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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咱们不是安排了一个小子到秦安王那里去?他可有什么消息?”
温追他太想知道秦安王府内那人的消息,于是安排了人去秦安王府当内应,但他也不敢太造次,就选了个不大不小的小孩,对他要求也不高,就是看个大概。
“那小子倒是联系过几次,但都没什么重要消息。”
“说说看。”
“秦安王好似身体不太好,他亲眼见过他昏厥几次。
至于爷说的幕后之人,那小子无从得见。
他唯有见过一名姑娘从那人院子里出来,那姑娘,好似喊那人大哥,那姑娘还和他搭过话,看着是个好相处的。”
“那姑娘呢?”
“那姑娘最近不见了,我们查了一下,约莫是离开了朝都,往南去了。”
温追紧皱眉头,南边,他听黎志清说过沈亦白有找过望仙门找什么灵植,需要一名驭兽师,难不成那名姑娘就是驭兽师?
最近确实没那么多恼人的视线了。
之前线人来报,说他们指定的人没有到场,莫不是他们去那藏弥山找灵植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对方那人没办法到场。
对方是故意不来还是不得已?
都是问题!
索性这段时间该忙的也忙完了,今晚回去看看有没有新的消息。
“我回去一趟,如果大王来找,和他照直说。”
“是。”
......
寒梅小院。
温追在自己的竹床上醒来,他悠悠坐起,看看天色,再瞄见窗外人影晃动。
此时已经是天黑,这个点了,那个小妮子又准备跑哪里去。
“温招儿!”
温招儿本来欢快的脚步顿时停滞,她悠悠转身,恰好对上温追开门,露出他那一张冷脸,一个激灵赶紧行礼,生怕慢了一点引他不快。
“见过师尊!”
“温拾儿呢?”
温招儿想了想,“没见着。”
确实没见着,她没说谎。
罢了,那孩子总是不见人,不过,“你鬼鬼祟祟要去哪里?不是又准备私自下山吧。”
温招儿摇摇头,她哪能啊,之前一次已经受过教训了。
之前温招儿下山,黎志清觉得温追肯定不会管束,安排了弟子拿了温招儿过去受罚,那是实打实的罚了,所以她已经知道怕了。
“我是去看那个依云,她最近一个人在清风苑,我怕她害怕。”
这是真的,然后就是她带回来的小猫被黎师尊给扣了,如今就养在清风苑呢。
那个死面瘫,说什么她违反山规,小猫要没收,然后就把小猫给了沈依云。
可恨!
温追懒得理她,扫了院子一眼,很是不快,“付遥呢?”
呃...
温招儿又是摇头,“昨日大师伯派人来喊他,他去了之后就没回来!”
一个两个的,他这院子拢共就没几个人,还都不安生。
温追暗自一个叹气,回去穿了外袍关了门就要直接出去。
“师尊要去哪里啊?”
“你管我?”
“没没没!”
温招儿急速摇头,她哪有那个胆子。
......
常秀峰竹楼!
不似之前的戒备,今日的竹楼只有一两个弟子在守卫。
温追看见自家大师兄的身影就直接飞身上来,有守卫弟子和他问好,他随意摆手应付。
进了门,提前打招呼,“大师兄!”
付远正看书呢,一看他进来放下书册,笑得一派亲和。
“这个点过来,怎么了?朝都那边有事?”
温追随意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随口先问一嘴要紧的,他好像没感觉到黎志清的气息。
“阿狸呢?我没感觉到他的气息!”
付远一听笑得迷幻,好似想到什么好玩的事情。
“沈亦白那边出了点事,他的意识被震离了那个傀儡。
我们找他回来的时候他魂不守舍,一整个没了师尊的体面,若不是我压制着他把他抓回来,他此时怕是要强闯藏弥山了。”
“沈亦白出事了?”
温追微微颔首,难怪,难怪对方也没来人。
“她怎么了?人还好吗?”
“还行,已经收到她的联络了,这不,一收到她消息,阿狸就要去找她。
他眼巴巴的看着我,我实在受不住,只得让他走了,他剩下的那些事我交给了阿阮去处理。”
“难怪我一醒来就没看见阿阮。”
黎志清眼巴巴的看着大师兄?这得是一幅怎样的场景!
“阿狸太累了,这么多年,确实是有点难为他,恰好阿阮有空,也是该轮到他做点事的时候了,总不好一直当个孩子,活在师兄们的羽翼之下。”
温追一个微笑叹气,但也很难不认同。
“阿狸那孩子实在,无论让他干什么,都实打实的去办,总不会偷懒耍滑的,这般处事是要比常人累一些的。”
“可不是么,为了沈亦白,愣是养了一个人偶出来,一边保全自个儿身上的责任,一边还想要护住本心,时间一长,我都怕他人格分裂。”
温追笑笑,黎志清或许自己不觉得,但这一行为在温追和付远看来属实是有些老实过头的。
他都一师尊了,手下能干的弟子若干,把事情抛给那些有头有脸的弟子又何妨呢!
他偏不,事事亲力亲为,为了这个,竟然还弄了个人偶代替自己去陪沈亦白。
他可能觉得自己处理得非常漂亮,但说实话,温追觉得黎志清相当不可思议,脑子里有根弦搭错了。
如果他是黎志清,他情愿让人偶处理一些杂事,然后自己跑去陪伴心上人。
“所以这次,我就让他走了,让他去陪着沈亦白,将自己的心落到实处,总好过惊惶不知所措,一问还是少年。”
付远想着黎志清就摇摇头,太老实了,给他一种自己欺负老实人的感觉。
他拿起书册继续阅读,那边温追又问了沈亦白的事情。
“沈亦白没事对吧!”
“嗯,没事呢,刚问了我们要了一堆东西,阿狸问也没问,直接去宝库拿了。”
“呵呵,真好玩!”
付远摇头,好玩确实是好玩的,他倒不至于舍不得那些个法器,就是看黎志清那样子,有些冷俊不禁,真不知道之前那般冷面师尊是否都是装出来的样子。
...
“大师兄,三王子的事,多谢大师兄了。”
付远看了他一眼,寻思着也差不多了,“知道你要问,我实话实说,我也不清楚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