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夜眸中寒光一闪，挥刀斩下离得最近一具不化者，头颅正正掉落在爬尸面前。
它被惊得连连后退两步，“别……别杀！我不想再死一次！”
陈夜冷冷看着它，“想谈条件？”
对于其它丧尸，她能斩杀，但是数量之多，即使过程没有受伤，早晚也脱力而死。
照目前的现状，结合莉莉和王奕后来说过的话，它理应是害怕自己的。虽然她不知道是何种原因造成。
爬尸全身抖动，“没有。不敢！”
“将你所知速速说来！”
“是！”它想往后退，却被陈夜一道凌厉的目光制止住后，又停留在原地。
“每当指引者需要大量晶石的时候，底下的丧尸们就会被要求‘献祭’，完好地奉上晶石。
这些失去晶石尸群们的尸体，会被做为养分，被其它的丧尸分食，好令它们在最快的时间进化成为不化者。从而提供更多的高级黄晶。”
不得不说，这真是一条完美的闭合链。既得到了晶石，又消化了丧尸的数量。
“你能操控它们‘献祭’。”
这不是疑问句。
还没待它回答，陈夜又问：“每个惩罚者，都能进行操控‘献祭’吗？”
这其实是个陷阱。如果它回答的是，那它马上会被作为一竿捞鱼的网子，被带着四处去收缴晶石，那么，届时它对于他们培养出来的人来说，真是个好大儿，关键时刻掉大链子了。
如果只能操控它所管辖范围之内的丧尸，那么它刚刚的讨好求生完全只有这么丁点的延缓时间。
可惜爬尸此时心中因恐惧，完全没有经过半秒的思索，便着急地回复了。
“是的！不同区域的惩罚者，虽然管辖对象不同，但是指引者赋予我们绝对的权力，只要惩罚者之间没有冲突，理论上是可以控制所有的丧尸的。”
陈夜突然冷冷地笑了起来。
“丹莫，听到了吗？让他们通知城内准备一下，晶石到手后，就地摧毁！”
耳机里传来丹莫低沉，但明显带着喜意的声音，“好！”
陈夜看着爬尸，“你叫什么？”
爬尸的脸上突然出现一抹如临赏赐般的喜悦，它的大嘴咧开，两颗长长的尖牙露了出来，“回大人，我叫泽维尔。”
大人？
陈夜眉头轻蹙，但随即又开口道：“开始吧。”
“好的，请大人稍等。”
陈夜后几步，看它高吼几声，又发出了“嘶嘶”的声音。
这时朱学南带着剩余的人在往丹莫的方向靠拢。
本来一路上，他们只是想尽快清理，都在奋力切萝卜一般割下丧尸的头颅。
突然这些丧尸像是受到了蛊惑，全都动了起来。
众人被吓得顿时快速清理掉附近的几具丧尸，聚在一起，握紧长刀注意着周围的变化。
很快，朱学南的对讲机里传来了丹莫的声音。
他让朱学南立马联络城内准备好轰炸任务。
在朱学南不解正要问原因时，众人被眼前一幕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
只见眼前这些狂暴者们像接收到信号的机械般，纷纷抬起了自己手，以尖锐的利爪插入了自己的头颅，再用力一掰。
随着晶石的掉落在地，一具具丧尸簌簌倒下。
那边丹莫已经来到陈夜的身边，确认她没有受伤后，从背包里取出了酒精棉递给她擦拭沾满血迹的手和脸。
“要面具吗？”
“等会，看好它，别让它耍花样！”
不消一会儿，包括它身后的不化者们，都倒了下去。仅剩它身后最后一具了。
看陈夜目光落在它身上，爬尸连忙解释，“大人，它还有用的！”说着，它对着身后仅剩的丧尸发出了“嘶嘶”的声音。
只见那丧尸眼睛泛蓝，整颗脑袋以极骇人的姿势360度旋转一圈后，缓缓张开双手，手指僵硬地动了动。
掉落在地上的晶石竟像是被一根看不见的丝线精准地捕捉到，纷纷朝着爬尸的方向汇来，堆在它面前。
如此诡异又快速的收集方法，就是以现代最尖端的机械作业，都要自愧不如。
陈夜指了指那具正在收集晶石的丧尸，“那是个什么玩意儿？”
爬尸的脸上有过一丝得意，“它是个半活尸，半人半尸状态，被植入了定制的系统，只有一种思维，是专门用来快速寻找和收集献祭上来的晶石的。是配给每个惩罚者的助手。”
果然，科技改变生活。可这种无限接近玄幻的手法，科技怕是都赶不上。外国人不仅脑洞大，科技也远远比华国先进。
可怜华国大多数人躲在城内，还在为了一亩三分地的主权，用着那丁点令人不齿的手段。有这精力，放在研究上，都不至于被人吊打到如今的地步。
陈夜瞟了一眼爬尸，“你还挺骄傲！”
爬尸连忙将头颅低了下去。
看着正在往这边跑来的朱学南等人，陈夜将一半晶石收进了空间。
“丹莫，剩下的，一会儿让他们收起来吧。”
丹莫冷哼一声，“这剩一半，估计也大几千，他们这趟活是真轻松啊。”
“无妨，这不是还有张网吗，”陈夜朝着爬尸向丹莫示意，“以后让他们自己去捞就是了，我留下的，够你们用。不够我再去给你抢。”
“你自己不需要？”
“我好像无法吸收，应该是没有异能的原因。”
“可……”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回去我会想办法弄清楚。”
两人毫不避忌的交谈，听得爬尸心惊胆颤。
这位是真的对她自己的实力一无所知吗。它抬起头，讨好地问:“大人，晶石已经收集完毕，接下来我们要做什么？”
陈夜瞟了它一眼，“你不能正常行走？”
爬尸不好意思地颤颤开口：“腿……腿软，大人收了威势，我这些外显特征退去，就能正常行走。”
“没鬼用！”陈夜嫌弃道，“你的晶石什么颜色？”
爬尸闻言心头大震，着急得脑袋在地上直撞，“大人，我能替您寻来更多的晶石！”
您老就别打我的主意了。
“你这点权力说到底，也是控尸人赋予的，当他收回时，你啥鬼用都没有！”
“不是的，这种权力并不是以口头命令或程序植入式这样赋予的，这也可以说是另一种伴随终生的异能。人造异能与正常觉醒者一样，只要我不死，不化者和往下等级的丧尸，都需要无条件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