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不过是你们这帮子朝臣在其位不谋其政,拿着俸禄不干实事才造成如今的局面。
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挖红薯!
这同我们华南来的有何干系?同长公主有何干系?”
“你……你……你……”
“你什么你?难道我说错了不成?陛下大度,不计前嫌放着安稳的日子不过,接下了这么大堆烂摊子。
可也没说我们就是那软柿子,任你们拿捏了吧?
陛下和长公主劳心劳力的帮你们收拾烂摊子,大度地贡献出了高产粮食,还有后续一系列的惠民政策推出。
你们呢?你们做了什么?
不就办个生辰宴嘛,推三阻四就算了,还甩锅给城外的灾民们。”
“要我说啊,那帮子灾民遇到你们,也算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眼睁睁看着他们受苦受难,你们高官厚禄、美妾环伺、吃香的喝辣的。
如今时过境未迁,又拿他们做了筏子,为自己谋好处。
要我说,你们也真是好笑,你们这般为那帮灾民着想,怎么暴风雪都过去快小半年了,那帮子灾民们还在流离失所着呢?
合着,诸位大人打着为灾民们重建家园的口号,到这会儿都还停留在嘴上不成?”
“这……这……这……”
“你们也不行啊,当时是怎么做到官位上的?
结巴也能做官,还是头一次见啊!
难怪百姓民不聊生,究其原因竟出在你们身上啊!”
“百里大人,这就无理取闹了吧!我们不是在商量长公主生辰宴一事吗?怎么这么会儿功夫又攀扯到这些上面来了?”
“我们在说生辰宴的事吗?你们不是不同意吗?
我们一定要办,你们偏偏不愿意办,这是商量的态度吗?”
“百里大人误会了,臣等不是说不办,是眼下这情况,我们想着小办一场。”
“为何要小办?诸位大臣爱民同自家亲子一般,我没意见。
我和陛下想为家中妹子办个生辰宴,你们怎么就话比屁还多呢?”
“咳咳咳……百里略,慎言!”看热闹看的欢的宁隼适时提醒。
说脏话,还是不可取的!
“臣说嗨了,后面注意。”百里略告罪道。
“百里大人,你若是坚持是为家中妹子办生辰宴,我等原不该有意见才对。
奈何百废待兴,朱大人诸事缠身,难免……”
“王丞相,你是朱大人肚子里的蛔虫不成?朱大人还没说忙不忙,你怎么就断言朱大人一定很忙呢?
退一万步讲,即便朱大人再忙,可是为安宁长公主筹备生辰宴,朱大人也能抽出时间来,对不对?”
对上朱大人,百里略又换了副嘴脸。
“老臣乐意效劳!”朱大人很是给百里略面子,答应的爽快。
忽然有人开口,“蓝大人,长公主也是你们蓝家的女儿,这生辰宴你有何看法?”
面对几个朝臣的刻意责难,蓝灵淡定道。
“一切但凭陛下做主!若是朝廷实在拿不出整治生辰宴的银钱,我们蓝家出也是一样。
不过毕竟是长公主的生辰宴,一应规格制式还请朱大人依照长公主的规制来安排。
需要多少银钱,朱大人提前给出预算就成。
一个生辰宴的银钱,我蓝家还是出的起的!”
蓝灵看朝臣这般针对自己亲妹,虽不忿,却不得不顾忌着脸面。
场上有个百里略唱黑脸就够了。
他再唱黑脸,只会连累懒懒名声。
“若是这样诸位还有意见的话,那就是诸位的问题了。”
反对的大臣们:“……”
你都说到这程度了,再反对的话……
罢了罢了,只要不让他们掏银子,一切都好说。
说起来,银钱也是他们坚决反对给懒懒办生辰宴的原因所在。
国库空成耗子进去了都得哭着出来的程度。
一场生辰宴,花费的银钱可不少啊。
“诸位商量都好了?”宁隼突然开口,“百里略的话正好提醒了朕。”
“如今朕接手了诸位留给朕的烂摊子,朕对改善华国内忧外患的处境很有信心。
有了安宁长公主进献的高产粮种,老百姓积贫积弱的情况三年之内必然有所好转。
朕拿你们当一家人处,眼下也就不藏着掖着了,安宁长公主那里还有一大摞欠条,朕会让长公主同户部对接欠条的事。
欠下的钱,也该是还的时候了!”
反对的大臣们“…………”
有种不好的预感……
能让陛下提起的欠条,还一大摞……
只怕是数额不小!
可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他们这会儿说不还,合适吗?
百里略一脸不怀好意的笑,用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声音嘀咕道。
“呀呀呀,这欠条上的银钱都收回来的话,长公主生辰宴的银子也就有了。
这下,不光不用掏老本,高低还能攒不少银钱。
要不怎么说长公主财神爷附体了,这人在家中锅,银钱天上来啊!”
反对的朝臣们心更凉了。
合着当初打辽国的银钱,得他们来出?
“敢问陛下,欠安宁长公主多少银钱?”
“多少银钱?朕倒是没算过。你们问蓝灵吧。”
皮球被宁隼踢给了蓝灵,迎着众人期待的目光,蓝灵不紧不慢第开口,“怕是……两万万五千万两黄金跑不掉吧!
只多不少,具体的账户部尚书去和长公主算吧。
长公主那都有欠条在,我没记错的话,有些账还得追溯到十多年前。”
“这……”
“蓝大人,能劳烦你同长公主商量商量,户部亏空严重,这一时半会儿的,怕是没银钱同长公主清账啊。”户部尚书腆着脸道。
这会儿的户部尚书脸上,只剩谄媚。
这还是对着蓝灵,若是对着懒懒,只怕更谄媚。
挑事挑到大债主头上了,能不慌吗?
至于不还账,这想法他们只敢在脑子里过一遍,说是绝对不敢说出来的。
账不还,说的容易,这偌大的烂摊子谁来收拾?
这会儿,众人恨死了最先反对给懒懒办生辰宴的那位朝臣了。
一场生辰宴,顶天不过花费个几万两银子,再加上精心挑选的生辰礼物,最多也不过万儿八千的,这点小钱算得了什么?
可现在可倒好,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他们挑刺的那位,成了华国的大债主。
这以后再针对人家,多多少少不得有点子心虚?
理不直,气如何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