姜云译正好回来看到,更是直接出面,告诉宋天望:“我们要准备乡试,没有时间和你玩这种无聊的游戏,请你不要再来打搅我们了。”
宋天望被姜云译的话噎得说不出话来,他本以为自己的殷勤能够打动姜云译和姜云博,没想到却遭到了如此直接的拒绝。
他心中不禁有些恼怒,但也不敢发作,毕竟他还要他们帮自己进行乡试,如果被宋建知道自己搞砸了后果可能会很严重。
他深知自己的学识浅薄,想要在乡试中脱颖而出几乎是不可能的。
宋天望不得不将希望寄托在姜云译和姜云博身上,只要他们能够代替自己参加乡试,并且中举,那么所有的付出都将得到回报。
于是,宋天旺偷偷找到姜云译和姜云博,语气中带着几分诱惑:“我知道你们都是聪明的孩子,只要你们其中一人愿意顶替我的名字去参加乡试,并且中举,我就给你们一百两银子。”
他故意加重了“一百两银子”的语调,试图用金钱来打动他们。
姜云译看着宋天旺,眼中闪过一丝不屑:“我们不会为了金钱而违背自己的原则,就算你给一千两银子我都不干!”
姜云博微微被宋天旺的一百两银子所打动,他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但随即被姜云译犀利的目光所制止,姜云译紧紧拉住姜云博的手,将他带离了那个充满诱惑的角落。
姜云博坐在椅子上神情复杂地向姜云译提起,声音颤抖地说:“哥,那一百两银子,真的很多,我们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多银子呢。”
姜云博继续说道:“宋天旺真是个冤大头,竟然敢出一百两银子来获得乡试中举的名额,如果家里有这么多钱,我的几个兄弟姐妹就能够过上好日子,娘亲也就不用那么辛苦了。”
姜云博的话让姜云译心中一紧,直接扼杀了他的想法,严肃地看着姜云博,语重心长地说:“三弟,娘亲供我们读书不容易,她希望我们能够凭借自己的努力和才华赢得尊重,而不是通过不正当的手段。”
“如果我们这么做,不仅愧对于地上长眠的父亲,也愧对于辛苦努力的娘亲。”
姜云译顿了顿,继续说道:“况且,白绵绵虽然不是我们的亲生娘亲,但她对我们的关爱和付出比亲生娘亲还要多,我们不能因为一时的贪婪而辜负了她的期望。”
“她辛苦的供我们读书不是为了帮别人考试的。”
姜云博被姜云译的话深深触动,他低下了头,眼中闪过一丝愧疚,他明白自己刚才的想法确实太自私,他抬起头,坚定地看着姜云译说:“哥,我懂了。”
姜云译语重心长地说:“三弟,乡试名额对我们而言,是极其重要的,它不仅仅是一个考试的机会,更是我们通向仕途的必经之路。”
“如果我们顶替了宋天旺的名额去参加考试,即使侥幸中举,我们也会失去自己的名额,这辈子都不会有机会再做官了。”
姜云博听着姜云译的话,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从未想过这个问题,现在听来,只觉得后背发凉,他问道:“哥,为什么会这样啊?”
姜云译叹了口气,继续解释道:“乡试是朝廷选拔人才的重要考试,每个考生都有自己的名额和档案。”
“如果我们冒用他人的名义参加考试,一旦被发现,就会被取消资格,并永远失去再次参加考试的机会。”
姜云博听着,心中涌起一阵后怕,他意识到自己差点就陷入了歧途,他郑重地说:“哥,我明白了,我绝对不会去帮他的。”
两兄弟相视一笑,心中的疑虑和担忧都烟消云散。
在松柏学院里,气氛因宋天望的指示而变得微妙,自从姜云译和姜云博拒绝了他的条件后,宋天望便心生不满,开始暗中操作,试图让两人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
课间休息时,原本熙熙攘攘的走廊变得异常冷清,姜云译和姜云博坐在石阶上,周围原本聚在一起的学子们却都刻意保持着距离,仿佛两人身上带有什么不可接近的标记。
偶尔有学子经过,也是匆匆一瞥,便迅速避开。
宋天望站在不远处,嘴角挂着一丝得意的微笑,他故意在人群中散布谣言,称姜云译和姜云博自视甚高,不将他人放在眼里。
这些谣言经过他的巧妙编排,在学子们心中生根发芽,逐渐形成了对两人的偏见。
食堂里,原本热闹的餐桌变得冷清,姜云译和姜云博坐在角落的桌子上,面前的食物几乎未动。周围的学子们纷纷避开他们的视线,窃窃私语,仿佛两人是瘟疫一般。
“大哥,为什么没有人和我们说话了?”姜云博有些疑惑不解的问道。
姜云译拿起筷子大口吃饭,他早就识破了宋天望的把戏,嘱咐姜云博:“不过是些雕虫小技罢了,你快些吃饭。”
宋天望本以为通过孤立和排挤,能够让姜云译和姜云博屈服于他的权势,进而替他去参加乡试。
他万万没想到,姜云译和姜云博压根不屈服。
借此机会姜云译和姜云博的心性也被磨练得愈发坚韧,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