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覃可刚一躲在吕修远身后,一群黑衣人便飞了出来。
覃可忙举高手电照亮。
吕修远“刷”一下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便与黑衣人们厮杀开来。
黑夜里,一时间只剩下刀剑碰撞的“哐哐”声。
这些杀手武力皆不低,个个出招狠辣。
好几次都差点伤到吕修远。
但他却将她护得极好,有两个杀手想来攻击她,都被吕修远一剑穿心而死。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
看得覃可一颗心都悬起来了,紧张得手心冒汗。
她快速在丝带空间里翻找,找了半天,总算找到一种有用的毒粉。
失明散。
她踮起脚尖,靠近吕修远小声道:“闭眼,孤要弄他们。”
吕修远立即照做。
覃可眼疾手快地将粉末撒出去,只见一群黑衣人霎时乱了阵脚。
跟一只只无头苍蝇似的,到处乱撞。
吕修远睁开一双蓝眸,眼神狠厉,手中的软剑“刷刷刷”地刺出去。
剑身一弯一弯的,犹如一条水蛇般扭成了花。
紧接着,他高大的身躯飞了起来,一个旋身,衣袂跟着他的动作翻飞。
剑身一挥,一群黑衣人惨叫连连,一个个倒在地上,咽了气。
覃可手电一照,发现吕修远手上的剑尖全是血。
他身上的袍子、及那张俊脸上都染了血。
覃可赶忙从怀里掏出丝帕,帮他擦脸,语气里满是担忧,“吕爱卿可有受伤?”
吕修远一把握住她的手,贴近他心口的位置,弯唇一笑。
“皇上是在关心臣吗?臣这个位置伤了,皇上可以帮臣呼呼吗?”
覃可点头,“好,孤这就给你呼呼,帮你上药。”
她快速扯开他带血的袍子,三两下扒开他心口的衣衫。
当看清他心口洁白如玉的肌肤时,覃可一下愣住,一拳头捶在他胸膛上。
“好啊,吕相竟敢骗孤。”
“还不是皇上愿意给臣骗。”吕修远心情不错地弯起唇角,一把捏住她手腕,将其拉近了些,低头就在她唇上吻了一下。
覃可诧异极了,挣脱开他的大手,一双小鹿眼都睁圆了些。
她一手拿着手电,一手摸了摸唇瓣,“吕修远,你干嘛吻孤?”
吕修远被她这样子逗笑了,长臂一揽,将人揽入怀中,指尖勾起她的下巴,就这么吻下去。
不同于之前那个蜻蜓点水般的吻,也有别于迷阵里的吻。
这次的吕修远温柔极了。
仿佛对待珍贵的易碎品,轻轻捧着她的脸,冰凉的唇,一点点的细细描绘着她柔软的唇瓣。
覃可反应过来,后知后觉地推他,却怎么也推不开。
她的反抗,反倒让吕修远速度加快了些,又用了些力道,搂紧了她,加深了这个吻。
随着他的动作加快,覃可脑子越来越懵。
只能跟随他的节奏起起伏伏,完全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这一吻好久,久到覃可感觉自己都快不能呼吸了,吕修远这才松开了她。
覃可跟虚脱了般,腿软得一批,浑身无力地靠在他微微敞开的胸膛上。
红唇微张,露出一条红红的小舌,大口喘气。
[恭喜宿主完成暗线任务,奖励500积分。]
吕修远一双蓝眸弯起,垂着脑袋瞧见她微肿的唇瓣,满意地点点头,“臣喜欢吻皇上,便吻了。”
“皇上夺了臣的初吻,还欠着臣呢。”
覃可一把推开他,看在积分奖励的份上,她就不跟他计较了。
她转过身去,赶忙从丝带空间里取出一双鞋,蹲在地上穿起来。
“啊!”
忽然,眼前一黑,天旋地转间,吕修远已将她打横抱起。
吓得覃可惊叫出声,手上的电筒都虚晃了下。
吕修远将她放到一坨大石头上,“皇上坐好,臣这就去拿鞋子过来。”
覃可忙将手电射过去,给他照亮。
吕修远很快拎着鞋子返回来,蹲到她脚边,拉起她的脚握在手心里。
吕修远的手很凉,仿佛将她整个脚心冻住。
冰得覃可身子都跟着颤了颤。
她脚往后缩了缩,试图摆脱他的手。
吕修远将其拉进怀中,撩起眼皮睨她一眼,坏坏一笑,“若皇上再动,臣便吻你了。”
覃可抿了抿唇瓣,一下便不敢动了,乖乖照着手电。
吕修远先用宽大的袖袍,将她脚底的泥土、草屑擦干净,这才开始帮她穿鞋。
手法相当熟练。
见他细心的样子,覃可忍不住问道:“吕相以前为别人这样穿过鞋子吗?”
吕修远眸底一抹伤痛一闪而逝,没搭话,自顾自地帮她穿上另一只鞋子。
覃可蹙眉,意识到自己或许问了不该问的话,忙岔开话题。
“吕相身上的草药包,为何没了?”
吕修远拍了拍手,站起来,一边理身上的袍子,一边答:“没了想要的关怀,便不必再费那个心思去倒弄旁的。”
覃可听懂了。
以往他挂个难闻的草药包在身上,一来为了加重体内的寒晶毒。
二来为了营造病秧子的人设,博得太后的关爱。
如今,他知道太后不是他亲娘,于是便不再想去维系那份可怜的亲情了。
覃可忽然觉得吕修远好可怜。
刚出生就没了娘亲,从小还被恨她的太后虐待。
吕修远坐在覃可身边的大石块上,覃可一把抓起他的手,“吕爱卿,日后孤罩着你,没有人再敢欺负你。”
吕修远就这么看了她好一阵儿,才轻扯了下唇角,“皇上一定要说话算话,臣最痛恨欺骗和背叛。”
覃可正想说点保证的话,就听不远处有脚步声传来。
她手电射过去,看清来人吓了一跳。
“你俩怎么搞成这副鬼样子了?”
只见耶律鑫脸上青紫一片,头发还乱糟糟的。
夏峋脸也青了一眼眸、及半边脸,嘴角还有血。
夏峋举手道:“耶律将军中了迷阵的招,非要来脱臣的裤子,还来亲……唔……”
夏峋还未讲完,便被扑过来的耶律鑫从身后抱住,一把捂住了嘴巴。
耶律鑫立即辩解,“皇上莫要听他瞎说,臣与夏统领只是打了一架而已。”
借着手电的光亮,耶律鑫这才看清覃可那张脸。
他眉毛一拧,“皇上嘴唇为何肿了?”
夏峋拉开耶律鑫的手,又看了看吕修远破了皮的唇,也好奇道:
“难道皇上也中了迷阵的招,脱了吕相的裤子,还强了吕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