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府后院。
演武场上。
上官谷雨身着黑色劲装,一个鹞子翻身挑落身前人手中之剑,素手之中木剑直抵在他胸前,语气平淡道:“景青师兄,你输了。”
“师妹天赋绝伦,这入门的青云剑法竟能被师妹使的出神入化,师兄佩服。”
常景青笑吟吟望着眼前的师妹,干脆利落认输。
听到师兄的溜须拍马之言,上官谷雨一把收回长剑背在身后,跳下木桩便走。
“师妹,师妹,你别生气嘛,师兄哪里做的不对了?”
常景青急忙跟上询问。
“景青师兄,我问你,你方才真的有和我认真比武么?你的心思根本不在剑上!”
上官谷雨回头直勾勾盯着常景青的眼睛说道。
“师妹,都是师兄的错。”
常景青赶忙道歉,看着师妹再度回头快步而走,连忙追上去想要拉住师妹的手急道:“师妹,都是你太美了,师兄根本忍不住不看你啊。”
听到此话。
上官谷雨顿觉一阵恶寒,猛然停下脚步抬起手中长剑,直指常景青道:“师兄,你这话在哪学的?”
刚才她就发现,和这位景青师兄比武时,他时不时瞄向的就是自己胸前腿足,这才连使几招击败他质问,没想到他竟然还真有脸承认了。
“在江南学的,师妹你莫生气嘛,师兄说的都是真话,你要是不喜欢,往后我不说就是了……”
看着冷面寒霜直举长剑的师妹,常景青急忙收回想要拉住师妹的手,讪讪而道。
不过他还真没说谎。
昨日这位师妹身着裙装他还没发现,今日邀请师妹比武,看到师妹换了身劲装后,他才发现这位师妹已然发育的如此良好,尤其是举手投足间的气质,远不是他从前见过的那些庸脂俗粉能比的。
“常师兄,我虽然在龙虎山呆的日子不多,但我一直是以道门弟子自居,也一直很感激那时在龙虎山上带我游玩的你,但是今日,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上官谷雨看着油腔滑调的师兄,眼中都是道不尽的失望之色,冷冷放下长剑。
“师妹,师兄说的都是真的,你要是不喜欢,师兄保证今后不说了,再也不说了。”
常景青终于急了。
方才他还以为师妹和那些见过的江南女子一样,是不好意思呢。
可是现在师妹的眼神分明是在告诉他,她是真的不喜欢这样。
“你说与不说关我什么事?只要不是跟我说就行。”
上官谷雨走到墙边挂起长剑,往前院而去。
常景青生怕再说错话也闭上嘴,匆忙回身捡起被击落的长剑挂在墙上,快步跟师妹走了出去。
前院内。
上官浔夫妇与高姓道长相谈甚欢,忽见女儿从后院快步走了出来。
“谷雨,你不是在后院和景青师侄练剑么,这是怎么了?”
赵夫人看着板着脸的女儿,有些奇怪问道。
“娘,没事,爹,师伯,我出去一趟,中午不回来的话你们也不用等我。”
上官谷雨步子未停,只是扭头对三位长辈说了一声走向马厩。
三人疑惑不解间,常景青也走了出来。
“景青,怎么回事?是你惹谷雨生气了。”
高姓道长叫住徒弟沉声问道。
“师父,徒儿……徒儿好像是说错话了。”
常景青停下脚步低头说道。
“景青啊,没事儿,谷雨这丫头偶尔会使使小性子,过一会儿就好了,你不必理会她。”
上官浔笑呵呵打起了圆场。
“上官师伯,师妹这是去了哪里,我去找她。”
常景青看着已然不见了身影的上官谷雨,赶忙问道。
“不用去找,那丫头在京城比你熟,不会丢的,她方才说她中午可能不回来,应该是去定远侯府了吧,那你就更不用担心了,她在定远侯府比家里过的还好。”
上官浔笑意不减,对常景青摆摆手说道。
常景青闻言确实脸色微变,震惊道:“师叔,师叔母,谷雨师妹一个女儿家,一个人往定远侯府跑,你们都不管的么?”
“她又不是第一次去定远侯府了,唐老侯爷待她跟亲女儿一样,唐宁和几位公主大半时间也在府上,管她作什么。”
上官浔轻松写意道。
而在他身旁,赵夫人却是收敛起脸上的笑意,看了常景青一眼。
这位师侄的话听起来不像是询问,更像是质问啊,这是在质问他们养育女儿的方式么。
“景青,怎么对你师叔和师叔母说话呢?滚回房间面壁去,等你谷雨师妹回来了,好好跟她道歉。”
高姓道长却是察觉到赵师妹脸色隐隐有些不悦,厉声训斥起徒弟来。
“是。”
常景青耷拉着头,不情不愿往自己房间而去。
看到徒弟走后。
高姓道长又带笑对上官浔和赵夫人道:“师弟,赵师妹,景青这孩子心是好的,就口快了些有些急躁,你们别往心里去。”
“师兄这是哪里话,景青也没说什么话嘛,都是孩子嘛,吵吵架闹闹别扭都是正常的,我们对谷雨这丫头平时养的是宽松了些。”
上官浔微笑着说了一句,回头看向赵夫人道:“说起来夫人,谷雨也是及笄之年的大姑娘了,就这般整日骑马往外跑确实有些不太好,你也该说她两句了。”
“谷雨养成这般性子,那还不是你这个当爹的从小给惯的,小时候你不管,现在长大了你让我管她能听?”
赵夫人冷眼瞅着夫君。
她知道丈夫是在给高师兄台阶下,但还是没忍住怼了回去。
女儿去定远侯府又不是一次两次了,最开始还是你给带过去的呢,现在怎么就不行了?
“师弟,赵师妹,你们无须争吵,谷雨是你们的女儿,也是我道门子弟,这般性子也没什么不好。”
这下。
轮到高姓道长打起了圆场。
“还是高师兄明白事理。”
赵夫人见有人帮腔赶忙附和,上官浔也顺势不再言语。
“师弟,赵师妹,师兄我方才突然有了个想法,不知当讲不当讲。”
高姓道长忽然看着上官浔和赵夫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