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修远还未开口,覃可先打起了哈哈,“没有的事,孤与吕相只是杀了一群杀手而已。”
像是怕他们不信,覃可手电还射向地上一群死状凄惨的杀手,“看吧,孤没骗你们。”
覃可心虚地眨了眨眼,转移话题道:“大家应该还在迷阵之中,各位爱卿有何法子可破了这迷阵?”
她已经在书里翻找过了。
可书里除了坤衍与原主各种爱爱的细节描写,啥也没有。
就连原主如何逃出思崖谷,摄政王如何从迷阵脱困的细节都没写。
真不愧是花市文,她也是不知道该说啥了。
“皇上,臣来试试。”耶律鑫摸出怀里的火折子。
又取下背上一支箭矢点燃,弓拉满,闭上一只眼眸,瞄准,松手。
箭矢朝地上一群黑衣人后面射出去。
只见箭矢点燃一个圈,但圈外与这边一样黑。
耶律鑫又接连射了其余几个方向,还是同样的境况。
倏然,那些火圈越燃越大,不断朝他们逼近。
范围正在一点点缩小,将他们包围在其间。
几人皆是背靠背站着。
覃可被三人护在中间。
夜空下响起一个声音,“覃可,既然你没带香儿来,今夜就把小命交代在这里吧,哈哈哈。”
是玉秦的声音,覃可一下就听出来了。
她捏紧拳头,怒道:“有本事出来单挑,别搞这些偷鸡摸狗的小把戏。”
玉秦冷哼一声,“等死吧你们。”
随着玉秦这话一出,一个带着火的大网从天而降。
眼看就要将几人罩住。
吕修远吼一声:“保护皇上。”
三人手拉在一起,将覃可整个护住,拔出长剑,试图抵抗那带火的网。
覃可昂头瞧去,眼眸狠狠一颤。
那网一看就有问题,说不定又是玉秦的什么损招。
她立即花了200积分,在系统里兑换了一颗超级爆破丸。
捏在指尖,轻轻一弹。
砰——
一声巨响炸开,点亮夜空的同时,传来一声玉秦的惨叫声。
夜空里带火的网,以及四周的火圈霎时破裂开来。
变成了点点火星子,缓缓飞向上空。
像极了满夜的萤火虫,漂亮极了。
覃可倒是有些意外,爆破丸竟然可破迷阵。
早晓得她早就用上了,也犯不着在这里耽搁了好久。
等夜空下的火星子散去,四周渐渐亮了起来。
一盏盏灯笼,挂满一排枇杷树的树梢。
照亮了一大片一望无际的园子。
远远望去,繁星漫天的夜空下,满园的草药。
绿油油的一片,生机勃勃。
一点没有冬日万草枯萎的景象。
覃可一双小鹿眼眨了又眨,原来这才是思崖谷全貌,好漂亮。
不光覃可一个人看愣了,吕修远、夏峋、耶律鑫皆是看呆了。
“啊……”
忽然,一声悠长的惨叫声划破这抹平静。
一个重物从天而降,直挺挺落到地上。
覃可转身看去,一个头发爆炸,浑身黑漆漆的人,趴在草地上摆成了一个大字。
“覃可,你到底用何诡计破了这迷阵?”
“噗。”见他被爆破丸弄成了这副鬼样子,覃可一时没忍住,笑出声来。
“孤的法子可多了,就不告诉你,气死你。”
玉秦一拳头砸到草地上,气得咬牙切齿。
“覃可,这是你第二次炸伤本世子了,总有一天,本世子会找你讨回来。”
他挣扎着想爬起来,却怎么也爬不起来,浑身跟被乱马踩踏了般,疼得想死。
覃可夺过耶律鑫手上的长剑,“刷”一下架到玉秦脖子上,“说,把程程绑去哪里了?”
玉秦冷哼一声,“覃可,你的老相好不在思崖谷,被他堂哥绑去后山狠狠折磨了。”
“估计此刻就剩半条命了。”
覃可蹙眉,“你发现了程程的身份,才刻意绑走他?”
玉秦冷笑,“不然呢,你以为本世子闲得慌?”
覃可眉心一折,“你这样干,就不怕你老爹收拾你?”
玉秦无所谓道:“反正我老爹也从没看重过我,刚好可以搞死他看重的人,我开心还来不及呢。”
“你们别费劲了,思崖谷谷主被绑走了,这里只进不出,你们只会被困死在此处哈哈……呃……”
覃可一脚踩在他背上,疼得玉秦再也笑不出来。
“就算孤要死,也要先砍了你脑袋。”
她冷声吩咐道:“夏爱卿,将人给孤绑起来,押走。”
“是,皇上。”夏峋立即翻出包袱里的绳子,三两下将人绑起来。
身上到处都是伤口,疼得玉秦哇哇直叫,“别绑了,轻点,疼,好疼。”
夏峋唇角勾起一抹坏笑,故意勒紧了绳子,还rua了他伤口几下。
疼得玉秦眼泪横流,惨叫连连。
一行人沿着一排批把树,一直往前走。
走了好一阵儿,终于看到几间由竹子切成的茅屋。
拉开院墙的围栏,几人走了进去。
院子里也挂着几盏灯笼。
有许多木架子。
一个个木架上摆满了簸箕,里面放着干了的草药。
几人穿过院子,推开了房间门走进屋。
里屋也亮着灯。
吕修远几步过去,检查了下桌子上的茶壶,扭头看向覃可,“皇上,茶水还是热的。”
耶律鑫与夏峋也快速在几间房内翻找一圈,出来禀报。
“皇上,未发现任何出口。”
“皇上,未瞧见机关或者密道。”
覃可拧着眉毛,来到玉秦跟前,一脚踩在他脚上,还使劲儿碾压了几下。
疼得玉秦哇哇直叫。
覃可眯着眼威胁道:“程程被绑去哪里了?思崖谷出口在哪儿?”
玉秦猛摇头,“覃可,你就算打死我,我也不知道,他们绑人时,我一直守在园子那边,不知道出口在哪儿?”
吕修远上前一步,“皇上莫慌,或许臣有法子。”
覃可一把抓起他的手,“那吕相尽管试试。”
吕修远点了点头,从怀里掏出一支极为短小的玉箫来。
他放在嘴边,又取下来,看着覃可弯了弯唇,“皇上先把耳朵捂上。”
“哦,好。”覃可立马照做。
吕修远这才把玉箫放在嘴边吹了吹。
一阵刺耳的声音响起。
仿佛具有穿透力般,响彻了整个思崖谷。
耶律鑫、夏峋赶忙捂住了耳朵。
不多时,一只小白鼠吭哧吭哧地从门口爬了进来,脚上还绑着红绳。
直直爬到吕修远跟前。
吕修远将其抓起来,摸了摸它的小脑袋,又对它眨了眨眼,就这么与小白鼠对视了一会儿。
接着他淡淡一笑,将小白鼠放进宽大的袖袍里,对覃可拱手道:“皇上,臣知道谢水程在哪里,臣这就带皇上去。”
覃可开心不已,一巴掌拍在吕修远手臂上。
毫不吝啬地夸奖道:“原来吕爱卿,用小白鼠探路是这个用意啊,不愧是吕相,真没让孤失望。”
得到肯定,吕修远不自觉地弯了弯唇,“皇上跟臣走吧。”
“好。”覃可跟着他大步走出去。
见两人相谈甚欢,耶律鑫拧着眉,紧跟其后。
夏峋也押着玉秦跟上去。
穿过一片药草园,借着手电光亮,大家爬上一座山。
来到半山腰一个山洞前。
只听里面传来了惨叫声,覃可一下便听出是谢水程的声音。
覃可一颗心都揪紧了,就这么不管不顾地冲了进去。
忽然一个铁锤从洞口飞来。
“皇上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