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看广场一片沉寂,大家的神情各异,说不出是个什么氛围。
就在此时,有人声从高处传来。
“郭相所言极是,郭相乃是旷世奇才,旁人需要举国之力才能做成的事情,郭相一人就能完成,七窍玲珑心能顶千军万马情。
郭相生错年代了,早生个几百上千年,这个天下,该是郭相的了。”
郭守成递了眼过去,端看一个少年拿着把纸扇高高站起,这副做派,让他有丝作呕。
“黄口小儿,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
“哦?那就不说了。”
奚遥笑笑,纸扇遥指中门。
“接招吧!”
此时城门大开,原本镇国将军的人马后面竟然出现了另外一片人马。
只看他们手臂上皆带着黎门的族徽,一个个黑着脸,好似脾气非常不好的样子。
郭守成看着他们也不慌,反而有点镇定自若的意思。
他幽幽想着,到底是计划失败了,老派就是老派,根深蒂固,没那么好容易对付。
前几日闹了一出军民矛盾,他们借题发挥,请旨说军士进入朝都会惹百姓不安,就将他们安置在了城外。
看来昨晚上的处理也不太成功,他们脸上虽都挂了彩,但这没什么,他想到了。
郭守成扫视一圈,不以为意。
“小家伙啊,你以为你干了什么我不知道?”
说时迟那时快,也就在这时,一圈绕着另一圈似的,王宫周围竟然叠了第三批人马!
他们互相对立,互相针对,一触即发。
“我早就有了准备!”
郭守成回头看了看镇国将军,只看那人微微眯眼,表情略有不解,郭守成笑了。
“那封信是你让人送来的,假意骗我说镇国将军要与我一起合谋,不就是想在我起事的时候绊我一脚么?
我将计就计,答应了他的要求,也顺了你的意图。
你们的人我用了,我的计划你们也知道了。
但我真正要做的事,你们可掺和不来。”
就在此时,只看镇国将军的人马里面有人面色发白开始呕吐。
蒋丞脸色发寒,看着这场面大惊,“莫不是今天的壮行酒,你下了毒!”
“下毒倒也不曾,就是弄了点东西让将军识趣些,将军还是莫要冲动为好。
你这么多手下,他们能否存活,就全看将军的表现了。”
蒋丞无奈,端看大王一眼,大王点点头,他此时将刀锁入刀鞘,径直走向一边。
表示他谁也不靠!
事已至此,他不得不夸一句。
“郭相好本事。”
“小心使得万年船,我无人可靠,没人给我兜底,我自然就得小心些。”
奚遥,也就是温追点点头,“确实,小心使得万年船。”
“常规操作。”
郭守成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多年的修习在此时此刻暴露无遗。
“郭相说的是啊。”
此时又一名白衣男子翩然落下,就伫立在郭相身后,好似是没有重量的鸟类,翩若惊鸿。
温追看着来人,再环顾四周,他一个挑眉,从高台慢慢走了下来,就伫立在大王和郭守成之间。
“这位就是郭相最后的依仗?不知可否以真面目示人啊!”
男子笑着摇头,“那自然是不可,普天之下,凡是看见我脸的人都已经死了,我这是为了你的小命考虑。”
“那我还得和你说声谢谢了。”
“客气!郭相,时间不早了,咱们动手吧!”
“慢着!”
此时温追抬高了手,“谁说我没有底牌了,牌还没出完,你们就要掀桌,这不合规矩吧。”
郭守成嗤笑,“你这小子,黎门一干人等皆被我方控制,你还有什么底牌,不妨亮出来让我看看。”
“你放屁,老子们什么时候被控制了,这群白斩鸡,老子们还不放在眼里。”
“呵呵!”郭守成嘴角一扯,给了男子一个眼色,只看男人微微颔首,瞬间指尖凝珠,朝着黎门将士中那说话的那汉子射了过去。
黎鹏飞寒毛微起,在那珠子射穿那汉子脑袋之前千钧一发之际要将珠子挡下。
接触珠子之时,犹如千金落于刀尖,顿时他虎口发麻,再细看,只看刀尖出现一个漏洞,他惊骇不已,猛然回头看着那汉子。
“阿辰,你没事吧!”
汉子冷不丁的摸着眉间,手指抹着些许血液,他有些恍惚,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统帅!我脑门流血了?”
说这话的间隙,他眼睛一闭这就要倒下,黎鹏飞吓得半死,脸色发白。
“阿辰!”
喊着话,他回头看着那白衣男子,“你!”
男子冷冷发笑,“他不自量力,可不能怪我哦。”
郭守成更是有丝得意,此时有人拉了黎鹏飞袖子一把,黎鹏飞下意识的看了过去,一看自家队伍里混了一个不认识的面孔。
来不及细想,但看他似乎要给自家手下治疗。
那人拉他一边站着,他虽不知这人是谁,但看他动作还是速度的移了一下身子,挡住了旁人的视线。
这就是小小的插曲,并不能改变什么。
郭守成看着奚遥,就是眼前这个孩子,小小年纪,就能被大王信赖。
其实刚开始的时候就有人传了话出来,说这孩子和当年温家人的眉眼有些相似。
不仅如此,其文章里颇有几分当年温家那位奇才的文风。
说这话真就是令人发笑了。阴魂不散,哪里都有温家人。
“你既如此坚持,不凡再给你个机会,说说看,你的底牌...是什么?”
“郭相,在那之前,可否回答我一个问题?”
“说!”
“郭相何时对先王不满的?先王提拔了你,郭相该感恩图报才是!”
郭守成略微有些迷思,是啊,他一个布衣书生,能被先王赏识,一路提拔,他是有所感激的,兢兢业业,最后做到相爷的位置上。
按规矩,王子的先生都由相爷兼任,他本以为先王会指认他为王子的先生。
他喜滋滋的等着大王给他旨意,还准备了礼物。
可先王没让他教导王子。
就好比,先王没说让他坐上那把椅子。
当初把温家人拉下来,他以为他能代替温家人的。
坐在那把椅子上,有王子当自己的学生,手里还拿着文王鼎。
可他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