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6章 重创的东林党
作者:皇爷   我爷爷可是大明战神最新章节     
    京城*刘大夏府邸。
    大堂之内,刘大夏凝视着手中的酒杯,身形静止,宛如一尊沉思的雕塑,内心波涛汹涌,无人能窥其真意。“难道,我东林党,终将因此而沉沦于历史的尘埃之中?
    多年的筹谋,竟一朝化为泡影,失败之苦涩,难以言喻。”喃喃自语,声音中透露出无尽的无奈与不甘。
    此时,一位年轻人悄然步入,打破了这沉重的氛围。“大人,难道您真要放弃了吗?”
    轻声询问,眼中闪烁着关切与期待。
    刘大夏缓缓举起酒杯,再次轻抿一口,苦涩的酒液仿佛映照出他内心的挣扎。
    “不放弃,又能如何?”
    苦笑,声音中带着几分苍凉:“此次事变,我东林党中坚力量损失惨重,高官数十人被捕,牵连者更是数以万计,尽皆落入锦衣卫与龙武卫之手。我虽有心,却也难回天。”
    李东阳闻言,神色坚定,上前一步道:
    “刘大人,您万不可就此颓废。
    目前,您与刘健等少数几位同僚尚能自保,这便是东山再起的希望所在,您若不振作,何人能引领东林党走出困境?”
    刘大夏闻言,苦笑更甚,目光中闪过一抹悲凉。“振作者,皆已身陷囹圄,北镇抚司内,何尝没有昔日的铮铮铁骨?
    商辂已避祸南方,刑部张尚书亦遭不测,我虽有心,却也难敌这滔滔大势。”
    李东阳闻言,语气中多了几分激昂:“刘大人,您身为兵部右侍郎,岂可轻言放弃?
    君强则臣弱,此理虽然,但太祖、太宗之时,东林党人亦曾面对重重困难,却从未言败。
    如今您尚自由,便应奋起直追,岂能在家中以酒浇愁,自甘堕落?”
    刘大夏闻言,酒意微醺的脸上闪过一丝怒意,但随即又化为深深的无奈。
    “你言之有理,但我等又能如何?
    在这权谋交织的朝堂之上,个人的力量终究太过渺小。”话语中,既有不甘,也有对现实的深刻认识。
    李东阳沉声道:“太子尚存,皇上或将清算文士,大人宜韬光养晦,避其锋芒,静待时机。”
    刘大夏悠然饮酒,淡然道:
    “本官自会斟酌,你且退下。”
    李东阳无奈摇头,拂袖而去。
    张峦府邸。
    大堂之内。
    张峦紧握着手中颤抖不已的信件,目光如炬地审视片刻后,猛然间将信掷于地面,怒不可遏地吼道:“可恶!这世道何其不公!”
    他愤恨地践踏着地上的信纸,每一脚都仿佛是对命运无情的控诉。
    多年来,他为了女儿的幸福,为了家族的荣耀,不惜一切代价为东林党效劳,功勋卓着。
    尤其在那场关乎太子性命的暗流涌动中,他更是孤注一掷,终得偿所愿,让爱女与三皇子朱佑樘缔结良缘。
    然而,世事无常,太子奇迹苏醒,而朱佑樘却骤然被贬为庶民,这一变故如同晴天霹雳,让张峦的世界瞬间崩塌。
    数年的苦心经营,换来的竟是女儿幸福的幻灭与家族前途的黯淡无光,心如刀绞,仿佛跌入了无尽的深渊。
    此时,金氏夫人身着华服,满面春风地步入大堂,询问起自己的装扮。
    张峦怒视着她,厉声喝道:“快将这些浮华之物褪去,此刻何需如此张扬!”
    金氏愕然,不解其意,反问道:“老爷,您不是常说张家即将飞黄腾达,女儿更将嫁入皇家,穿戴得体有何不妥?”
    张峦将信递于她手中,金氏阅后,脸色骤变,惊恐万分:“这……三皇子怎会沦落至此?
    我们的女儿,她的未来……”
    张峦沉重地摇了摇头,眼中满是无奈与愤慨:“我亦不知缘由,此信乃东厂所发。
    想来不会有假。”
    金氏闻言,如遭雷击,瘫坐于地,泪如雨下,泣不成声:“我们张家为他们倾尽所有,到头来却落得如此下场!定要向他们讨个说法!”
    张峦的目光穿透大堂,望向远方,语气坚定:“放心,我张峦定不会让此事就此了结。
    刘大夏,还有那些幕后之人,必须得给我一个说法,不然大家就一同灰飞烟灭!”
    皇城*司礼监。
    此刻,殿内大门紧锁,唯余几缕阳光顽强地穿透雕花木窗,斑驳陆离地洒落在空旷而寂静的殿堂之中,增添了几分孤寂与苍凉。
    殿内,七八名内侍挺立如松。
    皆是掌印太监怀恩多年精心栽培的心腹,此刻却难掩心中的忐忑。
    怀恩双手负后,在殿内缓缓踱步,眉宇间深锁着难以言喻的忧虑,仿佛每一步都踏在了未知的边缘。
    他的干儿子黄赐与陈祖生交换了一个复杂而深沉的眼神,最终,黄赐鼓足勇气,轻声问道:
    “干爹,面对眼前这错综复杂的局势。
    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怀恩闻言停下脚步,目光深邃如潭,缓缓道:“张蓥,已入囹圄了吗?”
    黄赐连忙点头,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是的,干爹。”
    怀恩轻叹一声,心中五味杂陈:“看来,陛下已对咱家心生戒备,局势愈发微妙了。”
    长叹一声,语气中交织着无尽的无奈与不甘,缓缓言道:“十多年的精心布局。
    竟在转瞬之间化为乌有。”
    黄赐闻言,心头剧震,急忙追问:
    “干爹此言何意?陛下仅是将张蓥交予我等审讯,并未直接针对您啊?况且您行事素来周密。”
    怀恩轻轻摇头,目光转向陈祖生,沉声问道:“你可曾留意,皇城卫押送张蓥至此之际,对他说了什么?”
    陈祖生略一思索,答道:“他们提及张蓥的家人已被锦衣卫拘于北镇抚司。”
    怀恩闻言,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眼中闪过一抹深邃:“张蓥此人,对家族情深意重,尤其是其独子,他此刻最惧的。
    莫过于张家血脉断绝,陛下此举,实则是布下一局,意在将我等一并牵连。”
    黄赐恍然大悟,面色凝重:
    “我明白了,干爹。
    陛下这是将我们置于火上烤,若我们动手,便成杀人灭口之嫌;若不动手,张蓥恐会反咬一口。”
    怀恩目光如炬,语气坚定:
    “走,随咱家再次进去吧!”
    言罢,他率先迈出步伐,带着黄赐与陈祖生,毅然决然地踏入了狱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