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夜色,宛如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沉甸甸地压在每一寸土地上。在这繁华京城最偏僻的角落,隐匿着一处隐秘院子,仿若被世人遗忘的孤岛。
四周的高墙,犹如岁月的卫士,默默伫立,墙上爬满了青苔,那青苔像是给墙披上了一层暗绿色的蓑衣,在幽暗中散发着潮湿腐朽的气息。
墙角处,几株不知名的杂草在寒风中瑟瑟发抖,仿佛是在向这冷漠的世界诉说着自己的无助与凄凉。
院子的大门紧闭,那门板上曾经鲜艳的朱漆,如今已剥落殆尽,像是一位迟暮老人脸上褪去的红晕,尽显破败之象。
黑衣人鬼魅般一闪身,悄然落在院内,仿若一片飘零的落叶,落地无声。
随即,他 “扑通” 一声跪下,膝盖压在枯草上,发出轻微的簌簌声,仿佛是枯草在发出微弱的抗议。
“主人,幸不辱命。
老奴已将礼物送给朱无视了。”
黑衣人低着头,声音沙哑低沉,仿佛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一般,在这静谧得让人窒息的院子里回荡着,隐隐透着一丝阴森,仿若夜枭的啼鸣,让人脊背发凉。
“我们的中央鬼帝什么反应?”
那沙哑声音从正房紧闭的窗户后幽幽传来,仿佛被层层黑暗阻隔,让人听不真切方位,却又莫名地感到一股强大的压迫力,仿若黑暗中有一双无形的大手,正紧紧扼住人的咽喉。
黑衣人身体微微一颤,似乎回忆起当时的场景仍心有余悸,回道。
“疯了!”
“疯了?”
那声音微微上扬,带着一丝疑惑和意外,仿若平静的湖面被一颗小石子打破,泛起一圈细微的涟漪。
“是的主人,”
黑衣人咽了口唾沫,继续说道。
“朱无视看到锦盒中的东西后,整个人便陷入了无尽的悲恸与癫狂。
他先是颤抖着双手捧起锦盒,嘴里不停地念叨着‘素心’,那声音沙哑破碎,就像是被抽走了灵魂一般,仿若一只受伤的孤狼在深夜里哀嚎。
紧接着,他的双眼瞬间布满血丝,眼球似要凸出眼眶,脸上的肌肉不受控制地抖动着,模样十分可怖,好似被恶魔附身。
然后,他突然仰头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怒吼,那声音响彻云霄,震得周围的树枝都簌簌颤抖,仿若要把这天地间的悲愤都宣泄出来。
再之后,他竟猛地抽出腰间的佩剑,毫不犹豫地自刎了,那决绝的姿态,仿佛是要与这世界一同毁灭。”
院子里陷入了一阵短暂的沉默,唯有微风拂过荒草的沙沙声,仿若这荒芜之地的轻声叹息。
过了片刻,那沙哑声音再次响起,这次带着些许嘲讽。
“这么脆弱的吗?
本以为这朱无视能有多大的能耐,能搅得江湖和朝堂都不得安宁,没想到在这儿女私情上,竟是如此不堪一击。”
黑衣人闻言,却微微皱眉,犹豫了一下,开口道。
“主人,朱无视虽已死,但江湖和朝堂的局势并未因此而稳定下来。
如今各方势力蠢蠢欲动,尤其是在朱无视谋反之事暴露后,朝堂之上人心惶惶,各方官员都在为了争权夺利明争暗斗,仿若一群饿狼在争抢一块肥肉。
江湖中,各大门派也因之前的纷争而元气大伤,但仍有一些野心勃勃之辈,妄图在这乱世中称霸一方,搅得江湖不得安宁。”
“哼!”
那沙哑声音冷哼一声。
“这些跳梁小丑,不足为惧。
不过,这天下局势越是混乱,对我们来说,便越是有机可乘。
你且继续盯着,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刻来报。”
“是,主人。”
黑衣人领命后,缓缓站起身来,他那修长而孤寂的身影,仿若被这昏暗院子里的阴霾吞噬,愈发显得形单影只,仿佛是这黑暗世界里唯一的行者。
此时,那人站在正房紧闭的窗户之后,仿若隐匿于无尽黑暗的幕后操控者,声音仿若从九幽地狱传来,透着丝丝寒意。
“虚竹,出来吧,是时候让世人见见你了。”
话音悠悠落下,仿若投入死寂湖面的一颗石子,在屋内激起层层涟漪。
短暂的静谧之后,一道身影仿若从黑暗深渊中缓缓浮现,徐徐步出阴影。只见虚竹身着一袭灰布僧袍,虽简朴破旧,却难掩其出尘气质。
他面容清瘦,仿若刀削斧刻般透着几分坚毅,目光平和而淡然,仿若世间一切纷扰在他眼中皆如过眼云烟,不值一提。
然而,那微微蹙起的眉头,恰似平静湖面泛起的一丝涟漪,隐隐透露出他心底对当下这江湖朝堂波谲云诡局势的一抹隐忧。
“是义父。”
虚竹双手缓缓合十,动作轻柔且虔诚,继而微微躬身行礼,他的声音仿若春日微风,轻柔之中又透着几分不容动摇的坚定,仿若春日里破土而出的新芽,柔弱却又顽强。
“哼,朱无视已死,如今这江湖与朝堂已然乱成一锅粥,恰似那风雨飘摇中的破船,四处漏水,岌岌可危。
而当下,正是你我大展宏图、力挽狂澜的绝佳时机。”
那人的声音从黑暗的窗边幽幽传来,虽看不清其面容,却仿若能看见一双野心勃勃、闪烁着寒光的双眸,在黑暗中觊觎着这乱世
“切莫辜负为父的一片苦心。”
虚竹听闻此言,微微低头,仿若有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叹从他唇边溢出。
“义父,孩儿虽承蒙您厚爱,身负惊世绝学,可心中始终对那佛门清净之地魂牵梦萦。
这江湖朝堂之中,恩怨情仇交织,纷争不断,冤冤相报,何时才是尽头?
徒儿实在不忍心目睹这世间生灵涂炭,哀鸿遍野。”
“糊涂!”
那人仿若被触碰到逆鳞,顿时勃然大怒,声音仿若平地惊雷,陡然拔高,震得那本就摇摇欲坠的窗棂都似不堪重负,微微颤抖起来、
“你难道忘了,你父母是如何含冤惨死的吗?
他们皆是被那些表面道貌岸然,实则内心龌龊的伪君子逼上绝路!
这天下芸芸众生,谁敢拍着胸脯说自己双手干干净净,未曾沾染一丝杀孽?
可为何偏生是你父母,要遭受如此不公,被他们无情逼死!
这些人,平日里满口仁义道德,关键时刻,却尽显自私自利的丑恶嘴脸,为达一己私欲,不择手段,无所不用其极。
你若此时不出手,这天下只会进一步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陷入更深的混乱泥沼,到那时,受苦受难的终究是那些无辜的黎民百姓。
唯有掌控全局,以雷霆手段拨乱反正,方能还这世间一个太平盛世。”
虚竹身形仿若遭电击,猛地一震,往昔父母惨死的那一幕幕血腥而悲惨的画面,仿若汹涌澎湃的潮水,瞬间涌上心头,将他的理智淹没。
他的眼神中,痛苦与挣扎仿若两团燃烧的火焰,剧烈闪烁。
他缓缓抬起头,望向那被阴霾层层笼罩,仿若被一块黑布蒙住的天空,仿若在向苍天质问,又仿若在暗自祈祷,口中喃喃自语。
“报仇,还世间太平。报仇,还世间太平。。。”
片刻之后,他仿若下定了某种决心,转头看向屋内,目光中已然多了几分决然之色。
“义父,孩儿明白了。
但孩儿恳请您,即便身处乱世,即便局势艰难,也切莫滥杀无辜,一切以苍生福祉为重。”
“哼,只要你能助我成就大业,些许蝼蚁般的性命, 我会酌情考量。
我入宫了,慕容复快大婚了,你去江南走一趟。”
那人语气虽稍有缓和,却依旧仿若那高高在上的帝王,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仿若他此刻已然站在了这乱世的巅峰,俯瞰众生。
此时,一阵狂风仿若从地狱深渊呼啸而来,席卷着院内的荒草,使其疯狂舞动,发出簌簌作响的声音,仿若在向世人诉说着即将到来的风雨飘摇,又仿若在为这乱世奏响一曲悲歌。
与此同时紫禁城内此时灯火通明。朱无视的话让百官也开始怀疑皇帝的身份。
原本庄严肃穆的金銮殿内,此刻气氛却凝重得仿若能将空气冻结。
烛火摇曳,光影在百官的脸上跳动,映出他们或惊恐、或疑虑、或深思的神情。
朱无视生前那番石破天惊的言论,犹如一颗重磅炸弹,在朝堂之上掀起了惊涛骇浪,久久未能平息。
有的官员眉头紧锁,暗自思忖:这皇帝平日里的言行举止,当真有些蹊跷,朱无视虽有谋逆之嫌,可他的话,也并非全无道理。
难道这皇位之上,当真坐着一个冒牌货?他们偷偷瞥向龙椅之上的皇帝,眼神中满是探究与猜忌。
而另一部分官员则面露惶恐之色,心中忐忑不安。
他们深知,一旦皇帝身份存疑,朝堂必将陷入更深的动荡,各方势力势必会借此机会兴风作浪,自己的仕途乃至身家性命都将岌岌可危。
于是,他们或低头不语,试图避开这趟浑水;或小声议论,声音颤抖地交流着彼此的担忧。
皇帝端坐在龙椅之上,脸色阴沉得仿若暴风雨前的天空。
他紧握着龙椅扶手,指节泛白,心中的愤怒与不安交织在一起。
朱无视已死,本以为能平息这场风波,没想到却留下了这致命的 “后遗症”。
他扫视着下方的百官,试图从他们的脸上找到一丝信任与支持,然而,看到的却大多是疑虑与恐惧。
此时,蔡京地站了出来,他清了清嗓子,声音沙哑却透着几分坚定。
“陛下,朱无视谋反,其言多有悖逆,臣以为当彻查此事,还陛下清白,安朝堂之心。”
话音刚落,朝堂之上便响起了一阵轻微的议论声。
皇帝微微眯起眼睛,心中暗自权衡利弊。
他深知,若不彻查,这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便会生根发芽,最终将朝堂搅得支离破碎。
若彻查,又恐牵扯出更多不为人知的秘密,让局势更加失控。
但事已至此,他已别无选择。
“准奏。”
皇帝咬着牙,从牙缝中挤出这一个字。
刹那间,朝堂之上的气氛更加紧张起来,一场围绕皇帝身份的风暴,即将在这紫禁城的高墙之内,愈演愈烈。
随着皇帝一声令下,调查迅速展开。
负责彻查的官员们不敢有丝毫懈怠,他们穿梭于宫廷内外,调阅尘封已久的卷宗,问询那些侍奉过先皇的老太监、老宫女,试图从往昔的只言片语、蛛丝马迹中探寻真相。
然而,每翻开一页卷宗,每询问一人,似乎都有更多的谜团涌现。
几日下来,朝堂之上人心惶惶。
那些原本就摇摆不定的官员,此刻更是如惊弓之鸟,行事愈发谨小慎微。
有的官员为求自保,开始暗中联络各方势力,或是京中的权贵豪门,或是手握重兵的边疆将领,妄图在这场风云变幻中寻得一处避风港。
与此同时,江湖之中也泛起了涟漪。
朱无视一死,他曾经掌控的势力陷入了短暂的混乱,各方头目都在蠢蠢欲动,试图瓜分地盘、争夺资源。
而虚竹在义父的催促下,也开始踏入江湖纷争。
他一袭灰布僧袍,所到之处,虽无意惹是生非,却因那出众的气质与高深的武功,引得众人侧目。
而紫禁城内,调查依旧毫无头绪。
皇帝每日坐在龙椅之上,面对百官的议论纷纷,心中的烦闷与日俱增。
那夜,他独自在御花园中踱步,月光如水,洒在他略显疲惫的面容上。突然,花丛后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皇帝警觉地喝道。
“谁在那里?”
话音刚落,一名小太监战战兢兢地走了出来,跪地求饶。
“陛下恕罪,奴才…… 奴才只是路过,不小心惊扰了陛下。”
皇帝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小太监,寒声道。
“哼,若是让朕发现你有什么不轨之心,定斩不饶!”
小太监吓得连连磕头,额头都磕出了血印。
正在皇帝满心忧虑之时,韦小宝不知从何处闪了出来,他一如既往地满脸堆笑,看似没个正形,实则眼神中透着几分旁人难以察觉的关切。
“皇上,这深更半夜的,您可别气坏了身子,龙体安康才是重中之重啊。”
韦小宝走上前,微微躬身行礼,语气中带着他特有的油滑劲儿。
皇帝微微一愣,随即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眼中闪过一丝希望。
“小宝,如今这朝堂局势你也瞧见了,朕能信任的只有你了。
那帮大臣,各个心怀鬼胎,朕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
皇帝的声音中透着疲惫与无奈,平日里的威严此刻也减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