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之前是没有想到。
现在有了李天骄的帮助，他就想到了。
可以安排一个信使，就往返四九城和香江。
这条路通着，随时都能有书信往来，之前算是白担心了，早知道这样，最开始就应该让李天骄帮忙的。
两封信李天骄已经找人送了出去。
而许大茂也已经准时来到了财经小组，之前在这里上班，有通行证畅通无阻。
看到陶篆正在整理文件，当即就凑了上去：“陶领导，您电话里说让我做好准备就挂断了电话，我要准备什么？不会还需要我演讲吧？”
“都已经在各个单位的大领导点名表扬了你，还演讲什么？今天就是月底，有一场比较重要的会议，有大首长出席，带你去混个脸熟，李组长如此待你，是真的拿你当亲儿子看待，你以后可要好好表现，不要辜负李组长的期望啊。”
许大茂：……
说是让他做好准备，原来也不需要准备，只需要收拾干净就行。
首长不是一个称呼，而是能实施的权利。
李组长这时候也穿戴整齐从衣帽间走了出来，正儿八经的中山装熨的没有一丝褶皱，衣领和袖口笔挺，连胡子都刮的干干净净。
有一个研究表明，当一个社会男性留胡子的越多，则代表的是男权主义占据优势，女性权利则低微。
当一个社会男性留胡须的越少，则代表女性权利占据社会优势。
还有一个说法是社会越文明男性留胡须的越少。
先不说这些研究是否有科学依据，在当前时期，很多人都有蓄须的习惯，在以前更是了不得，一个胡须长在不同的地方还有不同的叫法，比如‘髭’‘髯’等等。
但是有一个人从来不蓄胡须，因为这个人，间接的也导致很多人开始刮胡子，甚至把刮胡子这个个人行为上升到了‘风纪’问题。
不把胡子刮了，就是违反内务条令。
看到李组长把胡子刮的干干净净，许大茂也不自觉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干干净净。
他是习惯刮胡须。
“许大茂，你开车，之前开会的地方。”
“好。”
“听说你最近天天沉醉在温柔乡里连家门都不出？”
“诽谤，诽谤，这是赤裸裸的诽谤，我每天都在认真的思考应该怎么做，李组长，您说我能不能出去研究研究？我听说有人已经和大实验室合作了，我也想出去找个大实验室合作。”
“你小子，不出去就待在家里不出门，这一说出去竟然想出国，你最近先别跳，今天跟着混个脸熟，之后就算是‘一切恢复了正常’，你也能少沉淀几年，我会把你介绍给几位领导，你也不用说话，昂首挺胸坐直就可以了，主要就是混个脸熟，留个好印象。”
“之前你做的事情心里对你已经有印象了，今天就是来对号入座。”
“我明白了，感谢组长的栽培。”
因为距离并不是很远，很快就来到了地方。
本以为和上次一样，来了就开始开会，结果并不是，不仅大会堂没开，小会堂同样也没有开。
那些总结经验的小会议也没有开。整个上午人来人往，许大茂就好像是一个外人。
一直到中午，许大茂刚吃两口垫吧垫吧肚子，就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又是清理道路，又是标语欢迎，许大茂根本就凑不到前面去。
等到许大茂坐到他的位置上的时候，已经是两个小时以后了。
主讲台上的人，是那张熟悉的面孔。
人刚出来，会场就响起经久不息的掌声，再三手掌虚按，掌声才逐渐平息。
“看大家都这么热情高涨，今天肯定是没白来嘛，但是呢，今天我是来给大家，也是为我自己泼冷水的。”
“去从年下半年，一直到今天，不单单是我，是大家，都在反思，你们的反思成果都做了报告，我也想也应该做个报告，但是他们几个同志却说不用我来做这个自我批评的报告……”
“我就想嘛，为什么你们能批评我就不能批评了呢？这是么什道理？”
“所以我今天还是来了……”
这独特的口音，听着那是非常的亲切。
“我们是整体大集体小集体，单位是集体，不止是单位，生活也是一样，集体集中和民主……”
“我们要客观认识世界规律的重要性，之前是想用几年走完别人几十年的道路，摸着石头过河也没有这样的摸法，错了就是错了，我们现在做的事情是在创造历史，所以不能贪功冒进，要实事求是，建设一个强大的‘理想社会’，有错误及时修正，需要一百年的时间，我们一代人完不成的事情，就交给后代人。”
“我们就要发扬愚公移山的精神，子子孙孙，无穷无尽也。”
不止是一位首长，几个首长讲话都有独特的个人风格和口音，说话也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更不是人均谜语人。
“孩子不听话犯了错误要打屁股，打屁股不是目的，目的是要改正错误……”
许大茂全程是在认真听这些报告。
“有计划才能更好的去实行。”
犯错误不可怕，要勇于承担错误，改正错误，也都相当的接地气，下面的人很严肃，上面的人时不时的还要交头接耳说点小话交换一下意见。
台下的掌声那是一波接着一波。
许大茂的鼓掌手都拍红了，昂首挺胸。
在散会之前，几位首长就已经提前离席了。
回去的时候，许大茂依然是李组长的司机。
“大茂，首长很看重你，我就提了一句，首长直接就夸你了，说你是一个好同志，还说要不是因为时间的原因，还想和你交流一下呢，这对你来说是一个好机会。”
许大茂有些不理解，今天不是来混个脸熟人和事能对上号嘛。
“什么机会？”
“升职的机会，算了，你还是按照你的节奏来吧，你小子不仅是一个有想法的人，而且主意很正，慢慢来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