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说这话时语气坚决,不容任何人质疑。
大龙第一次见到平时总是笑容满面的柱子师兄如此严肃的样子。
他刚刚从柱子师兄和阎老师那里,还有严校长和其他几位老师的话中,大约猜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阎老师凭着自己是雨水的语文老师,故意刁难雨水,惹怒了柱子师兄。不知柱子师兄用了什么手段,最终让阎老师失去了工作,停课无限期。
这样说来,还得数我这位柱子师哥真有本事!
在红星轧钢厂的食堂里,竟然还能影响到红星小学。啪的一下!
大龙正出神,突然脑袋上被拍了一下。“老爸,你干嘛打我?”
大龙委屈地摸了摸头。
“我就是打你了。”
“你就得了便宜还卖乖。”
“你知道那个阎老师为什么总针对雨水吗?”“还不是因为——你!”
赵山河一脸严肃地教育儿子。“啥?因为我?”
“爸,你开什么国际玩笑?”
“我都参加工作了,跟阎老师素不相识,他怎么会因为我为难雨水?”
大龙心想,老爸是不是吃错药了,怎么胡说八道?“你这小子,竟然还敢顶嘴?”
“你知道你柱子师兄给你安排的那个工作名额有多么宝贵吗?”
“你知道有多少人想破脑袋,都要争取那个名额吗?”
“而你师兄却偏偏把这个无数人眼热、无数人为之费尽心思的名额给了你。”
“这样一来,那些一直窥伺着这个名额的人就开始对你师兄心生怨恨。”“他们没办法对付你师兄,就只能通过其他途径来报复你师兄。”
“阎老师就是其中一个典型,他跟你师兄同住在一大院,他们是邻居,他的儿子也到了工作年龄,却一直找不到工作。”
“他曾经求过你师兄,希望能得到那个工作名额,但你师兄没有答应他,而是把这个宝贵的名额给了你。”
“结果,他就对你师兄产生了极大的怨恨。”
“他无法直接对付你师兄,于是就开始欺负雨水,以此来报复你师兄。”
“臭小子,现在明白了吧?”
“这一切都是因为你这个臭小子,雨水才会被欺负。”
赵山河骑着自行车走在前面,狠狠地教训了一顿儿子,必须要让大龙明白事情的始末,学会感激柱子师兄。
听完老爸这一席话,大龙一下子恍然大悟。
原来,师兄给我的这个工作名额,竟然有这么多人羡慕不已。
原来,这个工作名额如此宝贵如此重要。
可惜,我赵大龙竟然还认为师兄给我这个名额理所当然。唉,我简直是太愚蠢了。
因为这个工作名额,雨水妹妹还被那个阎老师故意针对。“雨水妹妹,对不起,大龙哥对不起你。”
“师兄,实在抱歉,是我连累了雨水妹妹被阎老师特意刁难。”大龙满脸愧疚,对着雨水兄妹歉意地说。
何雨柱连忙摇头。
“你这个呆子,不怪你。”
“那工作机会不论给谁,只要是没落到阎埠贵手里,他总会有意见,他对我不屑,也会在学校找雨水的茬儿。”
“大龙,别自责了。咱们院里的人都那样,见不得别人好。这不是我第一次与他们冲突,这样的事我早习惯了。”
何雨柱这几句话让赵山河父子笑出了声。
“走吧,柱子,雨水,你们先回去,我带大龙去买猪肉。”
赵山河心情顿时好起来,笑呵呵地催着雨水兄妹先回家,自己则带着大龙去买肉。
现在已是下班时间,市场上肉贩子已经收拾摊子准备走了。
但这难不住赵山河,作为老厨师,如果连块好肉都搞不定,岂不让同行笑话?
何雨柱也清楚赵山河是要去 ** 买肉,推辞不得,只能答应师父先带雨水回去。
不久,何雨柱回到家中,赵山河和大龙已满载而归,买了两斤猪肉、一条大鲤鱼,还有一些野生蘑菇。
“这都是怎么回事?今天又不逢年过节,怎么忽然这么舍得花钱买肉买鱼了?”
马冬梅正准备做晚饭,见到两人如此铺张,有些不明所以。
“你懂什么?今天一定要给雨水好好压压惊。”
赵山河从妻子手中接过围裙,打算亲自下厨做饭。
“压惊?我们的雨水遇到了什么事?谁吓到我们的雨水了?”
马冬梅惊讶地看了看何雨柱,刚才雨水回来后就跑进了三丫的房间一起写作业去了。
还没等何雨柱开口,大龙走上前,拉着母亲坐下来,将今日的经过详细地叙述了一遍。
听罢,马冬梅火冒三丈!
“这个没有脸的阎埠贵!”“他怎么这么招人嫌呢?”
“我们柱子拿到工作名额,就非要给他们家,他们家才满意?”
“不给他们家,阎埠贵就在学校针对我们雨水?”“这种人应该千刀万剐,应该立刻枪决!”
马冬梅正义怒火中烧,气得牙关紧咬……
她一直将雨水视为自己的亲生子女般看待。
这样年纪的小孩子,失去母亲,父亲也不知所踪,跟着哥哥相依为命,不但生活上照顾得好,学习上也优秀。
这一切看在马冬梅眼里,让她心中倍加心疼。
这样聪明懂事的好孩子,却被阎埠贵一而再、再而三地欺负。
让孩子顶着凛冽的寒风罚站,将孩子的试卷撕得粉碎,污蔑孩子考试作弊!呸!
你这家伙!
阎埠贵,你真是不配当父亲!也不配做老师!!马冬梅简直气坏了。
大龙万万没有想到,他的解释竟然把妈妈气成了这样。他苦口婆心地劝慰,妈妈却不依不饶。
大龙满含求援之意的目光投向师哥。
何雨柱微笑着安慰道:“师娘,您就别生气了。就像我老婆陈雪茹说的,这些破事破坏我们的心情,实在划不来。”
“再说,那个阎埠贵已经被无限期停课,被学校开除也是迟早的事。”
“雨水换了一位温柔善良的语文老师,这种事以后再也不会发生了。”
“师娘,你就不要再为雨水担忧了。”
听了柱子的话,马冬梅脸上僵硬的肌肉总算缓和了一些,挤出了一丝笑容。
“好吧,柱子,师娘听你的。”
“今晚一定要好好安抚一下雨水。”
“当家的,红烧肉可一定得给雨水做一顿。”马冬梅提高声音说道。
她的高嗓门让整座四合院的邻居都听见了。“没问题,红烧肉一定给雨水安排!” 谁知,赵山河的声音比她还要响亮。
大龙急忙捂住脸,替爸爸和妈妈感到尴尬。赵山河亲自下厨,给雨水做了一顿美味的红烧肉。
他心中暗自思索,这个年代还有什么心灵的创伤是红烧肉治不好的呢?一切都结束了!
天还没黑,赵山河家的餐桌上已经坐满了人。
一家子加上何雨柱兄妹,围在桌前享受这顿丰盛的晚餐。“雨水,多吃点儿红烧肉。”
“雨水,我再给你夹一块红烧肉。”“我也夹。”“我也来一块。” 不一会儿,
雨水面前的碗里已堆满了红烧肉。
“不用了,真的不用了,再添就吃不下了。” 雨水连忙伸出圆润的小手,挡住了饭碗。
这一幕逗得大家哄堂大笑。 晚饭过后,
何雨柱带着妹妹向师傅师娘告别。
师娘显得有些不放心,想让何雨柱兄妹留宿一夜,让雨水和三丫挤一张床。 让二虎去隔壁邻居家借宿,何雨柱则和大龙共用一张床。
马冬梅担心夜深了,何雨柱兄妹回家途中会与那姓阎的人家发生冲突,尤其担心雨水的安全。
“没事的,师娘,雨水认床,换了地方她就睡不踏实。”
“您和师傅也不用为我们担心,我们回去后他们肯定不敢怎么样。”
何雨柱骑上自行车,朝站在门口送行的师傅师娘和大龙挥手告别,载着妹妹离去。
回到大院,何雨柱便听到门口的邻居在议论些什么。“听说,何雨柱害得三大爷丢了工作?”
“我也听说过这事了,简直闹得沸沸扬扬的。据说是因为叁大爷在学校给雨水制造了一些障碍,后来被何雨柱发现了,不知怎么回事就把这事报到了我们工厂的人事科,导致叁大爷被无限期停课了。”
“就是因为这么一件小事,让叁大爷失去了教职?”
“这不是小事,听闻何雨柱直接去了学校闹,连学校的校长都亲自出面来平息这件事。”
“可怜了叁大爷一家,全指着他的工作养活呢。现在他失了职,恐怕他们全家都要生活艰难了。”
周围的人七嘴八舌地讨论,多数声音都在为阎埠贵一家感到不公。
工作对他们来说是最要紧的事,是生存之本,更何况对于阎埠贵而言,不仅是个人的生存问题,也是家庭的主要经济来源。
因此,很多人大概都觉得何雨柱这么做有些过分了。
当何雨柱骑车载着雨水回到院子外,几位熟识的邻居笑着跟他打招呼,但议论的声音显然小了很多。
此时似乎没有人胆敢直接评论何雨柱的行为。
何雨柱微笑着与邻居寒暄几句,随后推着自行车进入院门。
“你小子还知道回来?”
一进院子,何雨柱就看到阎解成手里握着一根棍子向他走来,神情十分凶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