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远语罢就有两名侍卫从他身后站了出来,上前来就朝宁安动手。
宁安一愣,没想到火还是烧到了自己身上,宿远这死孩子真是好样的,难道自己真是长了一张好欺负的脸不成?怎么他就先想着拿自己立威呢?不怕人嘲笑他欺负女子么?这脑子,怎么在都城混的?把欺软怕硬演练得淋漓尽致呀,脸都不要了。
“宿远,刚刚我没嘲笑你,如若为了刚刚这一笑动手,不值当,我跟你道歉!”宁安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此时的宿远哪能听得进别人的话,你说道歉就道歉啊,这怒火他总要发泄出去,发给君景辰看,耍耍威风找回刚刚下的面子,再说美人他也得带走,横习惯了的他早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你什么东西,你说道歉小爷就得收着,你跪下来给小爹磕五十个响头,小爷就考虑放了你。”宿远横道。
“那就没得谈了?哎,又一个说我什么东西的。”宁安见他如此,也不欲多说。
“动手,掌嘴!”宿远轻蔑的看着安安和花倚舟道。
花倚舟见他来真的,也来不及说什么,直接将两名动手的侍卫踢出去老远,摔在地上动弹不得,这若是在都城让人动了这个小祖宗,他的好日子可就到头了,就光应付燕王就够了,再说没他的允许谁也不能动君宁安,动个给他试试!
“花倚舟,你什么意思?打狗也得看主人,为了一相好的与宿国公府的人动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来人,将这贱人给我带走!”宿远见自己的人刚出手教训人,就被花倚舟踢得动弹不得,又一次被下了面子,怒火更甚,吼道。
“你们敢动她试试!”花倚舟也懒得跟他们解释,实在是当下解释也不见得他们会听,挡在了宁安身前,一副谁敢试试就灭了谁的架式,让人饶是看着就怒火中烧。
花倚舟心想:野狗咬人时难道咬回去不成?再说这些人讲理?只得以暴制暴了。
“三哥,为了一个女人得罪宿国公府不值得,赶紧给人道歉!” 花倚柏在一旁拱火道,心里想着:得罪吧!得罪死了才好,父亲若知晓了肯定会让他让出花家大权,花家的大权本就属于自己的,没想到被这野种给得了。
在他心里不论是花倚舟,还是父亲的第一任妻子所出的都是野种,只有他娘所出的才是花家正统。
若眼前之人是八皇子他们三个还有些顾忌,对上花倚舟,这三人可不是什么好说话的人,连羽承睿也警告道:“花倚舟,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小爷我今日不吃酒,大家都留些面子,哪来的回哪去!这事就算了了。”花倚舟也警告道,他倒不是怕,只是想着他们平日里没起过冲突,为了他们几个着想而已,待会若这不嫌事大的臭丫头动手,估计有他们好看。
“你这是要与宿国公府和羽国公府作对了?”宿远阴恻恻道。
“三哥,我们花家可得罪这起两个国公府啊!” 花倚柏还在一旁煽风点火道。
花倚舟神神在在,懒得搭理他们的,心道:我可是给过你们机会了,你们自己不要,怪得了谁?
八皇子君景辰倒是悠哉悠哉在一旁璧上观火,宁安这个当事人也无事一般的站在花倚舟身后看戏。
三人还在言语上威胁花倚舟,甚至他们带来的下人都围了过来上前动手,花倚舟一一将人给打发了,一刻钟后他还是如之前一般在前头给宁安挡着,没半分动摇。
宁安正不耐烦之际,转头却见君景辰这个罪魁祸首还坐在那摇着扇子,一脸兴味,心里瞬时就不太平衡,这趟浑水怎么着也得拉下他呀!
问道:“君景辰,他们能代表得了宿国公府和羽国公府?不是说宿家世子叫宿遇吗?羽国公府爵位不是旁落在三房么?长子好像叫羽承乾吧!这俩是什么鬼?是叫这名字吧!”
宁安问这话时连堂兄都不唤了,直接呼名道姓,她刚把前因后果给捋了一遍,心道:君景辰这死孩子肯定是知晓了太子在附近,又知晓了太子的喜好,故意将美人买了让自己与太子的人对上,他算计自己想从中看戏,呵,可这戏不是那么好看的,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干脆掀翻了天去,反正塌下来有高个顶着。
“嗯,这个鬼叫宿远,那个鬼叫羽承睿,还有这只上跳下窜的拱火鬼叫花倚柏。羽国公府和宿国公府做主之人,据本皇子知悉,他们确实不够格,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嘛!”君景辰自是不会落下奚落这三人的好时机,用扇子指着这几人一一答道。
这个堂妹很对自己的胃口,对上谁也不带含糊的,他只是顺着她的话说而已,还刻意没有点明宁安的身份,就想看看这位能闹多大。
“哦,原来这样呀,我还以为南陵第一美男就长这样呢?没想到是个冒牌货,想将姐姐我带走呀!叫你家宿傲群那老头子过来,姐姐还省了找他要债呢,让他用你来赔好了!”宁安轻轻推开挡在他身前的经倚舟嚣张道。
“贱人,你竟敢辱我祖父,我祖父的名讳可是你这个贱人能提的,看我不弄死你!”宿远听宁安如此激他,他长这么大都没受过这种气,怒火一上头,脑袋都不能想事了,直接伸手朝宁安劈了过去。
原本在几人过来时,露台上的众人担心他们闹事怕烧火上身,都躲开来几丈了,实在是都城这群二世祖闹事闹习惯了,一个不好就被殃及池鱼,都躲得远远的看戏,此时见他毫无风度的对一女子出手,不禁都替宁安捏了把汗。
“咔嚓”一声脆响,只见宿远的右手掌直接被宁安给折了,而后不带一丝犹豫的将他的左手掌也给折了,宿远吊着两只手掌以诡异的方式呈现在众人面前,看得人遍体生寒。
“怎么?就这本事也敢来姐姐面前挑衅?谁给你勇气?”宁安手里拿着一支折扇在他头上拍了拍问道,这支折扇还是她刚刚在君景辰手里顺手捞过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