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p病房内。
顾秉修转着刀柄,“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还是不说?”
男人皮青脸肿,嗤笑一声,“就你还想从我嘴里问出一句话,我跟你姓。”
他微微抬手,周以上去一巴掌,抬脚一踹,“不知死活,你到底是谁的人?”
“她怎么疯的?”
“想知道,下辈子吧。”
男人不屑一笑,“我死也不会告诉你,有本事你杀了我。”
姜希从角落出来,她好像听到熟悉的话。
她以前好像见过这个场面,什么时候呢?不记得了。
她跪坐着,我什么都想不起来?
“我的头好疼,啊!”
她大喊,“我头疼,我头好疼。”
周以冲出去喊,“医生,医生。”
“谁是你老板?”
“关你屁事。”
顾秉修不再试探,他念出名字。
“孙久,二十八岁,坐过三年牢,老婆二十三岁生下一个男孩,今年三岁。”
“今年三月起,你身边的人再也没见过你的老婆孩子,仿佛凭空消失一般,你对外的言论是,送老婆孩子去外地读幼儿园。”
“你认为你的言论可信吗?”
“据我所知,你和季骁见过一面,在一家餐厅包房内,你头出血,却说自己不小心摔的。”
“还有,你对外说脸上的疤不小心划的,这么深的疤痕,有小手指那么长,啧啧,我倒挺好奇是什么利器划的。”
“顾秉修,你以为你神通广大,其实你什么都不是,我告诉你,我不会多说一个字。”
“季骁那个王八蛋吃香的喝辣的,不顾我和他是小时候的玩伴,不肯借我钱,还用酒瓶打我,你以为我会帮他做事吗?”
“至于这个娘们,她看到不该看的疯了,我当然要她一直疯下去。”
“说,她看到什么?”
孙久死死咬牙,怒瞪着,“这辈子也别想知道,让她一直疯下去,哈哈哈,哈哈哈。”
顾秉修脸色越来越冷。
周以挥手,保镖将人拖出去。
“把他关到地下室,两天给一顿饭一瓶水,什么时候说了,什么时候放他出来。”
“是,顾总。”
楼道回荡着阴森森地笑声,孙久笑着笑着就哭了。
顾秉修拉起姜希,“你想起什么吗?”
姜希推开他的手,仿佛他是猛虎,整个人往床上缩,“走开,走开。”
“大少爷,怎么办?”
以为能刺激她,没想到起反作用。
“隔两天让她去地下室看孙久刺激记忆。”
“是,大少爷。”周以出去安排。
姜希怯生生望着顾秉修,想看他又不敢和他对视。
他淡淡瞥一眼交代,“好好照顾她,她喜欢做什么就让她做,多带她出去晒太阳。”
“是 ,顾总。”保镖低头应。
人是抓住了,死不说又是问题。
看来,只能让季清渊动手,他吓人本事大。
办公室内。
顾习写了半个多小时,把以前写作文的功底全用在那上面了。
写完了,他揉揉手腕,“季哥,你给我工资。”
“我可没钱,我穷的很。”
“切,我记得你上次告我状,害我被哥凶。”
“哪次?”
“就是你投资赚了,我赔了那件事。
“噢,我想起来了。”顾清渊托着下巴,“等会给你发红包。”
他睨一眼团子,“至于她,不会用手机。”
他从抽屉拿红包,放小手里,“拿红包买果果吃。”
顾习眼神亮了,扯过小手的红包,揣兜里,“哥哥给你保管。”
随即把苹果片放小手里,“吃果果。”
没心眼子的小团子笑乎乎啃苹果。
“啧啧,妹妹的红包也要抢,你那么穷吗?”
“有点,我想攒钱买辆车,那种特别酷的赛车。”
办公室的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顾秉修倚在门上,“然后撞晕自己,脑震荡,被我揍一顿。”
“哥,这种事别大肆宣扬,好丢人。”
“秉修来了。”季清渊起身。
“好久不见,越发帅气了。”
“不必讨好我,下周五心理咨询,季少爷准时去。”
“当然了,顾大少爷约的,我不去多没礼貌。”
顾秉修随手带上门,“地下室的人,你好好审问一番,实在不说,按你的想法来。”
“早这样不就行了,浪费时间,我手脚麻利包你满意。”
顾习默默举手,“哥,这样会不会?”
一只手搭他肩膀上,打断他的话,“你又想什么呢?我不是坏人。”
季清渊笑得人畜无害,在顾习眼中瘆得慌。
“你胆子比你哥小多了。”
季清渊低头亲一口小团子,冰凉凉的吻,“伊伊别怕哥哥,哥哥不会给你打针,有空找我玩。”
顾秉修提醒,“好好工作,别乱跑。”
“这是国内,我不傻,才不会。”
瞧到顾秉修不相信的眼神,他切一声,“他再不济也是我同父异母的哥哥,我不会动手。”
“你是没机会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