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雾生日那天。
    两人上午疯玩了半天，下午去蛋糕店一起亲手做了一个蛋糕，加了姜灯爱吃的芋泥山竹车厘子，还有周雾喜欢的豆乳西瓜巧克力。
    折腾了几个小时，等蛋糕做好，天也已经黑下来。
    刚好适合点蜡烛。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周雾戴上生日帽，姜灯就坐在他身旁就拍着手掌轻声唱生日歌，中文唱一遍还不够，被周雾磨得又唱了一遍英文。
    “阿玉，真好听。”
    周雾还把声音都录了下来，一副美滋滋要留做收藏的样子。
    太难为情太丢人了。
    姜灯被肉麻脚趾抠地差点顶不住要逃，但最后还是强行忍住，补上了最后一句：
    “败家子儿，生日快乐！”
    她弯起眉眼祝他。
    周雾靠过来，一个吻轻轻落在她眉间。
    之后的吹蜡烛环节，姜灯手臂支着下巴静静看他闭眼许愿。
    暖黄色烛光投下来，勾勒出周雾轮廓清晰的俊美侧脸。他双手交叠，神情很虔诚。
    难得的静谧氛围。
    衬得周雾整个人都温柔软和了起来，美好得不可思议。
    呼——
    蜡烛应声熄灭。
    姜灯问他：“许的什么愿望啊？”
    周雾目光望过来，桃花眼底流动着她看不懂的情绪。
    “宝宝，告诉你，你就会帮我实现吗？”
    “我又不是圣诞老人。”姜灯说，“愿望肯定要靠自己努力去实现呀，哪有靠别人的。”
    “那不告诉你！”
    周雾笑着贴过来抱住她，“告诉你说不准就不灵了。”
    姜灯轻哼了声，推开他压在她肩上毛茸茸扎人的脑袋，“我还不稀罕听呢。”
    蛋糕卖相不好看，但最后吃起来，味道意外得还不错。
    零点的钟声敲响。
    周雾在她耳边低声道：“宝宝，我以后每年也陪你过生日好不好？”
    她已经睡着了。
    周雾弯起桃花眼，在她鬓发侧轻轻蹭了蹭，“我就当你默认了。”
    欢乐的时光转瞬即逝。
    最后一天。
    周雾送了她一对婚戒。
    “是我自己设计的，阿玉，好看吗？”周雾趁她不注意戴进她左手无名指，刚刚好。
    黄金戒圈托出一朵精致的红宝石玫瑰。
    “跟你送我的袖扣是同款。”周雾晃了晃自己的袖口。
    他已经有袖扣了，自己手上戴的男戒就要简约很多，只是一个黄金素圈。
    “阿玉，不离婚好不好？”周雾在登机前尝试做最后的努力，“你看，你跟我在一起很快乐，是不是？”
    确实很快乐。
    但那是因为远离世俗、没有牵涉到现实问题。
    她真的不想再在姜家待下去了。
    从前是因为一出生就置身在那个染缸中，很多事身不由己，现在才知道是命运错位，她想离开，她也终于可以离开了。
    只是离开而已。
    周雾很好，但他还不足以让她留下。
    “你答应了我的。”姜灯说，与此同时，她瞳孔里染上一丝警惕之色。
    上次是她一时不备才被周雾制住，这次她手机都在手里，机场周围还都是人，周雾要是再想毁约关她，可没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