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让宋春临失望了,这么重要的‘证物’自然是被王后妥善保管起来了,那里被人重重把守,宋春临要是想进去肯定会惊动他们,索性只能放下先不管了。
等那大将军走了以后,宋春临看到那个皇子从屏风后面走出来,王后懒洋洋伸了个懒腰,皇子顺势将人抱起来放在腿上。
宋春临就这么眼睁睁看着这对‘父子’光天化日之下亲亲我我,辣眼睛,着实辣眼睛。
“好歹老子刚死,这也太迫不及待了吧?”宋春临小声吐槽着,一脸嫌弃的把精神力收了回来。
宋春临第一次见蛮子办丧事,原本想趁乱下毒啥的,结果发现这些人居然都不吃东西,这不吃东西他还怎么搞事情呢?
思来想去,只能用老办法了,等到半夜守灵,众人都昏昏欲睡之后,宋春临指挥变异藤蔓爬上房顶,藤蔓卷着一个小小的滴管,里面装着的是最毒的除草剂,这玩意除草厉害,杀人也很厉害。
宋春临随即在几个人脑袋上滴了一滴,除草剂有很浓的臭味,宋春临不敢弄太多,就这几滴的量已经让周围的人闻到臭味了。
鼻子灵敏的人都忍不住捂住了口鼻,本来大半夜就困顿的精神一下子被臭气熏得无比清醒。
就连一向表情冷淡的王后也忍不住用袖子轻掩,对着身边的宫人轻声说了几句,不一会,灵堂周围的窗户全被打了开来,清新的空气涌入,那臭味也淡了一些。
不过臭可不是这除草剂最大的作用,很快的,那几个身上被滴了除草剂的人马上就有了反应,他们先是觉得皮肤瘙痒,挠了几下不管用,那接触过的皮肤立刻红肿一片,其中一个反应最为剧烈,他觉得胸口闷得厉害,正在不自觉大口大口的呼吸。
宋春临猜测他身上肯定有伤口,药物进入伤口里,被血液给吸收了。
看来这个人应该死定了,这玩意少量接触皮肤并不会致人死亡,但进入了血液就不一定了。
人群里的骚动越来越吵,王后忍不住回头看去,只见他身后不远处的一个汉子脸上已经高高肿起,随着他的抓挠,红肿的地方破了皮,流出黄色的脓水,看得人直反胃。
一个老王爷见状实在忍不住了,跟王后提议让这些人先下去让大夫给看一下,王后准了,那些人便呼啦啦全部起身,跑出去找大夫了。
而随着这些人的离开,灵堂里的臭味顿时少了许多,余下的人里不乏人精,都敏锐的察觉到了不对劲,但都没有开口。
王后自然也发现了,此时此刻,他断然不能出头,不然事情闹大了,受波及的不仅仅是自己,只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不过他们想要苟着,宋春临也不答应,他不再搞点事情出来,那不是白瞎这千里迢迢跑过来了吗?
于是等这些人下去看完大夫以后,宋春临又趁机在他们的药里滴了几滴除草剂,反正那药也是腥臭腥臭的,这群人捏着鼻子一口闷,压根没发觉哪里不对。
不过很快,等到天快亮的时候,已经有人开始不断咳嗽,还有人觉得胸口闷得厉害,几滴除草剂下毒死得没那么快,那些大夫也没检查出原因来,宋春临也没想继续等这些人死,而是打算趁着天亮之前出城。
皇宫里现在灯火通明,宋春临这里还算安静,他行动前先吃了点东西补充体力,又灌了几口灵泉水当咖啡使,等一切准备就绪,他才从偏僻的宫殿出来,一路避开宫人,走到了那天来时的城墙下。
用老办法,召唤出变异藤蔓,挖了一个深坑爬出去,爬出去的时候正好遇到一队巡逻的士兵,宋春临差点被发现,他躲在暗处好一会儿,这期间走过去好几队士兵,看来城里的巡防加强了,而且人数也比之前多了很多。
宋春临不敢久留,利用精神力作弊,就这样也费了不少功夫,才逃到最角落的城墙脚下,他没有选择最开始进来的地方,哪儿已经使用过,他不相信这些人看不出地上的泥土是被翻过的,保险起见,他选了这处角落,而且这里距离皇宫最近。
宋春临在挖坑之前,先用精神力检查过,发现城墙脚下这里的巡防也加强了不少,他还有精神力可以观察,要是换一个普通人来的话,估计就是有去无回了。
变异植物吭哧吭哧挖好了坑,宋春临瞅准时机爬进去,身后的变异植物瞬间把土块卷起来,把洞口掩埋好,等外边巡逻的人离开,宋春临马上爬了出去,变异藤蔓将他的腰卷起来,借着夜色的遮掩直接将人给拉过河对岸。
河岸边,宋春临坐着喘息,这玩意太刺激了,跟坐跳楼机似的,看着那变异植物将一切善后,宋春临便匍匐着前进,直到远离了弓箭手的射程了,才爬起来,掏出小电驴就是一阵狂飙,周围乌漆嘛黑啥也看不见,他也不开灯,精神力放开以后就直接往前走。
一直开到天光大亮,那皇城在自己身后已经变成了一个小点,宋春临才停了下来,稍作休息以后,又继续开着另一辆山地摩托出发。
山地摩托是烧油的,平时宋春临可不舍得用,这不是情况特殊嘛,他得赶紧去一趟那几个被突厥人占领的城,先把主帅给嘎掉,到时候主帅都死了,他不信这些人还能继续打下去。
一连赶了一整天的路,宋春临终于回到海河,远处便是大景被占领的两座城池之一——越溪。
越溪城人口不足十万,现在却驻扎了七万突厥士兵,城中居民从本来的九万多锐减至两万,青壮年不是被杀便是被俘虏,宋春临甚至无法在街上看见老年人,猜测应该全都死了。
宋春临找了个小山坳躲了进去,这个距离刚刚好,他的精神力可以完全覆盖整座城池。
现在时间还早,宋春临左右看看,没发现什么人,干脆整了一个酸菜鱼套餐出来吃,边吃还不忘给自己加一杯奶茶,赶路这么辛苦,不吃好点怎么行。
吃饱喝足,他擦了擦嘴巴,眼看天色还不是很晚,这戈壁滩上的白天似乎特别的长,宋春临猜测约莫还有个把小时天才会完全黑下去。
这段时间干点什么好呢?
宋春临坐在地上思考,想了半天,惊觉自己好像还没给顾逢月送信呢,他忍不住拍了一下脑袋。
“瞧我这记性,赶紧联系他,趁他病,要他命啊!”
宋春临拿出纸笔就是一顿写,写完后放进一个小玻璃瓶子里面,交给变异藤蔓,然后握着一瓶子灵泉水,一边给自己灌灵泉水,一边催促着植物往白塔城的方向赶。
他这里离白塔不算很远,人走路要走一整天,但是对变异植物来说它不用走路,它直接钻进土里,从地里一路钻过去,比走路要快上几倍。
几乎是天黑下来没多久,那边顾逢月就收到了宋春临给的信。
看完信上的内容以后,顾逢月几乎是直接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他火急火燎的跑去军营里,在戚将军不赞同的目光下调集军队。
戚将军拦着他不让他走:“顾小将军,你到底是从哪里收到的消息,说对方主帅今夜肯定会出事?”
顾逢月不想同他解释,这戚将军什么都好,就是生性多疑且优柔寡断,一个将军,遇事不决只会怀疑,能成什么大气候。
所以他对于戚将军的阻拦,也没当回事,反而指着那些列队的将士们对他说:“这些都是我顾家军,我顾家的人,要去哪里应当不需要同戚将军报备吧?况且,戚将军也不用怀疑我消息的来源,既然我能收到,那这消息定然错不了。”
看着戚将军脸上的不赞同之色,宋春临继续淡淡开口:“今日的事情,都是我自己一人自作主张,成了便是我顾家军的荣耀,败了也是我顾家军一力承当,不会叫戚将军做替死鬼。”
戚将军被他这一番言论给气笑了:“好好好,我若是再继续阻拦下去,我倒成罪人了,既是如此,我也不好多说些什么,顾小将军,自便吧。”
他这一番话说的颇小家子气的,顾逢月没搭理他,而是翻身上了马,看也不看戚将军一眼,便带着顾家军走了,留下戚将军一行人在后边吹胡子瞪眼。
“将军,这小孩太嚣张了,要不要给他点教训看看?”副将之一提议道。
军师见状只摇了摇头:“那顾二公子虽然年少轻狂,但这一次确实冲动了,那消息来源都不确定,他怎么就直接去了呢?”
戚将军也有些生气,这顾二来到这里虽然表面上说会听自己的话,但实际上对方压根没把他放在眼里,就连那顾家军上下,也只会听顾逢月的话,自己根本无权过问顾家军的一切事情。
而且这顾逢月一而再再而三的越过他,带领顾家军背着他搞事情,出去的时候也很少跟他说一声,这让他很是不爽。
然而最不爽的是,对方一再违反军纪私自出兵,却每次都能逢凶化吉,还能带回不少战利品,现在军营划出了一大片空地,养着那些顾逢月带回来的牛羊,这段时间那些将士们看顾逢月的眼神里都满是崇拜。
这样下去,自己的兵迟早要倒戈。
看着顾逢月远去的背影,戚将军冷哼一声:“年轻人心浮气躁的,一点风吹草动就兴师动众,让他栽个跟头也好。”
顾逢月才不管这些人在背后怎么议论他,他只想快些赶到越溪,不仅仅是想见宋春临,还有的就是想早日收复越溪,因此他才不顾戚将军等人的反对,将所有顾家军都带走,只求一击必中。
而宋春临也并未辜负他的期待,在顾逢月向这边赶来的时候,宋春临已经悄悄溜进了城里,现在整座城都乱得很,宋春临很容易就混了进去。
那些突厥人正在一处富户的宅子里寻欢作乐,宋春临爬上了房顶,他找了个位置趴好,从空间里掏出一把装了消音器的手枪,他目测了一下距离,手枪的话能打中,要是实在打不中,他还可以趁乱用变异植物把人勒死。
仔细数了一下人数,一个大厅里估计有十几个突厥人,略过中间跳舞的舞姬,宋春临直接把枪对准了坐在首位的中年汉子。
宋春临瞄准后果断开枪,现场的奏乐声掩盖了开枪的声音,没等那中年汉子反应过来,他的脑门上已经出现了一个血窟窿,整个人颓然倒下。
周围的人还以为他是喝醉了,正要上前查看,宋春临对准了旁边的人又是一枪,再次送走对方一条命。
连杀两人,再蠢的人也发现不对劲了,他们嘴里叽里呱啦说着些什么,一群人警惕的看着四周,那些舞姬们尖叫着四处逃窜。
宋春临趁着他们还没发现自己,又补上一枪,这一次没能杀死那个人,子弹被他躲开,射到了肩膀上。
此时那些人也发现了宋春临,宋春临朝着他们甜甜一笑,手里的武器对着下面又是一枪,这次的那个突厥人没有逃开,也许是压根没想到宋春临手里的武器居然恐怖如此吧。
眼看只杀了三个人,宋春临不是很满意,可底下已经有人冲他这边来了,宋春临只得跳下房顶,开始逃跑。
混乱的街道很容易让人隐藏,宋春临利用精神力躲过了追兵,等那些人跑远后,他转身又折回了府衙。
此时的府衙乱作一团,留下的人都跑出去追宋春临去了,可能连他们都没想到宋春临还会回来,看到方才的刺客大摇大摆的又走了回来,这些突厥人又开始大喊大叫,结果被宋春临一颗子弹送去归了西。
宋春临也没傻站着让他们打,他操控变异藤蔓,将这些人全都绑了起来,大厅里剩下十几个突厥人,全被他用藤蔓绞杀,没多久整个大厅里除了宋春临,一个活口也不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