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宋二郎无底线
作者:夜班一壶漂泊酒   弃女当家,富贵让极品羡慕不来最新章节     
    这位鲁夫子,正是舅舅的好友。
    果然,在鲁夫子身后,舅舅家的表弟冲自己眨眨眼。
    宋二郎知道,他拜托表弟的事已经成了。
    鲁夫子本来在书院里坐着,听二郎表弟说他爹请他喝酒,于是欣然前往。
    两人一边走,宋二郎表弟就把表哥家里有人断亲的事当成笑话讲。
    自然对宋春生兄妹好好编排了一通。
    宋二郎看到鲁夫子,大声道:“夫子,你看这一家泼皮无赖,被家族除名了,还这么嚣张,这种人咱学院可不能要。”
    鲁夫子刚听了宋二郎表弟的话,正对和父母断亲的春生一家极度不喜,如今听说这大逆不道之人就在这里,顿时冷哼一声。“哼!自然不能。”
    不明所以的众人也开始指指点点。
    “就是,这小孩也太没有教养了,这怎么啥话都骂的出来。可见这家人家教不行。”
    “没听说是被家族除名的吗?要不是坏得很的,能被家族除名?”
    “就是,这都是什么人家呀?你看她家一个丫头都敢打人,小孩骂人家姐姐妹妹的,这都是啥话?简直污人耳朵。”
    众人议论纷纷,有学院的学子,也有路过的百姓。都一边倒的说他们的不好。
    听了弟弟骂人的话,宋锦绣也觉得无语。
    宋秋生确实骂的刺耳。
    这孩子就是在宋老婆子的骂人声里长大到七岁的。
    六七岁的孩子懂什么?自然是跟着大人学呗
    宋锦绣叹息,这孩子还小,不懂得分辨是非,文明用语,是得好好教育了。
    宋大郎看此情景,背着手退后两步,悄悄出了人群。
    他是来示好的,不是陪着他们丢人现眼的。
    他一向秉承祖父的教导:遇到强权,敬而远之,碰上麻烦,退之避之。
    他回头看了人群一眼,扭头,背着手走了。
    宋春生一看,这夫子向着宋二郎说话,连忙解释:
    “夫子,我们是走投无路才断亲的。”
    鲁夫子冷哼一声,“哼,自古以来,父为子纲,作为子女,断亲就是大不孝,这种不孝不悌之人,还有脸来上学堂,真是可笑。”
    田杏花猛地上前,把孩子们护在身后,盯着鲁夫子道:
    “父为子纲不假,可父不慈子可弃之也是圣人言。我的儿尊母命断亲,何来不孝之说?”
    鲁夫子不悦道:“你是何人?”
    宋二郎连忙道:“她是我三叔的下堂妻,是被我三叔休了的。”
    鲁夫子顿时脸一沉:“一个弃妇,毫无妇德可言,抛头露面,不知廉耻。还敢在书院门口大言不惭,简直有辱斯文。”
    “原来她娘还被休了?”
    “那个女人不是他娘吗?原来她是个弃妇呀?”
    “这被夫家休了,看来不是个好的。我们村有个弃妇,说是殴打婆母,不让婆母吃饭,才被休的。”
    “我们村也有一个,是因为偷汉子被捉奸在床。”
    众人议论着,看田杏花的目光都是鄙夷嫌弃。
    田杏花气得嘴唇哆嗦,说她她不在乎,可不能让他们鄙视自己的子女。
    宋锦绣被鲁夫子和母亲的一番辩论给弄懵了。
    她知道母亲识字,可没想到母亲讲道理也是一套一套的。
    压下对母亲的惊叹,她怒视着鲁夫子,“你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你娘你姐你媳妇不是女人啊?女人就得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那你去看看民以食为天的田地里,劳作的有没有女人?”
    鲁夫子看了她一眼,不屑地又问:“你又是谁。”
    宋二郎还要说话,被宋锦绣打断。
    “我是谁很重要吗?你和人说话不讲理只看人身份下菜碟的吗?在你眼中,老百姓有理也被说成无理,身份高贵有权有势就一切都是对的是吗?
    作为夫子,不分青红皂白,不变真伪,不讲道理,你就是这么教育学生的?这学院有你这样的老师,真是悲哀。”
    鲁夫子气得脸红脖子粗,他几时被人这么指责过?如今一个弃妇,一个村姑,竟然敢这么和他说话。
    恰在这时,小秋生那不堪入耳的咒骂声再次响起。
    鲁夫子黑着脸道:“真是一群恶民,小小年纪,口无遮拦,这种人进入学院,岂不是一粒老鼠屎坏了一锅粥。赶紧有多远滚多远。”
    对于小弟的谩骂,宋锦绣也很无奈,他拉了拉这孩子,可这孩子仿佛骂红眼了,竟然还拍屁股打垮,跳起来骂。
    这就是活脱脱一个小一号的宋老婆子。
    宋锦绣扶额,“秋生,骂人不好。”
    小秋生不解:“我觉得好,我一骂那老东西,你看他手光抖却是说不出话,气死他。”
    鲁夫子气得指着她们,“你,你们,女人,小人,真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宋锦绣最讨厌这些所谓的读书人把女人和小人相提并论。
    她白了他一眼,“鲁夫子是吧?你竟然把你娘和小人相提并论,你不孝不悌,怎的还有脸当夫子为人师表?”
    反正撕破脸了,骂娘就骂娘吧。
    这下子威严斯文的鲁夫子也想跳起来打人了。
    要不都说装斯文,这斯文,都是装出来的,被人戳中痛脚,他也会装不下去。
    在鲁夫子撕下面具发飙前,田杏花一把拉过大女儿,对鲁夫子道:“夫子请慎言,谁家没有老母姐妹,下有黎民百姓,上有达官贵人,无不遵从孝道,夫子拿女人和小人相提并论,的确不妥。”
    鲁夫子也知道,“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这句话,几个同僚喝酒发发牢骚可以,真这么大庭广众说出来,的确不妥。
    这会得罪多少贵女贵夫人?
    “哼!不可理喻。”鲁夫子自觉说错了话,为了找回颜面,冷声一声,吩咐学子们把宋锦绣母子轰出去。
    奈何他的话不管用,学子们只看热闹不上前。
    宋锦绣看了众人一眼,这么爱听八卦的吗?
    她眼神闪了闪,道:
    “众位学子有所不知,这宋二郎原是我们嫡亲堂兄,我们家为了供他读书,我奶要把我卖给人陪葬。我这位堂兄可开心了”
    “不会吧?谁家爷奶能这么狠心,逼自己孙女去死?我不信。”
    “爷奶是不是狠心我不知道,但这宋二郎我认识,这人小心眼,爱报复,不是啥君子。”
    “对对对,这宋二郎确实是个小人,去年郝师兄得罪了他,他暗地里找了好几次郝师兄的麻烦了。”
    宋锦绣冷眼看着宋二郎。
    你不是口口声声说我们被家族除名吗?那咱就把这事闹大了,大到人尽皆知最好,让大家知道,我们是因为什么才不得不断亲的。
    宋二郎怒气冲冲,这丫头在学院门口胡说什么?就不怕秋生上不了学?
    宋锦绣:这学院有你有鲁夫子,我们嫌恶心,就是不来上了,咋滴?
    宋二郎反驳,“快死的老头是你后娘找的,是爷奶决定要卖你的,关我什么事?”
    “哎呦,听宋二郎这话,这小丫头的确是被爷奶卖给人陪葬过?”
    “这也忒狠心了,这孩子才多大?就这么活生生看着她给人陪葬?真不可思议!”
    “啧啧啧,没听他说嘛?后娘,都有后娘了,还有啥事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