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两场高质量的战斗就让李姐立刻明白了两人年纪和体力上的差距。颜浩的猴急和狂野让李姐心中泛起的甜蜜中又夹杂着一丝酸楚。浑身骨架散架一般的脱力感让李姐不得不拉过毯子蜷成一团。连去卫生间清洗一下的欲望都没有。只想好好睡一觉。
    颜浩无奈，只能自己去卫生间冲洗一番后躺回床上。没一会就睡熟了。
    颜浩的呼吸变得沉稳绵长，李姐却又悄悄起身，跑到隔壁的房间的浴室冲洗。
    站在花洒下，李姐看着自己自己的身体，伸手四处捏了捏。不管怎样保养，岁月的痕迹日积月累，已然明显。
    虽然这副躯体放到后世的网络上依旧相当能打，随便扭扭轻轻松松混个两三百万粉丝不在话下。但是和颜浩目前所掌控的实力相比已然极度不匹配。
    李姐从做家政的第一天起，就耳濡目染听说了许多业内的花边新闻。当时的她嗤之以鼻的表象之下，内心却总是忍不住拿自己和那些女人做比较。虽然没有结论，但是并不妨碍她每次看到摸到自己的身体时脑海里升起比较的念头。
    现在有结论了。当初那些花边新闻中的女人，为了一个一万多的包几千块的鞋甚至只是为了每月能安稳的拿到几千块的薪水就沉沦泥淖。和她们相比，毫无疑问，自己已经创造了神话。
    今天颜浩和黄兰馨谈股权质押的事情，李姐就在旁边。本以为颜浩会把自己名下的那部分也一并拿出来的。毕竟颜浩说的是全部。颜浩自己持有的和浩渺持有的也全都压上了。自己名下那部分，也是“全部”的一部分。但是颜浩没提。而是很明确的说了具体范围。
    当时李姐保持沉默。一方面是因为小竹子，一方面是因为乔姗。或者说主要是因为乔姗。
    这个节骨眼，你要把股权拿出去质押换成现金，就别怪我多想。
    李姐兀自感动得稀里哗啦的。殊不知颜浩只是看不上那点份额。多一点少一点的事。又不是生死攸关的大局。
    女人的自我攻略是很可怕的。一件很小的事情，往两个方向发展，女人的自我攻略会让这件事情的两个发展方向犹如踩了地板油。发生巨大的差异。
    一番自我攻略后，李姐彻底放弃了和乔姗别苗头的心思。甚至事业也不想搞了。除了带好小竹子，她更愿意把精力放在强化自身素质上。要是每次和颜浩在一起都体力不支而半路出局，那就太扫兴了。倒不如把身体调理好。他好我也好。
    自从丁晟回来后，徐鹏飞拉着丁晟天天往国资局跑。但是上头翻来覆去就是那套说辞：要钱没有，其他的事，企业自行决定。但是报告要打上来批复。
    一开始，国资局的领导还见几面，应付几句。到后面干脆人都不现身了。
    事情陷入了死胡同。
    直到徐鹏飞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
    电话是鲁省一哥的大秘打来的。让徐鹏飞带着和浩渺相关的全部资料去委员会。
    浪潮从组织领导层级上来说，还是属于泉城市下辖的企业。通俗点说就是市级企业。直属领导是泉城市国资局。再往上是分管副高官，高官，再然后是泉城市主任。再往上才是省主任。
    中间足足差了4个级别。
    按照常理来说，领导有什么安排，也是逐级往下传达。像这种跨级别的沟通，非常少见。
    如果不是那位大秘让徐鹏飞直接去省委员会。徐鹏飞都要怀疑这个电话的真实性了。
    徐鹏飞带着满满一公文包的材料赶到鲁省委员会，那位大秘已经在1楼等着了。
    “徐总，张主任在等你。请跟我来。”
    徐鹏飞跟着这位大秘上楼。等他通报后，徐鹏飞这才被请进了办公室。
    张朝先。鲁省一哥。在鲁省已经主政4年了。为人强势，但是讲道理。做事大开大合，不拘小节。今天这一出倒是很符合他的性格。只是徐鹏飞不知道是什么地方引起了这位张主任的关注。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徐鹏飞同志。你先稍等一下。我看完这几份文件。”
    徐鹏飞哪里敢有一丝不耐烦。恭恭敬敬的应下。都不敢在沙发上坐实了。搭着半个屁股在沙发边缘。
    张朝先批复文件很快。大概也就十来分钟。就把文件批复好了。叫来秘书拿走后，从抽屉里拿出一盒烟。抖出一根点上后。这才走到沙发这边。从烟盒里抖出一根烟，递给徐鹏飞。
    徐鹏飞恭恭敬敬的接过。但是不敢点。
    张朝先也不多话。而是开口问道
    “目前你们浪潮生产任务饱和么？”
    “前不久接了鹏城的一个大单，按现有的产能，未来4个月都需要加班加点的生产。而且后续还有鹏城企鹅的订单，意向合同已经签了。不出意外，可以无缝衔接上。明年一整年都是极为忙碌的。”
    “也就是说，浪潮的产品在市场上的认可度还是很高的。是这个意思么？”
    “也不全是，我们的产品短板还是很明显的。主要在零配件的供应和服务器系统上，因为一些原因，一直没办法达到国家集采的要求。所以之前都是一些各地市isp机房的零散订单居多。”
    “这次是什么原因能拿下呢？”
    “主要是鹏城的浩渺集团自己有服务器系统。我们只需要提供服务器硬件就好。而且他们这次采购的全是存储型服务器，对硬件的性能要求不是太高。反而更看重稳定。这一点，经过测试，他们的系统在我们的产品上可以完美运行。完全符合他们的要求。所以才有了这次的合作。至于企鹅的定单，则是浩渺公司的老板介绍的。企鹅的马总照着我们和浩渺的定单需求抄了一份。然后把采购数量扩大了3倍。等到浩渺的这一批订单做完，就会和我们来签正式的购买合同。“
    “这批订单的交货地点是在鹏城么？”
    “额，不是的，是在贵省。”
    听到徐鹏飞的回答，张朝先点点头，继续问道
    “一连接到两个大单，浪潮就没有考虑扩大一下产能么？未来一年半的时间就指着这两个订单过日子？“
    徐鹏飞听到张朝先这话，大惊失色。难道是这位大佬对浪潮现在这副”混吃等死”的模样不满？
    “张主任，是这样的。新的产线我们已经在推进了，预计2个月内就能形成生产能力。不过我们在规划时 遇到难题。现在一直在和泉城国资局报告。”
    “哦？什么难题？”
    徐鹏飞赶忙从包里把关于拓展民用产品线的报告拿了出来。一边跟张朝先解释一边翻动着报告。
    “如果现在能把民用产线的用地和配套建筑规划好。后面就能节省很多成本。而且生产效率也会提高许多。毕竟两边的生产流程其实差不多的。甚至相互支援也是可以做到的。“
    徐鹏飞的想法是，如果上面能同意自己的方案，那么这次就直接规划好。一个园区就能解决后面的2个问题。而且产线工人和设备许多都是能相互支援的。这样后面就不会出现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就是说，现在问题就卡在了资金和鹏城那间工厂以及星纤网的渠道估值这个问题上?“
    “其实主要还是后面两个问题。渠道和工厂的估值，存在主观上的影响。国资局完全不认可这两项的价值。坚持只接受按投资比例来占股。这个条件，我都没法跟鹏城那边开口……”
    徐鹏飞苦笑着说到。
    张朝先没接话。思考了一会。然后让徐鹏飞把相关材料放下。可以先回去了。
    徐鹏飞从委员会大院出来，背后都有些润。秋风一吹，不禁有些发冷。
    也不是张朝先刻意威慑。而是久居高位身上养成的威势对徐鹏飞造成了aoe伤害。
    这还是徐鹏飞只是一名国企的领导。不算是职业官僚，如果是一名职业的官僚，可能这会都已经汗流浃背了。
    赶紧的，打电话把丁晟叫出来喝一顿压压惊。
    自从苏澄留在了鹏城，丁晟越发的浪了。有局必到，酒到杯干。喝好了还要去洗个澡捏个脚什么的。都快忘了自己还有个媳妇儿在两千公里之外的岭南了。
    丁晟过来时还拎着个塑料公文包。也就剩个底儿了。大概还有6-7两的样子。这是苏澄和乔姗混熟后搞来给丁晟寄过来的。
    乔姗知道颜浩应了丁晟以后让苏澄回北方发展之后，对苏澄就格外上心。加上自己也是京城大妞。跟苏澄也有更多的话题。刻意结交之下，苏澄和乔姗的关系反倒同住一起的赵芮曾蕾升温还快。
    搞两壶30年给苏澄，小意思。
    徐鹏飞看到丁晟拎着的东西，赶忙让老板加俩下酒菜。一份把子肉，一份烤鸭。
    “你猜猜我今天去哪了？” 徐鹏飞接过丁晟递来的酒杯，也不喝，先卖了个关子。
    “市里？”丁晟猜到。毕竟上头的上头，那不就是市里么。
    “再猜。”
    “哎呀，谁知道你去拜哪路神仙了。”
    “纬一路”
    “!!!真的假的。是好事？” 丁晟赶忙跟徐鹏飞碰一个。
    “不知道，但是领导让我把资料留下了。估计这几天就有变化了。到时候咱们还得跑一趟 鹏城。”
    ‘我不去。不去不去。这小日子多舒服。每天喝点小酒，打打小牌。唱唱歌，回家也没人嫌俺味儿。也不用换衣衫，倒头就睡。嘿嘿……“丁晟一听 要去鹏城，有些抗拒。主要最近找回了diy的快乐。
    “嘿，你小子还不是好歹。我问你，你媳妇成天在一起的都是些什么人。你就不怕媳妇儿跑了？”
    “什么人，不就是她们公司那几个管理层么。都是娘们，跑哪儿啊？” 丁晟笑到。
    “你要不再想想？”徐鹏飞意味深长的笑到。
    丁晟被徐鹏飞这句话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一脸懵逼。
    “你看，听你那天说，都是几个30多岁的娘们对吧。”
    “对啊。”
    “那你猜她们为啥凑一起干企业？还是互联网企业。你觉得这合理么？”徐鹏飞分析到。
    “这有啥不合理的，不就是搞几台服务器，建个网站。……”
    丁晟说着说着，说不下去了。
    他自己就是被“爱回家”那套经营模式给吸引了。外表看起来平平无奇，但是作为用户用起来的确是很舒服。
    “你猜猜，这个模式是谁弄出来的。技术是谁提供的。”
    “颜总啊。”
    “颜总为啥要跟几个娘们凑一起搞这个买卖？他缺这点儿钱？还是手底下没人？”
    丁晟逐渐品过味来了。但是不愿意承认。
    “颜总一个搞技术的。浩渺那帮人你也看到了，一群社恐，见到陌生人话都说不利索的。当然干不了服务行业不是。” 丁晟解释道。
    “鹏城缺社交能力强的人？”
    “……”丁晟无言以对。
    “所以，诶，你往深了想。假如，我是说假如哈。那几个娘们当中某一个或者某几个，跟小颜点子啥关系。嘿，你媳妇儿耳濡目染的，你再成天不管不问的。你说她会是个啥心思。”
    不用假如了。苏澄都跟丁晟说过了。乔姗以前是京城希尔顿的中层。是被颜浩高薪挖过去的。赵芮有家印刷厂，全指着颜浩吃饭的。
    这就已经两个了。
    曾蕾和谢瑞兰，苏澄还没发现啥。但是谢瑞兰和赵芮曾经是姑姐弟媳的事。苏澄是知道的。
    苏澄当时还纳闷，为啥谢瑞兰和赵芮还能一块创业。
    丁晟想起那天颜浩邀请自己两口子去他家吃烤肉，好几个年轻女孩在场，自己当时还感慨富二代就是玩得花。结果很有可能就是个幌子。让自己放心留下苏澄在鹏城的幌子。
    毕竟，身边那么多年轻姑娘，谁会对半老徐娘下手。除非风韵犹存。
    丁晟脑子越想越多，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诶诶诶，你急什么。这就是猜测。没有实证的。我只是提醒你，这些日子你也潇洒够了。别忘了大事。所以我才让你跟我一块去鹏城。你小子这会想明白了？”
    徐鹏飞赶忙过来给丁晟降温。
    “什么时候去？”
    “等消息呗。你这几天没事就多给你媳妇打打电话。来，吃菜吃菜。“
    徐鹏飞其实也不纯是搬弄是非。主要是丁晟这阵子太放松了。这要是不刹车，苏澄回来肯定要大吵一架。而接下来浪潮很可能迎来重大的发展机遇，当领导的自然要给手下紧紧弦，不要因为家庭影响到了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