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完了这些人,宋春临火速离开,等那些突厥士兵们赶过来的时候,只能看见满地尸体。
“追!他肯定跑不远的!”肩膀受伤的汉子面目狰狞的下令,身后的突厥士兵们惊恐的瞪大了眼睛,因为那堆尸体里面,有他们大王最喜欢的一位皇子。
来之前很多人猜测,按照大王对他的喜爱程度,极有可能会成为下一任大王,结果今天惨死在汉人的城里,这般奇耻大辱,他们这些人要是不把罪魁祸首抓住的话,他们也好不到哪里去。
此时此刻,宋春临已经来到了他们的大后方,也就是他们的仓库,那些搜刮来的金银珠宝,古董字画全在这里,这都是还没来得及运走的,宋春临两眼放光,兴奋的小手轻轻一挥,所有东西尽收囊中。
对于空间里突然天降珠宝,大宝表示很淡定,最无法淡定的估计就是那粗壮的功德金光了。
“哇哇哇好多功德啊,再多来一点,再来一点,大宝就能出去啦啦啦啦~”
哼着不成调子的歌儿,大宝的棉花娃娃在一堆金山银山上蹦蹦跳跳的。
宋春临也没管他,他准备去另一个仓库,就是他们的粮仓,府衙里的粮仓是空的,这说明他们另有一个大粮仓,以确保他们在城中所有士兵的吃喝。
这么大的一批粮食肯定是重兵把守,宋春临很快就找到了地方,照样是先一枪解决对方的头头,然后变异藤蔓将人给捆起来,宋春临提着一把刀,脚步轻快地走过去,手起刀落,收割这些人的性命。
打开仓门,果然,里面全是粮食,宋春临毫不客气地全收进空间里面。
城里因为死了主帅,王子,还有一干突厥高层,现在全乱了套,等他们发现仓库被清空了之后,更是气急败坏,而有人脑子灵光,立刻想到了粮草,然而已经迟了,粮仓里面空空荡荡,别说米了,就是谷糠都没他们剩下一粒。
不仅如此,宋春临还杀了他们不少精锐,这让突厥人愤怒又胆寒,对方既然能悄无声息的将这么多物资运走,可见其在城里定然是有内应的。
“搜!他们带着这么多东西,不可能凭空消失,给我掘地三尺,我不相信这些人还能在我们的重重包围下走出城门!”
宋春临当然没出城,他来到了一处牢房,麻利地将看守解决掉,他拉着一车的馒头包子矿泉水就大刺刺走了进去。
这里面关押的都是青壮年,他们身上或多或少都带着伤,还有一些身上甚至带着镣铐,看到宋春临这个小孩出现,第一时间还以为他也是被抓来的,待看见他身后那一车的馒头包子以后,纷纷露出不解的神色。
宋春临打开牢房大门,拿着一瓶矿泉水走了进来,他拧开矿泉水瓶盖,递给离他最近的汉子面前。
“喏,喝水。”
那汉子一头雾水地接过来,竟然不自觉就喝了一口,旁边人刚要提醒他可能有毒,他也没理会,被关押的这些日子,他每天都吃不饱,水也喝的少,白天还要被拉出去做苦力,眼下有一瓶干净的泉水放在他面前,他根本忍不住,咕嘟咕嘟就灌了小半瓶下去。
甘冽的矿泉水滑过喉咙,抚慰了他因为饥渴而干到疼痛的喉咙,这些水里还被宋春临加了灵泉水,喝下去只觉得整个人神清气爽。
那汉子一擦嘴巴,忍不住大喊一声:“爽!”
宋春临这才告诉众人:“这牢房里想来应当都是咱们大景百姓吧,外面的看守已经被我解决了,诸位不信可以去看一看,车上的包子馒头还有水大家自取,其他牢房还有没有咱们大景人,劳烦诸位大叔,也一并放了吧。”
众人听到他说看守都死了,纷纷觉得不可思议,好几个人跑出去一看,嘿,还真是全死了,而且死法干脆利落,基本都是一击致命。
出去探查的人很快就回来了,对着大家兴奋地喊:“是真的,他说的是真的,外面的蛮子全死了,来啊兄弟们,咱们出去把那些蛮子尸体收回来,别让他们的人给发现了。”
牢里面几乎是一呼百应,众人纷纷跑出去,替宋春临善后,还有人自觉地扒下蛮子的衣服,换到自己身上,然后站在门口假装是蛮子的士兵。
宋春临震惊于他们动作迅速,在他怔愣的时候,牢房里所有的大景人都被放了出来,那些身上还带着镣铐的也被搀扶着走出了牢房。
宋春临还站在第一个牢房里面,外面的人已经开始自觉分发起那些食物了,矿泉水瓶他们请教了一下宋春临,打开后都万分珍惜得喝了一口,然后再传递给下一个人。
宋春临看他们这训练有素的样子,有些疑惑的问了一句:“你们,是大景的士兵?”
他此话一出,周围鸦雀无声。
过了一会儿,那个被戴了镣铐的汉子才在旁边人的搀扶下走到了宋春临身边,宋春临起身给他让了一个位置出来。
“多谢这位小公子了,在下姓窦,不才,正是这越溪城的守备将军,而你身边的这些,确实大部分都是守备军,只有少数是越溪百姓,他们都是本地人,为了家人的安全,才不得不忍辱负重,甘愿被俘,小公子,不管你是谁派来的,希望你能看在他们家人的份上,能为他们多美言几句。”
宋春临不太理解:“为什么要美言几句,被俘虏又不是你们愿意的,况且,大丈夫能屈能伸,为了家人忍一时之侮辱,也算情有可原,若是皇帝连这一点都不能容忍,那谁还敢为了他卖命呢?”
窦将军苦笑:“小孩子还是想得太过简单了,一个当兵的人,被俘虏乃是奇耻大辱,不论是何缘由,那都是要被人唾弃的。”
宋春临不太赞同他的看法,但眼下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他眼珠子一转:“既然你们觉得这是奇耻大辱,那何不戴罪立功,现在就有一个机会摆在你们面前,就看你们能不能抓住了。”
窦将军眼睛一亮,不顾自己身受重伤,坚持要给宋春临跪下。
“但求小公子指一条明路!”
其余的士兵们也全都跪下:“但求小公子指一条明路。”
宋春临被他们的动作吓得弹射起跳,赶紧让人先起来再说。
“好好说话,别动不动就跪,我不习惯。”
窦将军又被搀扶着坐好,宋春临看他面如白纸,赶紧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一小瓶灵泉水来。
“喏,你先喝口水缓一缓。”
“多谢小公子。”窦将军身边的随从结果水,打开后给他喝了一口。
窦将军喝完水,明显觉得身体似乎有些不一样了,尤其是伤口处,传来一阵暖意,就连疼痛都减少了许多。
只一口水下肚,就让窦将军对眼前的这位少年改变了看法,若是方才他对少年的提议只有一半的把握,现在就是百分百的把握,他相信,能一下子拿出这么多食物跟神奇的水的人,肯定不是普通人。
联想到那水对自己身体的改变,窦将军忍不住怀疑,世上若真有这么神奇的水,那必然也是仙人所喝的琼浆玉液吧,莫非少年乃是仙人下凡?
不得不说,这位窦将军脑洞很大,猜得也很准确,要是宋春临有读心术的话,肯定会夸他几句。
瞧瞧人家这头脑,不比那傻不愣登的戚将军好上几百倍啊?
“小公子,您说,接下来需要我们做什么?”
宋春临‘哦’了一声:“你怎知道我需要你们做些什么?”
窦将军笑了:“您不会无缘无故来找我们的,必然是需要我们做什么,才会过来放我们出来,我猜猜,或许,城外已经围满了大景的军队,就等我们跟对方来个里应外合,一网打尽了。”
宋春临听完忍不住给他竖起了一个大拇指:“不愧是窦将军,脑子可真灵光,不过,外面的军队还没有抵达,我现在需要你们做的,就是挨个击破,跟那些突厥人打游击战。”
窦将军问号脸:“小公子,何为游击战?”
宋春临想了一会儿,给他解释了一遍什么叫游击战,窦将军听得似懂非懂,最后总结了一句:
“原来是打一处换一个地方啊,难怪叫游击,果然如此。”
宋春临心想,约莫是这样没有错吧?
但窦将军很快就有了新的疑问:“那我们这么干,势必会惊动突厥人的主帅吧,他手底下可握着不少精锐。”
宋春临满不在乎道:“哪有什么主帅啊,都死了。”
“啥?”窦将军瞪大了眼睛,周围的几人也停下了进食的动作,看向宋春临这边。
宋春临挠了挠脑袋,又说了一遍:“那个,他们的主帅已经死了。”
窦将军迟疑地问:“您杀的?”
宋春临点点头:“对啊,我没说吗?”
窦将军在心里咆哮:“你说了吗?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是一个字也没提啊!”
他闭上眼睛,深呼吸了几下,才勉强平复了一下情绪:“所以,他们的主帅死了,是您杀的?”
“对,我杀的,顺带还把几个看起来级别挺高的一起杀了。”
“……”
窦将军这下都不确定了,面前这一位到底是神仙,还是一尊杀神了,杀了敌方主帅这种事情您说得这么轻飘飘的,真的好吗?
眼看着周围的人都吃的差不多了,喝完水后体力也得到了补充,跟宋春临刚进来时的精神面貌明显不一样了,他表示非常满意。
“好了,既然大家都吃好喝好了,也休息够了,来来来,咱们去搞事了,是大景守备军的站出来,我看看有多少人?”
随着他的吆喝,那些守备军们不自觉就站了出来,宋春临点了一下人数,大概两百人不到,这个数量也足够了。
宋春临把人分成了两批,一批跟着他杀去府衙,另一批则带着人去仓库那边,那里的守卫都被他杀了,东西也清空了,一时半会这些蛮子也不会想到去守一个空仓库,让这些人暂时藏身再好不过了。
窦将军被安排去仓库坐镇,其余人跟随宋春临走了一个乱七八糟的路线,但这条路线非常神奇的避开了大部分巡逻的士兵,只碰见一些落单的小队伍,不过三五人,很快就被众人给解决了,他们扒了这些人的武器,雄赳赳气昂昂地冲去府衙。
因为顶头上司死的死,伤的伤,蛮子群龙无首,整个府衙都显得乱糟糟的,而且大部分人被派出去搜宋春临了,里面只留了寥寥几人。
宋春临甚至都不需要动手,身边带着的人就冲上去把守门的人给解决了,宋春临一直走到府衙里面都畅通无阻。
而现在的府衙大堂里,整整齐齐摆着十几具尸体,坐在上首的人,赫然就是被宋春临射中肩膀的人。
他看见宋春临被人簇拥着进来,眼里迸射出怒火,恶狠狠瞪着那个站在最前方的少年,嘴里蹦出一句生硬的汉语:“是你!”
“你竟然还敢回来?”
宋春临笑眯眯:“我有什么不敢的,倒是你,一下子死了这么多个,回去不好交代吧?”
对方冷哼一声:“你们中原人有句古话,叫地狱无门,你自来。”
宋春临懒得跟他废话,举起手枪对着他就是一枪,对方看见他手里的枪脑子顿时警觉起来,闪身一躲,居然又被他躲了过去。
宋春临颇为遗憾:“又浪费一颗子弹。”
那人见他没打中,心里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有些庆幸,对方手里的古怪武器似乎不能连发,不然自己也就完了。
然而没等他庆幸多久,下一发子弹便迎面而来,他欲故技重施躲过去,却没想到脚下一紧,似乎被什么东西缠住了,他没能躲开,那一枚子弹正中眉心,他至死也没看到,他的脚下被一根绿色的藤蔓牢牢绑住,半点动弹不得。
宋春临满意地收回枪,伸出脚踢了踢地上的尸体,很好,可以拖去跟那些排一起了,整整齐齐,一个不少。